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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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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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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开

春末夏初的晚风诱惑着人们走出家门。我和妻在悠闲地散步,突然妻喊道:“好香啊!”循着妻子所望的方向,见路边一堵栅栏院墙里长着很多的小树苗,它们并不高大,但开满了粉白的花朵,原来是那些花朵释放着股股幽香。妻说:“是栀子花。”而我为何一点儿也没有闻到呢?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季节,我的嗅觉却下降了;先前栀子花香也曾溢满我的鼻孔。

说实话,从小在北方故乡很少见到些花朵譬如栀子花、桂花等,只是听说而已。温热湿润的长江两岸极宜花草树木的生长,于是我有了眼福鼻福。

那一年秋天,我们搬家到龟山脚下、长江大桥旁,住在一楼,房外的北边的小台子上长着一棵小树,有将近一人高,一树常绿的叶子。妻子惊喜道:“这是一棵栀子树呀。”我从未见过栀子树栀子花,并不在意它的存在。这棵树孤零零地生长着,无人打理它。待来年春天,不经意间,它居然结出了大大的花苞,很快就有花儿陆续开放了,那花洁白洁白的,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老远就能闻到。哦,这便是栀子花了。于是,我走出房门,走近前去观赏这花,凑近去嗅她的芳香。但见那全开的花恣意大气、圣洁无比,似不可侵犯的女神;半开的花羞羞答答,似小家碧玉;其形圆润,小于牡丹、荷花等;其味浓且有特点,异于桂花、梅花等。我们站在屋内就可望见这一树栀子花了。这棵树成了花树,成了我们这栋旧楼前的一道靓丽的风景,引来附近的男女老少。有人伸手去摘花,使我的心中生出无名的不爽,但又不便去阻止与呵斥,因为此树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所栽;转念又一想,将这花儿插入瓶中,置于厅堂,一屋芬芳,岂不快哉!

后来,我们搬了新居,有了屋顶露台,于是就开始养花。我从早市买了一盆栀子花,并不高大,长着茂盛嫩绿的叶子,也结了不少花苞,很是诱人。我很认真负责地伺弄它,见干见湿地浇水,期盼着它开出圣洁的花朵来,然而那花最终还是没有开,而且叶子渐渐变黄、花苞都掉落了。有人说此种花是花肥催生的,养不活的。于是,我想起先前地上的那棵栀子树,它汲取了土地的滋养,沐浴了日月的光华,接受了风霜雨雪的考验,即使无人打理呵护,它也花开一年年。

在栀子花开的季节,往往见早晨的街边,有婆婆们提着盛满栀子花的篮子,用小细丝串起两朵花来出售;大多是女的来买,将其别在胸前,又闻香又好看,美与香便传播开来。我就想,那售花的婆婆也曾年轻过,必定也有如花的青春;买花的美女正值花样的年纪,人类的美也是延续的。

栀子花期并不久长,不觉间那原本丰满好看的花朵就枯萎并纷纷坠落于地了,让人生出惋惜。不过,花开花谢了,明年会再来过;可是我们人的花季一生却只有一次,未来的希望之花开在下一代,当我们过了花季就好好养育下一代吧,让下一代之花开得更美好;而更高的层次当是将这花的美艳与芬芳幻化成我们不变的心境,守在漫长的岁月里,直到终老。

栀子花开,芳香洁白,世间清爽。

2020年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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