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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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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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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艾蒿情愫

提起艾蒿,人人都很熟悉,绣香包、香囊等,做野蒿艾炙等。洗澡过节等都会遇到艾蒿,农民甚至在地里遇到艾蒿就抜,没有人会关注到艾蒿,因为他实在太普通了,山坡、地里到处都是,身边随处可见。可我对爱好有一种特殊的情愫,我见到艾蒿都会情不自禁地去摸摸,去扯扯。感受那它浓浓的香味。

小时候特别爱流鼻血,每次流鼻血,父亲总会找来艾蒿揉成团,让我塞住鼻孔,塞一会儿就好了。虽然,艾蒿有一种干牛屎一样的气味,但我还是很感激,因为味道虽然臭点,但能保持鼻子通畅,久而久之也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如果干久了不闻这种味道,心理倒还有点失落。不过,我知道了艾蒿可以止鼻血,从此见到它就充满了敬意。平时,爸爸妈妈总爱割很多艾蒿放在院坝里晒。晒干后,用葛麻藤或者构皮一把把地缠起来,就做成了一根根火把。晚上要外出,只需将火把点燃,就可以照明,绝对不用担心火把熄灭。据说豹子等都怕火把。在我家来玩的客人,临行的时候都喜欢问我们送他一支火把。而且过路的人,总喜欢到我家来找火把。因为火把燃烧过的艾蒿落地即化为灰烬,所以不必担心会发生火灾,并且也不怕雨淋,并且艾蒿点烟很方便,因此艾蒿火把深得路人喜爱。夏夜里,我们也会用艾蒿火把熏蚊子,只要在院子里放一只艾蒿火把,哪怕就是在院坝里睡觉,也不用担心蚊子咬。

当然年年端午节,我家门前插艾蒿,挂菖蒲是少不了的。每天天不亮,父亲就早早拿了镰刀到坡上割艾蒿,割了一大捆艾蒿,和些菖蒲、湿菖蒲、金银花藤,鸡屎藤晒干,挽成一团一团的,留作夏天给我们熬水洗澡用。用艾蒿熬得水洗澡,浑身舒服,不逗蚊子咬、不长疮。而邻居有的妇女坐月子也想我家讨要艾蒿团洗澡。

据说艾草代表招百福,是一种可以治病的药草,插在门口,可使身体健康。在我国古代就一直是药用植物,针灸里面的灸法,就是用艾草作为主要成分,放在穴道上进行灼烧来治病。有关艾草可以驱邪的传说已经流传很久,主要是它具备医药的功能而来,像宗懔的《荆楚岁时记》中记载曰“鸡未鸣时,采艾似人形者,揽而取之,收以灸病,甚验。是日采艾为人形,悬于户上,可禳毒气。”

相传门前插艾蒿和明成祖朱棣有关。河北民间风传燕王杀人不眨眼,所到之地鸡犬不宁,很多人对此传闻信以为真。这一年,燕王来到保定府管辖的雄县境内,看到一个妇人身上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大男孩,手上牵着一个二三岁的小男孩。妇人见到燕王连忙跪地求饶说:“大王,你要杀就杀我和这个孩子吧,请你放过我背上的孩子!”说完,妇人就把手上牵着的孩子推到燕王面前,自己则惊慌的护着背上孩子。燕王对妇人的这种举动感到奇怪,因为按常理说妇人背着小的,牵着大的才跑得快啊!于是燕王说:“我不杀他可以,但你要说出不杀他的理由。” 于是妇人似信非信,一字一泪的说:“这大的是我邻居的孩子,他爹被抓去修城墙累死了,他妈在家也病死了,丢下这个可怜的独苗,这小的是我亲生的,万一出了事,我要舍去小的保大的。” 燕王一听,对这位妇人的高贵品质十分敬仰。于是和气地说:“你爱邻居的孩子,我爱天下的百姓,只要有爱心,怎会被杀呀?”说话间,见路旁长满了艾苗,便伸手拔了两棵递到妇人手里,并嘱咐道:“只要穷苦百姓在门前插上这艾草,就不会遭杀害。” 这个妇人按照燕王的话做了,并将此话转告给其他老百姓。一夜之间,千家万户的门旁都插上了艾草。第二天,正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燕王也打了一场大胜仗。人们为了纪念这一天,于是每年端午节都会在门旁插艾草,祈求天下太平。

而我最早和艾蒿打上交道是在我三岁时候,那年夏天,带我去除草,偏偏蚊子多的不行。父亲就用艾蒿为我编了一顶艾蒿凉帽。我戴在头上,凉凉的,蚊子果然不朝我身上飞。我干脆央求着父亲叫我编艾蒿帽。后来我经常带着自己编的艾蒿帽放牛。哪怕蚊子苍蝇再多,见了我也都躲得远远的,可是牛却被苍蝇咬得浑身打颤。我也赶紧给牛编了一幅艾蒿铠甲。那一天牛吃得非常饱。

有一次,我走路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脚肿胀的不行。医生在我脚上扎了一针,还用艾蒿,放在姜片上给我烧,烧得脚麻酥酥的,舒适极了。我要感谢医生,医生说,要感谢中国的艾蒿。据资料记载:艾蒿具有理气血,逐寒湿,温经止血,安胎的功效。临床主要用于治疗脘腹冷痛,心腹疼痛,泄泻转筋,久痢,吐衄下血,月经不调,崩漏,带下,胎动不安,肠痈,疥癣等临床表现症状。通过上述的临床表现情况,可以通过艾蒿进行食疗或者中药进行调理和治疗。艾蒿还具有止痒,祛痰,抗过敏,抗菌,镇静催眠,散寒止痛,抗休克,祛湿利胆,促进宫缩,抗真菌,抗血栓的良好作用,对于身体出现上述症状,可以经常通过食用的方法调理,都有良好的作用,比如通过艾蒿叶配合糯米面或者玉米进行搅拌均匀以后蒸熟食用、艾叶通过焯水以后进行凉拌等食用的方法。从此,我对艾蒿的感情又多了一分。

后来,集市上开始收艾叶和艾杆。据说艾杆用来做祭祀用的蜡烛。艾叶主要用来艾炙来治病。我们姐弟就到处采艾叶,凭着采艾叶,我们有了自己的零花钱。可以说,上小学和初中我们几乎没用过爸妈的钱,因为我们主要靠采艾蒿叶、摘金银花、打构树皮换回零花钱。

艾蒿是一种普普通通的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它无能在哪儿都能生长。严寒冻不死它,酷暑晒不死它。它的用途广泛,它不需要人们为他歌功颂德,甚至人们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它不怕严寒、不怕酷暑。不惧困难险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以顽强的生命力将自身的一切都献给了需要的他的人,默默地为人服务。在人们需要它的时候,总会出现它们的身影。我要向它致敬!我赞美艾蒿,更赞美哪些有艾蒿品质的人!这就是我的艾蒿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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