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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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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4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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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谱写安康蚕桑产业的壮歌 ——读李思纯小说《蚕门》有感

作家李思纯以独特的视角、细腻的笔法、诡谲的文字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石泉蚕桑产业波澜壮阔的历史。《蚕门》以犀利的眼光剖析了石泉工业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近四十年艰难曲折的发展史。既有创业者的励精图治、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发愤图强艰苦创业。也有产业工人们夜以继日、奋勇当先,不怕牺牲、勇于吃苦的苦干实干。也有改革大浪袭来时,破旧的体制下的落后工业如不经风浪的大船,在摇摆中停滞不前,扶危将倾的画面。更有市场经济大潮下,倾危的工业大厦下,工人们如覆巢下累卵那种悲壮、惊慌不定的茫然。它既是第一部反映石泉工业发展的历史,也是一部石泉企业发展改革的探索史。用辛辣而又深沉的笔调描写了蚕农和缫丝工人生活面貌和精神状态,让人重温了那段沧桑的历史,饱览岁月的风光。

小说分为明线和暗线。明线主要写了江城缫丝厂由办厂、成长、鼎盛、衰落、破产、重组复兴的历程。暗线主要写了江城农村的蚕桑的兴起、壮大、衰落、转变的历史。

在商品经济占主导产业市场时期。主人公方文贺看到了缫丝产业的巨大潜力和广阔前景。于是多方努力,并联系县委县政府、受到了即将离任的县委书记柯万屹的大力支持。并在县委会议上获得通过。并在经委主任何立秋的支持下,争取到第一笔资金。开始的厂房的选址、修建、机器的购置、初期工人的培训工作,再到扩展货源、精细化管理、人性化关怀。在方文贺的不懈努力下不断发展壮大、最终达到鼎盛,为国家缴纳税收近百万元。工人的工资和福利大幅度提升。从几个人挤一间宿舍到有专门的职工宿舍、幼儿园。缫丝厂科室完备。职职工们兴致高涨、幸福满满。缫丝厂也在方文贺的领导下、成为江城最令人羡慕的企业。方文贺雄心勃勃又兴办了丝绸车间。由于方文贺对工人关怀备至、管理企业事无巨细,使得尽管丝绸车间不盈利,却能让工厂职工和干部衣食无忧。因为面临着退休,厂的领导权逐步落在副厂长韩千秋的手里。而一心只谋求升官发财的韩青阳霸道的领导下,大大挫伤了工人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受市场经济的影响,加之落后的生产模式,使得工厂的生产效能大大降低、产品受到市场的冲击,生产成本不断上升。利润里逐年下降,最后只能靠政府救助,才能维持工人工资,不得不破产。因为破产牵涉到工人的生计问题,所以和工人发生矛盾。关键时刻还是退休的方文贺挺身而出化解了矛盾。让工人签订协议、妥善安置。工厂在原工厂职工夏莉莉、小芳、孟苏州等人转包下又重新焕发出生机。

而另一方面,反映了农民大力发展蚕桑产业艰辛。杨海军和父亲杨根宝勤劳而善良,积极响应国家兴桑养蚕的号召,先后培育优质桑园十余亩。由于勤劳、肯吃苦、勤于钻研,成为远近闻名的养蚕大户。可是国家的政策调整,政府为了完成税收禁止蚕茧外流,加之收购企业的压价、和蚕茧市场的低迷、大大挫伤了蚕农的积极性。不得不另谋生路。农村的养蚕产业面临萎缩。这从另一个方面拉高了江北缫丝厂的生产成本、使其一步步走向破产的边缘。

《蚕门》用感伤的笔调探究了巢丝厂破产的原因。可以说“天灾人祸”既有社会的原因、也有市场的原因,既有人的原因、也有物的原因。小说中缫丝厂机构庞大,人员臃肿。一些干部家属、破产职工纷纷安排在缫丝厂,人浮于事,福利工资开销甚大。另一方面与市场脱节、盲目扩产,导致产品滞销。第三个方面、管理方面过于注重温情。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缫丝厂苦苦寻求原材料时,被骗六十万元。工人纷纷外出务工。加之领导层面的贪腐。原本温馨、令人向往的缫丝厂轰然倒塌、工人被迫下岗。给人留下的是无限的伤痛和感伤。

小说中三角恋爱更增加了曲调的浪漫。让小说充满诗意化的意境。文中缫丝车间班长夏莉莉对方文贺的爱情。夏莉莉精明能干、在缫丝厂以精湛的技术闻名,多次在省市比赛中获得一等奖。她关心职工、乐于助人。是一名好职工、好同事,最后也是一名好领导,眼光毒辣、志存高远。积极追求和方文贺的爱情。而方文贺却因为传统道德而让到手的爱情成为悲剧。孟苏州原是江城发电厂一名职工拥有显赫的地位和不错的单位。为了追求小芳,不惜放弃电厂的优越,到缫丝厂当一名电工。开始并没得到小芳的青睐。但仍然默默关怀小芳,最终经过重重磨炼,终成眷属。最后创就一番伟业。当然还有吕蒙和杨海玉的爱情、养蚕技术员欧晓和杨海军的爱情,爱情中透漏着纯真、透漏人的本性的善良。正是这一个个爱情的浪漫让故事情节充满艺术的魅力和美感。让小说充满现实生活感和社会生活感。

当然,小说还写了鎏金铜蚕的发掘过程以及农村起蚕门和关蚕门等习俗,无不透漏着人性的善良。

当然,作为一部优秀小说总是离不开刻画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物。方文贺精明能干、善于谋划和管理,工作和处理特殊事件很有魄力,但在爱情方面有些木讷;夏莉莉聪明伶俐、精于工作、积极进取、眼光犀利、始终充满阳光和朝气;杨海玉勤劳善良、肯吃苦,敢于大胆追求爱情贯穿于故事的始终和细节。杨海军心思缜密、敢于吃苦和转变思想、追求美好生活。范大力老实直率等等。韩青阳喜新厌旧、喜欢投机、六亲不认、善于逢迎,是典型的社会小人。韩千秋精于算计、自私、最后终被算计。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加上恰当的环境,让故事显得更加充实饱满。

正如作者所说:“一只蚕,一个茧、一根丝;一群人,一条心,一辈子,一起拼。这信念,中奖在大地上穿梭织锦,生生不息。”完美的谱写了一曲谱写安康蚕桑产业的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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