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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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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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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桂花香、中秋月饼甜、中秋月儿圆

每到中秋,明月高挂、金桂飘香。不远万里的游子望着天上的明月和盛开的桂花,莫不产生一股浓浓的乡愁,多么期望能够一家人坐在月阴下的桂花树边一边赏月,一边吃月饼,全家人共享团员的幸福!感受家的温暖!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温馨!可是梦想必竟是梦想,愿望很丰满,现实很果敢。为了生活,为了工作,我们不得不四海飘泊,独在他乡闯荡,看着明亮的圆月,眼里落满思念的泪水。

中秋节历来都是一个美好的节日,当一轮明月升上天空,周围的一切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柔和和美好!一片皎洁的月光更能激起人们的喜爱。因为月亮驱走了黑暗,给了人们光明,让人沐浴着一片金辉,让人不再沉浸在黑暗中的恐惧里,激起生活的希望,追求幸福的美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看到一朗明月,苏轼把自己励志克服眼前困难,追求幸福的美好愿望,寄托给明月。望着圆圆的月亮,王建在《十五望月》中写道:“中庭地白树栖桠,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寄托了远方游子对家人的思念。“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更是寄托了对和平美好生活的向往。在一片祥和的月光照射下,河边传来了妇女们捣掇衣服的声音,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可游子在外,只有浓浓的思念,淡淡的乡愁。

记得知事起,每到中秋节,妈妈和爸爸则忙前忙后。妈妈在屋里忙前忙后,打扫院子,擦屋里的桌子板凳,洗家里的碗筷茶盅,黄泥打的土灶虽然早已黝黑,但在母亲的侍弄下,早已明光亮展。然后煮腊肉、做桂花糕、做月饼。父亲则一早挑着一大挑柴上街在街上用卖柴的钱给我们买些像芝麻糖、水果糖等零七八碎儿。然后就把姑姑、大伯、二伯、队上的邵莲姐接到家里来过节。客人来了当然是好茶叶再撒些桂花做成桂花茶招待,还摆上一盘葵花籽、花生等招待。

做桂花糕的第一件事是摇桂花。我家有一棵不大的桂花树,虽然只有茶杯粗细,却是是父亲亲手栽的,可每年金秋,总会结满桂花。由于大粪施得充足,再加上修剪的勤快,所以每到桂花开放的时节,远远望去,就像一个金色的绒球。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清香。蜜蜂在这里嗡嗡,小鸟在这里啾啾。母亲就是不许任何人折桂花。不管是谁折了我家的桂花都会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母亲找来一个大笸篮放在桂花树下,用一根竹棒使劲地敲着桂枝,一边敲还一边摇。只见金黄的花絮纷纷落下。直到金黄色的绒球又变成青色才停止敲打和摇树。摇下来的桂花用铁锅翻炒,最后烘干,一部分用来送给附近的老人,另一部用来泡茶。而剩下的就用来做桂花糕了。

糯米要选最上等的糯米,用水浸泡上笼,用火猛蒸。等米蒸得稀耙烂,就用木槌使劲地锤。边锤边撒芝麻,和桂花,还要撒些炒花生米。等到糯米补再粘手的时候,放在桌子上切成条,抹上红糖,再切成方块就可以吃了。我家买不起烤箱,月饼全靠炕。将面粉参上些白糖,酵母揉搓发酵,切成小块。再包些红糖、花生芝麻仁、打成粉的干橘子皮等做成饼状。再用小刀在饼上压几朵小花。放在锅里边炕边拍,等到月饼不再变形,就放在锅里等其慢慢烘干。虽然 做起来很慢,可母亲每年都做,还送给左邻右舍,邻居们都夸母亲的手艺好。当然也会在酒里撒些桂花。让酒里瓢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吃饭照例是划拳猜令:六位高升、五魁首、八匹马。大家只图个热闹,不在乎喝多少,敬与不敬,不会喝酒的可以喝茶,吃菜、吃桂花糕。等到酒酣耳热,大家就开始谈论着家长理短。反正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都说。亲人之间多的是理解。一切烦恼和不顺心的事在亲人的陪伴下,在一顿酒后烟消云散。

当圆月升起,一轮明亮的月亮照得地面一片皎洁。我们在院子里摆上月饼、桂花糕,芝麻糖等。我们看着金黄的圆月各自许下自己的心愿。然后大人们相互偎依,扣着瓜子,吃着月饼。我则望着月亮,看天上明月圆圆,大如圆盘,月影团团。父亲给我讲有关月亮的故事。姑姑给我讲吴刚砍桂花的故事……,我依偎在爸爸的怀里,脑海里满是嫦娥姐姐一袭白色连衣裙在空中飘荡,我和嫦娥姐飞进广寒宫追赶一只洁白的兔子……我渐渐进入梦乡。等我醒了,亲人们早已回家,桌子已搬进屋,妈妈和姐姐早已进屋去睡觉。只有父亲粗糙的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拍打。抬头看天,只见月光好圆好圆,月亮好明亮,远处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弥漫在空中……后来,伯父姑姑们走完了他们该走的路程,也随着祥和的月光溜走了。而我的父亲和母亲最后也追随他们而去了。

如今,我和姐们都各自为了生活奔波在四方。都有了自己不错的家庭。月亮依旧明亮,每晚都照着大地。可我总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

现在,又到了中秋节,我看着天上的圆月。又想起小时候的中秋,小时候的中秋节赏月来。曾经的中秋节——月饼是那样的甜,桂花是那样的香、月儿是那样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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