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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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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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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冬至

闲话冬至

真是时光催人老,岁月不等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至。只觉得天气越来越短,越来越冷,就连正午的阳光也失去了往日的火热,山川、河流一片萧条。寒风呼拉拉地划过脸颊,弄得人脸颊微微作疼,让你真正体会到冬的凛冽。一个人躺在被窝里若不用热水袋,就会觉越睡越冷。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漫漫长夜,星河渐落,但就是不愿起床,好容易睡着,可天已经大亮还是赖在床上不愿动弹。早晨起来,寒霜皑皑,草木凋零,冰雕玉砌,好不壮观!

冬至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时候。按照迷信说话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因此,农村每到这时候总是杀羊宰羊。家家户户的炉子里,火正旺,肉正香。喷香的羊肉正在锅里放着白沫。萝卜炖羊肉随着沸腾的肉汤在锅里翻滚让人馋涎欲滴。这个时候最流行吃羊肉泡馍。切上几块炖的酥软的腊肉盛在碗里,要一碗萝卜汤,丢一把芫荽,一把蒜末。真是人间美味。吃得满嘴流油,让人神清气爽。吃完羊肉,再吃几个饼子馍,让人全身暖暖的,好不惬意!

小的时候,每到冬至这一天,父亲就起来的早早的。在山上打一大背篓树疙瘩,朝火炉一堆,在四方形的炉子上架上旺火。火光经常把屋子照得一片通红。父亲会拿出熏制多年的狗肉,炖上一吊罐萝卜和腊肉。辣椒和蒜苗放得多,当然还有生姜,放在吊罐内猛炖猛煮。乘我们烤火的当儿,他就洗干净了桌子,和上了面粉,在桌子上一顿猛揉,猛搓。最后用小擀面棒做成了一个个圆溜溜的饼子馍。在灶内点起灶火。在锅内啪啪几摆。然后稍微一蒸,一锅喷香的火烧馍就出锅了。常常狗肉的香气和饼子馍的香气传的老远,隔几座山梁都能闻到。队上好多人都惊奇于父亲的手艺。寻香而来,父亲赶紧煮一壶老陈茶。再熨上一瓦罐包谷酒。大家喝着酒、吃着狗肉,喝着老陈茶。这一天快快乐乐,暖暖活活,轻松又自在。当然实在弄不来狗肉和羊肉的日子,父亲则是在家炖一吊罐芋头。将芋头杆杆切成一寸巴来长,讲芋头娘切成片和刮干净的芋头,加些水和些腊肉炖一锅。吃起来特别好吃。当然青年少不了酒,邻居们吃得尽兴。我们小孩子还破例允许喝酒。据说吃芋头喝酒,养肾又御寒。

后来,人们发明了一种调料,将鲜红的辣椒、蔬菜、肉等,放在沸腾的汤锅里一煮,边煮边吃,就成了火锅。现在冬至吃火锅非常流行,也起到御寒的作用。

关于冬至,古人还留下了许多古诗。“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琯动飞灰。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唐杜甫。“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 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唐。白居易。从古诗里,我们能看出古人在冬至这一天得生活。

后来到了学校,学校的厨师手艺非常高超。教学生们包饺子。常常饺子包得圆鼓鼓的。一盘又一盘。白花花,好像一大摞银元宝。然后用几口大锅一煮。煮好的饺子盛在碗里。再盛上几盆调的新鲜味美的饺子汤。一个学生一大碗,吃的肚儿圆。个个吃得笑逐颜开,恬然自乐。据说冬至吃饺子能够防止耳朵别冻掉,因为饺子有耳朵。当然冬至的饺子馅如果和上羊肉馅,则更加美味又大补。

冬至开始,农村开始大量屠宰过年猪。因为天气寒冷容易腌肉,没有蚊虫,很容易保存。农村开始兴起泡汤宴。家家杀猪放鞭炮,把猪毛刮得干干净,让二师兄接受最好的洗礼后,后回归西方极乐世界。辛苦养了一年的猪,这时候收获的是一身得肉,带着满满的收获和欣喜息。家家的火炉旁挂着长长的腊肉,随着烟熏火烤,熏得黄灿灿,油亮亮的只等新年的享用。

冬至以后,新年临近,人们开始为年货做准备。农村开始考年酒,拐枣酒香飘十里。杆杆酒十里飘香。石磨下面压得是刚出炉的嫩豆腐,锅里熬得是苕糖。买芝麻糖的走街串巷。打包谷花的忙得把连珠炮放的震天响。最美的要数打糍粑。木锤上下翻飞,滚烫的糍粑在沾了水手下用力撕扯。夫唱妇随,喝着调子,优雅婉转而动听,无论怎么看都是一首最美的旋律,

据说从冬至开始进九。冬至开始,每九天天气一个变化。变得格外寒冷。经常有“数九寒天之说”。告诉人们要勤劳,要做好御寒的准备。鸟儿都知道把窝加厚一点。人在冬至以后是最脆弱的时候。所以老人经常生病,或者出现意外事故,如煤气中毒或者火灾。有的老人早上还是好好的,中午就躺进了棺材。所以老人更要注意保养,加强体育锻炼。当然三九四九是最冷的时候。有“三九、四九冻死老狗之说”。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寒号鸟》,据说不听劝告的寒号鸟就是在三九冻死的。不过,冬至以后也是人们锻炼身体的好时节。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冬至以后加强锻炼,寒气不侵,身体就会铁板一块,不容易感冒。

冬至以后,各项工作也将进入尾声。我们要在努力完成工作的同时,注意自身的保养,加强体育锻炼。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多多加强体育锻炼。争取以饱满的精神来迎接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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