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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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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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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菊花黄

霜降后的天气变得格外阴冷,早上起床,一股凉风吹在脸上冷飕飕的。天空中总是起着迷迷蒙蒙的雾,又浓又厚。整个世界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随着秋阳的升起,大雾散去。群山叠翠鎏金,黄得深沉,落叶飘飞,百草枯黄,秋霜让它们染上一抹浓浓的白色,在秋阳的照射下,闪着金光,耀眼而冷清。鸟儿在林中啼啭,声音沙哑而略带几分哀怨。这个世界,倒有几分萧瑟。你看,黄豆黄了,丝瓜蔫了。河水静了,石头圆了。柿子树上的叶子都落了,地上一层层,红彤彤的柿子挂在枝头,几只鸟儿巴在树枝上不停地啄着柿子。

然而菊花却开得格外热闹。那就是菊花。家家户户的院落前,朵朵菊花格外亮眼。白菊花一片银白,娇嫩而鲜艳,长长的花絮沾满了晶亮的露珠闪烁着一片晶莹。黄菊花一片金黄,黄得柔嫩,黄得可爱,嫩滑柔软,使人总想去摸上一把。粉菊花粉得娇艳,墨菊也更惹人喜爱,它们迎着朝阳,绽开笑脸。一朵朵笑得那么灿烂,就像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总是充满朝气和自信,它们向着阳光,尽情地开放,让这个秋天虽然繁华落尽,但依然不缺少美丽!至于野菊花,就更活跃了,它们成片地开放,花朵一朵连着一朵,一朵挨着一朵,黄得那么可爱,就像铺了一床华丽而富贵的锦缎。野白菊花也更好看,就像铺了一床绣满花纹的白绸绢,随着秋风,掀起一片轻盈的雪浪。看看这一朵,是那样娇艳,看看那一朵是那样明媚,每一朵都透着亮光,是那样迷人,那样可爱。蜜蜂在这里嗡嗡地叫个不停,它们在花间飞舞,在花间开大会,引来了蝴蝶也赶来凑热闹,在花丛间翩翩起舞,虽然已过霜降,可它们忘记了寒冷,它们要把秋天里最美的风景永远珍藏在记忆里。看着这么多,这么密,这么美的花儿,再加上鸟儿清脆悦耳的啼啭,你不由得吟起起唐朝诗人杜甫的诗:“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的诗句来表达菊花的明艳、对它的不舍。你不由得捻下一朵野菊花,放在手心,感受它的轻盈,清凉、柔滑。仿佛一个生命在跳跃。不由得又扯下一朵,它是那么清香,那么高雅。它们清新脱俗,一骑绝尘。你不由得感叹上苍在这个世界赐予了这么美的花儿。让人在这个清冷的秋季也会感到清新、淡雅。让身心沐浴着芳香。

其实古人和我一样为菊花所倾倒,热爱菊花。晋陶渊明《和郭主簿》写道: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赞扬了菊花的高傲。而唐太宗《赋得残菊》: “阶兰凝暑霜,岸菊照晨光。露浓希晓笑,风劲浅残香。  细叶抽轻翠,圆花簇嫩黄。还持今岁花,复结后年芳。”赞扬了菊花的娇嫩和明艳。唐朝诗人白居易的《咏菊》 :“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赞扬了菊花不怕严寒的特点。

我喜欢菊花,则更在于它的娇艳。小时候,我家的房前屋后、山坡上到处都长满野菊花。因为农历九月才开花,我们叫它“九里光”。因为能下火,治疗疔疮,所以常被家长扯来放在锅里和八角枫,金银花熬成水给我们洗澡。这种水洗过的的皮肤又叫又嫩,全身透着幽香,而且红肿的疔疮立马消退。从此我认识了黄菊花九里光。九里光开花时节,花开一片金黄,引得黑蝴蝶、黄蝴蝶在上面扇着翅膀,很好看。我们用手轻轻一捂,就捉住了一只。夹在书里放干,一直精美的书签就做好了。引得同伴们纷纷偷来羡慕的眼光。后来,他们也在菊花开放的时节,和我捕蝴蝶。他们都有了蝴蝶书签。我们把菊花连藤都扯下来,编成一个花环,或者做一顶菊花的花帽。戴在头上,浑身透着香,连蝴蝶和蜜蜂都追着我们跑。我们笑了,天空的太阳也笑了,我们沐浴着深秋的太阳,好快乐,好满足。

后来上了初中,知道了菊花可以泡茶。于是,我采摘了好多菊花,放在屋前的石板上、放在笸篮里晒。晒干,泡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我们还把一些干菊花撒在火上,没想到,满屋子香气四溢。顿觉神清气爽。邻居的老婆婆感到眼睛模糊,妈妈就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结果她喝完感觉眼睛亮了一些。后来,母亲送了她一包菊花茶让她天天泡着喝,结果她的眼睛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她逢人就夸母亲贤惠,还夸我们聪明机灵、勤劳。总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好吃的。当然,母亲把晒干的野菊花和上蒸好的糯米。用木槌达成糍粑,撒些芝麻,就做成了芝麻菊花糕。吃起来很好吃,我们全家然都喜欢。这也成为我家招待客人的一道重要的菜。

我参加了工作,正巧碰到一个老婆婆头疼、眼睛红肿、那几天,口干舌燥、心烦意乱,不想吃饭。于是我建议她采野菊花泡茶,没想到竟然好了。在那个“催粮要款,刮宫引产”的年代,干群关系不怎么和谐,可老婆婆竟然号召她家附近的村民一下子交完了全年所有的任务。我成了她家最尊敬的客人。这样我才认识到菊花的伟大。

在学习了革命家陈毅的《秋菊》:“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我问老师:“秋菊怎么个傲霜法?”,老师让我自己看。由于忙于上学,我也一直没有观察。而今天,我算是真正地观察到了。原来菊花是不怕霜的。霜越大,它们开得越鲜艳。这我才理解了陈毅为什么要那样写句话。原来在革命处于低谷,白色恐怖笼罩中国,只有相聚花一样不怕困难的坚韧意志才能取得成功。我更佩服菊花了。

据医学资料介绍:菊花可以清风散热,而且针对头痛也有很大的好处,此外,它还能够对眼睛红、眼睛看不清有一定功效。当然它对很多病菌的抵御能力也是很大的,比如说对伤寒杆菌,还有流感病毒等。除此之外,它还能够调节肝肾阴虚等方面,对冠心病还有高血压也有功效。我变更喜欢菊花了。

啊,菊花你花开美丽是家庭温馨幸福的象征。有你总给予人希望,给人幸福!你承载了老一辈的坚毅的品格。你的精神美更令人钦佩,我仰慕你,敬仰你!你是伟大的!

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这漫山遍野的菊花,我觉得,它们更香了。一阵风吹过,那满山的菊花更黄了,更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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