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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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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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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至莫嫌茶当酒

中华民族是个好客的民族,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我们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以愉悦的心情欢迎朋友的到来并不是待客的全部,在源远流长的待客之礼中,大概有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茶和酒。不论平民百姓,还是帝王将相,在与朋友相聚时,总免不了用一杯清茶为之洗尘、一盏美酒为之接风。茶和酒虽说历来都是文人雅士的喜爱之物,但这两样东西却不是上流社会的专属,市井百姓可能喝不起上等的茶、酒,但却可以很方便地吃上大众茶、饮杯平民酒。就象我们的衣食住行一样,虽然对帝王宫殿,我们只能望而却步,但住在自己的三尺草庐之中却也其乐融融。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各种风格独特、源远流长的茶文化和酒文化。

随着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达,很多东西都不同程度的染上了市侩之气。有了物欲、权欲夹杂其中,也是一种必然结果,很平常的待客之酒也未能幸免。除了借酒献媚者把它当成了一种巴结的工具外,更有一大批借酒消愁之人,将本来可以使人神情愉悦的美酒,当作一种合法的毒品,狂饮至烂醉,以使自己飘飘欲仙,暂时脱离现实的烦恼。这使得原本很高雅的酒逐渐有些变了味道,甚至有人将其与色、财、气并列为四害,并题诗以警后人:酒是断肠毒药,色是惹祸根苗。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杀人钢刀。

虽然很多东西都不可避免地步酒之后尘,染上很浓重的商业气息,但茶却是一个例外。一直以来,茶给人的印象便是清心寡欲的代名词。现在的酒席宴上总免不了有茶相伴,但那杯酒前茶的待客作用好象愈来愈淡化了。尽管如此,茶至今仍是很多人的喜爱。在铜臭气息很浓的时代里,它仍能特立独行,出污泥而不染,似乎是独立于社会之外的一种文化。

在我们古老的文化中一直流传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说。虽然我们也有文人相轻之陋习,但此说却并非指君子之间达不到很深的交情,而是强调那种淡雅、明静。一般来说,人与人之间相交必有相求,尤其快速发展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都包含某种利益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便很形象地说出了现代人的交友理念。也许我们在交往之初并没有相求之意,好象只因脾气相投而为之,但在潜意识中难免不留有日后相求之心。此等朋友虽也不乏相交甚厚者,却仍脱不掉酒肉朋友之气。只有不存在一丝功利之心,朋友之交才可达如水之境。而茶历来便是与水相伴,有以水当茶,清茶似水之说。君子之交,虽清茶一杯,却应胜过美酒无数!

在一切都讲快节奏的今天,也许那种要泡、闻、品、饮的茶道有些不合时宜,但在三五好友相聚,互诉朋友之情时,品茶便不失为一种高雅的享受了。都说无酒不成席,没有丰盛的酒席,便有对朋友不敬之嫌,仅一杯清茶待客似略显寒酸,但我却仍向往能有朋若此,仅以一杯清茶相待,少一分酒肉之气,多一缕佳茗之香。

在现实生活中也许很难找到这样的朋友,但那种如水的朋友之境却是我的一种追求。在有生之年也许不会遇到有朋至远方来却仅以香茗一杯相待的情况,因为如我这般愚腐之人怕是会很少有的。虽自甘清贫,却不敢慢待朋友,有客来访,仅以清茶相待,人家会不会认为我待客冷淡?尽管自己的理想很难实现,却断不了渴求知音的那份心情。

客至莫嫌茶当酒,我可能请不起你山珍海味,但却断不敢吝惜自己的那份热情,不论何时,若有朋至远方来,至少会有一缕茶香恭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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