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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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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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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桑葚成熟的季节

时间进入夏季,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炎热的天气催熟了小麦和油菜,一片金黄。催长了玉米,抽穗拔节,一天比一天高。催绿了树木,到处枝繁叶茂,绿意浓浓,一片阴凉。桑树上早已长满了绿叶,结满了桑葚,随着天气的渐热,一颗颗活像挂满枝头的黑宝石,乌黑闪亮,晶莹剔透。他们像一群淘气的孩子,弄得满脸漆黑,带着几分稚气和童真,对人们微笑,笑得那样天真、阳光和灿烂。以至于鸟雀猛地飞上枝头,用尖嘴啄下一颗,立刻展开翅膀,掠过翠绿而轻巧的桑叶片,飞向远处。这一颗颗硕大的桑葚轻轻地挂在枝头,摇落着一树的晶莹,着实吸人眼球。站在桑树下,一股淡淡的甜香沁入心脾。桑葚是那样的祥和,轻盈而又温柔,让你忍不去摘上几颗,放到嘴里。嘴巴里舌尖上,一股清新、凉爽的甜香在唇齿间留香。

据资料记载:桑葚具有清肝明目、提高免疫力或护肤养颜和补肾的作用,对于因高血压而引起的头晕,或者是出现的神经衰弱,能够起到辅助治疗的功效,对于延缓衰老和滋养皮肤能够起到一定的功效,如果因经常熬夜出现的眼部疲劳和干涩,或者是因熬夜出现的肾虚等症状,能够起到辅助治疗的作用。经常吃桑葚的人一般身体健康,面容娇俏,头发乌黑。所以桑葚常常被制成桑葚酒,或者桑葚茶,是妇女们养颜健身的首选。现在经过科学家和农业技术员的改良,早已培育出,颗粒大,结果的多的果桑来,人们用果桑制成桑葚干、桑葚茶以外,还酿制桑葚酒,桑葚酒味道甘甜,是人们非常喜欢的饮料。桑葚干用袋子包装起来,销售到全国各地,也非常受人们的青睐。新鲜的桑葚被人们装在篮子里拿到市场上售卖,十几元钱一斤,非常好卖。因为桑葚汁水多,有一股清凉、甘甜的味道,所以常常用来解暑。

只要是盛夏,你都会看到南来北往的城里游客,专门来到桑园闲庭散步,感受桑叶给人那份绿荫和清凉。也会提着篮子采摘桑葚,体验蚕桑文化带给生活的乐趣。有的还身着汉服,撑着花伞,打扮的像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女,提着半蓝桑葚,游走桑园里,果桑晶莹的光亮映照着她们娇红的脸。

其实,我们国家采摘桑葚有几千年历史。诗经里有“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明代王世贞在《摘桑葚作供二绝》 写到“蔫红黝紫簇成堆,但摘儿童莫更猜。 说与故园风物好,玉盘冰醴浸杨梅。” 写出了桑葚的果实繁密以及吃桑葚的情景。宋代文学家欧阳修在《再至汝阴三绝》中写道:“黄栗留鸣桑葚美,紫樱桃熟麦风凉。 朱轮昔愧无遗爱,白首重来似故乡。 ”乾隆皇帝有诗云:“回果种不成,回瓜成即迸。 惟有移回桑,成葚实繁盛。 赤似结珊累,白若穿珠莹。 个中具妙理,应是怀音證。”可见古人多么喜欢桑葚。

从三岁起,桑葚就成了我们夏天的最爱。自我知事起,我家门前有一颗荆桑树,每到夏天桑叶不多,叶片狭小,没有人喜欢摘上面的叶子,倒是桑葚结得多,而且颗粒大。哥哥姐姐们只要有空,就站在地上摘桑葚。吃得很欢,很爽的样子实在令我羡慕。我非常想尝尝这神奇的东西,就像姐姐伸手要。姐姐就给我喂了一颗,没想到,味道竟如此甜美,虽然里面的桑子有些粗糙,但我还是觉得味道不错。姐姐又给我摘了好几颗,但那时候大孩子要干很多家务活。我还没满足胃口,姐姐哥哥就被妈妈安排去打猪草去了,我只好站在树下一脸茫然。后来我个子长高了点,能搬起凳子了,我就将凳子搬到了桑树下,借助凳子的力量爬上了桑树。那次,我终于如愿以偿吃到了很多桑葚。最后,还摘了很多桑葚放在衣服的口袋里。因为穿的是妈妈给我买的新衬衣。等我把凳子放好,口袋里的桑葚已经成了黑漆漆、黏糊糊的一团。衬衣被染得紫一块,黑一块。妈妈看到我那黑漆漆的嘴巴,再看看衬衣,生气地用笤帚狠狠地将我打了一顿,并警告说“以后不准去摘桑葚”。但禁不住桑葚的诱惑,妈妈走了以后,我又爬到了桑树上。还是大吃特吃,只不过吃了赶紧洗嘴巴。有一天妈妈心情大好,摘了很多桑葚,大概有半盆,她把桑葚洗干净,和些面粉,就做起了桑葚馒头。只见蒸好的桑葚馒头黑黑,不过吃起来,松软而且有一股淡淡的甜香,非常好吃。送给给令居几个,邻居更是赞不绝口。

后来学校勤工俭学,我们采摘了很多桑葚,在盆里肉得稀烂,用漏勺过滤桑子,晒干,交到老师手上,老师给了我们钱,我们学会了挣钱买学习用具。我们也成了“小发明家”。写大字课要用墨水,我们就把桑葚和蚕丝泡在墨水瓶里,结果写出了的字和街上买墨水写得自已摸一样。有几回队上的木匠叔叔还问我们要这种墨水弹墨线呢?

因为桑葚,让我们从很小就关注了生活,接触了大自然,学会了劳动,学会了动脑筋,自己动手动脑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问题。我们吃的是天然的绿色的食品,呼吸的是新鲜空气。而现在的孩子们整天吃的是从商店、小卖部买的零食,玩什么父母掏钱买,从来不知道自己动手,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一个个从小就很肥胖。而且有的胖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就是吃到桑葚,也是市场买的桑葚,身体不差才怪。

不知什么时候,我想到了桑葚,想到了小时候吃桑葚的情景。我想假如有机会,我一定带着家人回到家乡,走进桑树地,再用心体味摘桑葚的乐趣。

你看又到了桑葚成熟的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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