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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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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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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玉米除草时

当你迈步在田间或者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放眼望去,进入眼帘的全都是绿油油的玉米,你的心情是不是一定非常舒畅?当风儿携带着玉米的清香顺着行距拂过脸颊,你是否会感到一股温润的清凉?当看到地里都是非常松软的泥土,没有一棵杂草,只有玉米在茁壮成长,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舒坦?当看到山坡上一个个农民头戴草帽,弓着腰在锄草,或者一个身背喷雾器的农民在玉米地里喷洒除草的农药,我就想起过去的除草岁月。

锄草,又称薅草,就是用薅锄把草一根根地挖掉,再给禾苗培上土。有时候锄草是伴随着上肥一起进行的。俗称维堵。草锄的干净,肥料上的足,水也供应的很充足,庄稼一般长势都很好。

而玉米生长主要在夏季天气较热的时候。越是天气炎热,玉米长势也就越加良好。过去没有除草剂的时代,玉米地里的草主要靠农民顶着烈日锄草。挖断根的草经强烈的阳光一晒,也就晒死了。其实薅草是非常环保和安全。种的粮食安全。

我学锄草是在十岁的时候。那时的我看到父亲拿着薅锄在一块草秧秧的玉米地里来来回回地薅着草,随着好处的移动,那十分霸道的草应声而倒,随着太阳的照射立马缩成了一团,没有了其原先蛮横的样子,倒也十分有趣。于是我悄悄地跟着父亲出了门。父亲每掏一锄,我也学着掏一锄。结果我掏的地大坑小坑,最后父亲笑了,说我那是“花脸猫”。于是让我站在旁边看,让我首先学我双手一前一后地握紧锄把,让后让我把两腿张开站成八字脚。让我看准一棵草用力往后拉,用手撤掉紧挨着玉米苗的草,还必须要把地里的每一棵草的根都挖出来。然后我就薅起草来。起先厚的厚,薄的薄,草裹满泥土,后来父亲用他的锄头来回荡几下,草就是草,土就是土了。没想到过了几个小时以后,我就熟练了。虽然薅的很慢,但薅过的玉米地,草一片白,父亲也就让我和他一起锄草了。后来,我们还给玉米培土。自从学会了薅草以后,我的生活可就热闹了。我们先把自己的玉米地里的草除干净。还给别人锄玉米草。

在薅二道草的时候,地里的玉米已经大半人高了,叶子上经常长满了细毛,这些细毛对人的手有很大的的刺激作用,我们俗称“豁人”,弄得手臂发痒,汗水一渍,皮就破了,奇疼无比。可是集体干活时是热闹的,也是刺激的。你拉一锄,我刮一锄,你用力,我也用力。俗话说的好:“头晒紧,二塞稳,三赛紧敢,四赛跟,五塞、六塞慢慢行。”也就是排头的都是劳力好的,排第三的,第四的也不错的,到了排第五第六的,就是年老的,体弱的。让他们排在后面可以检查前面锄草的质量。起先,我的速度老跟不上,要么草除不干净,有的草没挖断,就被我用掏来的土给掩埋了。要么不小心把玉米苗挖断了。就在大家你追我赶,热火朝天的干劲鼓舞下,我薅草的速度得到飞快的提高,很快我超过了父亲,在薅草方面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那个时候时候,都行换活娄,也就是你给我干,我给你干。反正大家凑在一块投个热闹,也便于很快把地里的杂草清穿干净,让玉米长得整齐。当然,我们家换的都是全劳力,在点洋芋,挑水粪时用得着。当然,别人也看中了我薅草的速度。记得那个时候,每到暑假,我一干就是好几个上午,从来不怕太阳晒。因为要用力薅草,我的皮肤黑黝黝的,黑中带着亮光。虽然我的脸也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但我的身体却特别地健康。我也热爱上了劳动。自从我会薅草后,我就家的庄稼,就再也没荒芜过。

因为深刻体会过干农活的苦,所以我的学习也非常能吃苦,学习也非常用功。尽管那个时候非常困难,经常缺衣少食,冬天冻得双腿身经常抽筋,但我硬是没把学习上的苦当回事。后来竟然通过了高考,找到了一份职业。虽然薪水不高,但我已非常满足,因为我不再吃生活上的苦。

现在,锄草等农活早已成了历史,我的孩子、我的学生甚至分不清麦苗和韭菜。他们再也不会忍受“脸朝黄泥背朝天”的生活。可我却非常怀念在农村锄草的日子。因为给玉米锄草,我学会了劳动,因为要头顶烈日,身遭毛刺的痛苦和折磨,我更加珍惜和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劳动为我创造了不一样的生活,也让我不怕吃苦受累,不怕挫折。勇敢地面对生活,跌倒了又爬起来。虽然,现在已很少有人给玉米薅草,而是打除草剂。可我仍然怀念过去给玉米除草的方式。

我想那一天,我一定再带着孩子们扛起锄头,好好给玉米锄锄草,让他们好好体验生活,磨练他们坚强的意志。从而懂得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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