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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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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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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野菜情

三月春光美,野菜遍地绿。漫步在野外,老远就可以看到那诱人的野菜。鱼腥草红艳艳的。鹅脚婆绿得通亮。刺角菜青幽幽的。野油菜长满了嫩秧秧的苔儿。狗牙菜细长的杆儿上长满了锯子齿般的叶片。野苕子长得格外茂盛,嫩嫩绿嫩绿的茎秆快滴出油来。一股股诱人的清香从野菜上上散发出来,浓香扑鼻,给人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也许是小时候缺衣少食的缘故吧,我见到野菜,一种慕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总会走上前去抹上几把,有时候竟然情不自禁地掐上一把在嘴里嚼着。那淡淡的清香味道萦绕在齿尖,仿佛这才是我熟悉的味道,要找的味道。

野菜因为为丰富的营养和富含微量元素而走上餐桌。民间食用野菜的历史由来已久。诗经《采薇》写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参差荇菜,左右流之”“采薇采薇,薇亦作止”“爰采葑矣,沬之东矣”“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记叙周人采野菜的情景。宋朝大文学家——[宋]辛弃疾 《鹧鸪天》中写道:“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让人看到了嫩嫩的荠菜。唐代诗人杜甫在《园官送菜》直接写了马齿苋和苦苣:“苦苣刺如针,马齿叶亦繁。青青嘉蔬色,埋没在中园”。野菜包饺子、做馒头,煲汤自古就和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而中学时学过作家张洁的一篇《挖荠菜》,更是让我们对野菜念念不忘,荠菜更是深深地植入了我们的心里。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荠菜,找了好多年,才了解到原来荠菜就是蒂蒂菜。蒂蒂菜身躯较小,常常长在菜园里不容易被发现。我家大蒜地里倒满地都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它能吃,多半当成野莴笋一样喂了猪,不过猪到特喜欢吃。

小时候家里只有些许自留地,爸爸妈妈 用它来种葱蒜和辣椒、韭菜尚且不足,哪有闲地种菜?一家人需要吃很多菜只有靠挖野菜。而野油菜到处都是。我也是在母亲的指导下最早认识的了野油菜。春天的野油菜长势最旺盛,把它成背篓采回来洗干净,用开水一淖,用盆子一捂,等到油菜变成金黄色,就成了最好的淖酸菜,切碎炒肥肉或者腊肉,油而不腻,怪好吃的。只要不沾油,淖酸菜可以吃上很久都不坏。当然可以采摘油菜苔洗干净直接切碎放到碗里或者盘子里,倒入沸水一淖,然后挤掉里面的水分盛在盘子里。放上调料和香油、醋等凉拌。吃起来清爽可口,虽然香味刺鼻,可人人都喜爱。野油菜煎鸡蛋虽然味道有点苦,但能够治疗咳嗽,感冒等病症,还能促进消化。可以剁上干辣椒和姜,包饺子,也很好吃。很适合身体肥胖的人吃。

春天的鱼腥草又嫩又胖。凡是潮湿的地方都能生长,而且常常一长就是一大片。把鱼腥草连根挖出来,洗干净,盛在盘子里凉拌。吃起来清爽可口,吃了还想吃。农村还用鱼腥草塌辣子,吃起来味道也不错。也可以淖了水再凉拌,吃起了口感会更好。农村人经常把鱼腥草用来凉拌,很少炒着吃。我倒用鱼腥草拌坛子里酸菜炒过吃几回。那一次我感冒了,老是不好。吃啥都觉得没有胃口。突然想鱼腥草炒着吃怎么样?没想到还算成功,味道还不错。从此我知道鱼腥草可以炒着吃。一连炒着吃了两个礼拜。我的感冒竟然奇迹般的好了,我才知道鱼腥草有如此功效。

椿芽菜最早都知道。可是那时总不喜欢那种味道,闻着就反胃,小时候的我是不喜欢吃春芽的。后来和老区长下乡,碰巧遇到了很多椿树,就采了很多鲜嫩的椿芽。区长为我们做了一盘鸡蛋煎春芽,看到他人吃的那叫一欢实,我赶忙用筷子夹了一夹。奇怪的是味道竟然特别的美。后遇见椿芽就采,竟然爱上椿芽那种独特的味道。

把野苕子的嫩尖割下来下面吃特别香。和上鸡蛋做一碗鸡蛋汤,味道可就太美了。丝丝滑嫩,很下饭。野葱也称“小蒜”味道可香了。“三月的小蒜香死老汉”。采一把小蒜炒肉、煎鸡蛋都特别香,让人特别有胃口。莴苣一淖水,刺就软了,炒着吃,软软的,柔柔的,清香爽口。

小时候的的野菜可以说是常伴我们左右,我们天天吃,顿顿吃,没病吃,有病也吃,可以说野菜让我们度过了金色的童年。而且妈妈是做野菜的高手。野菜煎饼、野菜炒肉,凉拌野菜,野菜煲汤,全家人都喜欢吃,而且百吃不厌。因为吃野菜,我们不曾饿着,一个个都长得白胖白胖的,而且一个个身体健康,很少生病。

而自从参加了工作,就很少有机会采野菜了。野菜从此退出了我的餐桌,只有在奔赴宴会的时候,偶尔才能碰上那么一小撮野菜。但再也没有小时候的味道。可野菜及野菜那清爽的味道总是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多想,能有那么一天,能带着我的家人来到草滩荒地采一天野菜,然后做一桌子野菜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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