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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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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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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家乡的兰草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刘禹锡的《陋室铭》告诉我们 :凡是名山,一定充满仙气,好水的地方一定充满灵气。而我的家乡处在凤凰山脉和汉江的结合处,自然是人杰地灵,物产丰富。那里山清水秀,草翠花开。群山以醉人的绿明净了清澈的江水。各种奇花异草以其独特的美和芬芳惊艳了世界。兰草花就以她独特的芬芳,明艳了路人,引得人们纷纷去采挖,或熬药,或栽种观赏。我的家乡的兰草花多达几十种,白兰草花白得如雪,黄兰草花黄得如金,紫兰草花一片深紫,妖艳,就像魔法世界的身披霞衣的仙女。它们散发着一片芬芳,沉醉了松鼠,惊艳了锦鸡。

只要你走进树林。随着树林的清幽,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寻着香气,放眼望去。原来香气是从一种低矮的植物上发出来的。植物的叶子并不宽大,而且细长,一年四季都是诱人的深绿色。中间有白色的茎,又长又亮直达叶尖。有的有两条直直的茎,有的有三条,很少有四条以上的。一片一般都在1公分宽,当然也有2公分宽的,人们称之为巨兰。花枝一串串地从叶子中间冒出来,那么娇嫩、那么润滑,透着亮光,闪烁着一片晶莹,引来一只只蜜蜂纷纷落到花朵上,采蜜。据记载:“兰花全草均可入药。其性平,味辛、甘、无毒。有养阴润肺,利水渗湿,清热解毒等功效。可应用于临床内、妇科诸症。根可治肺结核、肺脓肿及扭伤,也可接骨;兰花花梗可治恶癣。 惠兰根煎汤服,据说为催生胜药,叶治百日咳、可治虚人肺气(一作肝气),果能止呕吐,种子治目翳。蕙兰全草能治妇女病;春兰全草治神经衰弱、蛔虫和痔疮等病。素心兰花瓣可以催生。蕙兰的素心花瓣阴干亦能催生。”

我小的时候是个放牛娃。我常跟着牛满山跑,牛喜欢吃一种叫做羊胡子的草。而长羊胡子草的地方就有兰花草。牛往往吃上一两口就不吃了,也许是兰草花的叶子太硬,可是牛吃过的兰草花很快长出新的叶片来,而且花开得更加鲜艳。兰草花一长一大片。花梗细长,花瓣上有一点紫斑。倒有点像个舌头。而花蕊常常含有粘液,有点像人的鼻孔。淡雅,而且含有一股浓郁的甜香。它们开得那么热闹,那么奔放,在森林无拘无束,放飞自我。活泼,而且娇艳,尽情地释放着春天的美丽。元代余同麓在《咏兰》,写到:“手培兰蕊两三栽,日暖风和次第开。久坐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可不知怎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蝴蝶飞上兰花枝头的。同样我也没看到蜜蜂飞上彼岸花的。彼岸花妖冶,妖冶中带有几分恐怖。而兰花淡雅,淡雅中带有几分冷艳、让人垂涎于它的雍容华贵了。可它一点也不令人生畏,倒是有点儿怜惜,怜惜它的孤傲。我禁不住用手去抚摸着它。原来它的花枝和花瓣是这样的润滑,娇嫩,一股柔柔的凉凉的感觉,真舒服,竟然让人爱不释手。于是欣欣然采了一些兰花,编了个花帽,戴在头上。仿佛刚出水帘洞的美猴王。我在林中跳跃,头顶馥郁着香气。芬芳、优雅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我仿佛真的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一种陶渊明的田园之乐涌上心头。待到抬起手来,手上一股甜香惹得人心痒痒。放到嘴上一尝,好甜。于是将手指在嘴唇上吧嗒吧嗒吮吸个不停。渐渐牛已吃饱,只好跟着牛,回家,全然不顾头上还带着兰草花编成的花环。妈妈看见了,竟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寡娃子,还在,臭美!”“哥哥,我要”,赶紧把兰草花环取下来戴在妹妹的头上。“好香,看我美的”妹妹咯咯地笑了,笑的像兰草花绽开。

上初中,学校要绿化校园,各小组漫山遍野地跑。我想到了兰草花,老师不知道什么是兰草花,我说了花的颜色和香气。老师就让我和一个同学去挖兰草花。结果其他所有同学有的挖桂花、有的扛刺柏,而我就提了几株兰草花。样子也并不起眼,同学们有些鄙夷,老师也沉默不语,找来花盆养着。经过几个月的精心培养,竟然开花了,满屋子里飘香。同学们纷纷给花儿浇水,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老师看着盛开的花儿,一看到我总是洋溢着微笑。直到如今当年的兰草依然静静地开放在校园里。

其实,我原来根本不知道,就是这种花儿就然名扬天下的四君子之一的兰花。我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用兰花来比喻一个人的气质。我只知道它生活长在山林中,花朵娇艳,花儿芳香。它没有石榴花的猛烈和娇艳,没有牡丹何芙蓉的娇贵。整个叶片甚至长得有锯齿,可以说其貌不扬。不知怎么能和高贵,高雅联系在一起。可能是它们深藏在深山里。从不娇柔显示自己的美,也不夸耀自己。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平凡,甚至没有人注意。但它们是那样注意自己的内涵,不与人争春、不与人争艳。它们默默地汲取自然界的力量。它们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是非功过任评说。可当有人注意他们时,才觉得有眼不识泰山。它们用它们香气和实用价值征服世界,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兰花的气质吧。想到这里我不得不赞叹他们是伟大的,我爱它们,家乡的兰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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