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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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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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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腊梅开

随着寒冬的到来,山上的腊梅渐次开放,如满天繁星,仰视着蓝天,笑对碧空。像鹅蛋一样白嫩,点点梅花,随风而动,如漫天雪花舞动着一片晶莹。他们密密麻麻地缀满枝头,像无数的小精灵,用他们的纯洁和淡雅书写着冬天最美的诗意。如雪的肌肤告诉人们,在这萧瑟的季节里,他们是最美的使者。冬天因为他们而变得冷艳和美丽,这个季节并不孤独。

漫山遍野的梅花竞相绽放,淡白色的花苞释放出片片翠绿,活像挂在枝头的一串串缀满珍珠和玛瑙的小灯笼。它们随风摇曳,笑对煦暖的太阳,迎着冬天的风。腊梅那枯瘦的枝条让它们显得更加娇弱。她们娇喘微微,却并不泪光点点。细长的枝条让它们显得格外倩丽和消瘦。她们冷艳凝视,一片孤傲,寒风为之肃然,冬阳心生暗恋。金辉闪现,让它们灵光乍现,晶莹剔透。作为冬天献给上帝最好的礼物,她们有她们骄傲的资本,因为她们敢藐视寒风,傲对霜雪,笑对苍穹。它们用它们冰艳的气质征服了冬天。鸟儿为之惊叹,欣喜,为她们歌唱,从这棵树飞向那一棵树。它们惊叫着,欢唱着。她们的冷艳和宁静让一向好动的鸟儿也改变了好动的本色,静静地伫立在枝头,两只眼睛滴滴溜溜转着,只为瞅瞅那粒粒绽开的花朵。

而松鼠也惊艳于它的魅力,从石头缝里蹦了出来,肥滚滚身子又光又滑。从地上跳上枝头,蓬松的尾巴毛绒绒的。腊梅在它面前显得格外柔弱,片片花絮徐徐飘落,带了花瓣的松鼠嗅嗅花香,耸耸胡须,在腊梅树上爬上爬下,不停跳跃,样子显得格外滑稽。

腊梅静静地释放着幽香。香风阵阵,香气飘飘。惊艳了蜜蜂,吸引了蚂蚁。蜜蜂竟然顾不得冬天的严寒,从巢穴里飞了出来,准备采蜜,它们嗡嗡地叫着,可是总也找不到绿叶,使他们无法找到蜜源,只好又飞回蜂巢。蚂蚁也被这浓郁的香气惊醒了。它们从洞穴了爬出来循着香气,爬上腊梅树,采摘一粒花束,匆匆带回蚁穴,忙着和同伴分享冬天里最美的收获。腊梅的香吸引了河水,河水拖着明净的身子缓缓流淌,一步一回头,要用它的最美的镜头拍下冬天里最美的风光。静静的溪流中满是星星点点的梅花。那一只只悄然绽放的梅花在河水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多娇而楚楚动人,摄人魂魄。

腊梅的香艳也惊艳了路人,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拿出相机,拍照留念。他们或缓慢行走,只为多吮吸一下梅花的香气。他们或采摘这几株梅花,边走边欣赏,满脸的幸福和惬意。“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梅花寄托了他们最美的相思和情感。当然,他们会把这几株梅花插进花瓶,慢慢欣赏、细细品味。因为他们是这样的素洁和高尚,纤尘不染,成为文人墨客的最好。

腊梅的香艳吸引了王安石,“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用腊梅表达了自己不愿同朝廷权贵们妥协,坚持改革的决心。面对以太后为首的权贵们的诽谤、攻击污蔑,诗人以梅花自喻,洁身自好。同样在革命遭受挫折,抗日战争进入最艰苦的阶段,梅花的冷艳也吸引了伟人毛主席。“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浪漫时,她在丛中笑”,伟人人感叹腊梅的乐观。号召全体中国人要做梅花傲霜斗雪,鼓起斗志,一定会打败侵略者,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

腊被称为四君子之首。文人喜欢他的高洁,画家喜欢它瘦弱。在画家的笔下一枝枝干枯消瘦的腊梅无不激发了他们的灵感。古往今来画家们纷纷以梅花为题材,创作了许多名诗古画。如:元 王冕 《南枝春早图》 明 陈录 《万玉图》 明 陈录 《梅花图》 明 王谦 《梅花黄鸟图》 元 邹复雷《墨梅图》 上海博物馆藏 佚名《梅花水仙图》 清 萧晨 《踏雪寻梅图》 明 唐寅 《梅花书屋图》 清 金农 《玉壶春色图》 清 金农《红绿梅花图》不可胜数。尤其是王冕的墨梅图,更是惊艳世人,成为古往今来不可超越的名画。“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画如其人。人们佩服王冕高尚的气节。

当雪花飘飞时,朵朵腊梅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花的表映衬了腊梅的香,腊梅的香艳惊艳了雪花的白。腊梅在雪花的覆盖下,显得给外有生气,浑身蓬松,冷艳逼人,傲视苍穹。当一夜寒霜,带雪的腊梅冰妆玉砌,一片晶莹,再加上遍体幽香,寒光闪闪,全身瑞气闪闪,俨然成了一个显眼的冷美人。

其实,腊梅生长在贫瘠的土地里,扎根于坚硬的岩石。长腊梅的地方往往陡峭无比,而且腊梅树也不太引人注意。小的时候,我们称之为“米辣子树”。经常砍来做柴火,因为其本身含水量较少,稍微一点即着。所以深受我们喜爱,只觉得,花小树香,后来才知道这是腊梅。我不由得深深地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腊梅就是这样低调,一点儿也不张扬。对生活也无所企求,默默地干着自己该做的事,做最好的自己。想到这里,我不仅又看了看腊梅,它们迎着风开,迎着风笑,在寒风里开的正旺。

我真想做一支腊梅,迎着凛冽的寒风悄然绽放。绽放出我的芳香、我的高雅、我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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