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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巧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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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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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梅记

说走就走,这是第一次。

早晨准八点出发,都是守约的人,刚好五人,刚好一车。大自然也确实神奇,我们是奔着花去的,却在半途邂逅了满山的雪景,雪挂树身,如雾如花,如若不是周身全白,仿若真如梨花盛开,美的无法言喻。几个大女人瞬间变成小女孩,顾不得路边泥泞,虽有疯狂,却也心之所向。

这景本是意外,虽然看花才是最终目的,但沿途风景也是不容忽略的美,因为殊途同归的都是一颗爱美赏美的心。 

凤翔东湖。来前都是做过功课的,东湖素有梅园已久,凡心所向,素履以往,心中满怀憧憬与期待,梅花,我们来了。东湖,又名“饮凤池”,位于凤翔县城东关,历史悠久,相传周文王元年瑞凤飞鸣过雍,在此饮水而得名“饮凤池”苏东坡当年在此题字赋诗,也有传言此为苏东坡修筑,被誉为苏东坡的“后花园”。对这里的人文历史不是很熟悉,但是进的凤仪门,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苏东坡的高大塑像,苏轼手握书卷,目极远方,看着行人来来往往,似在俯瞰苍生万象。对于几个与文字素有渊源的人来说,在苏轼像前留个纪念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周边建筑风格简单奇骏,硕大的圆球悬挂在立廊之下,外棱中圆,犹如做人之道,看似低眉,实则昂首长空。凤仪门尽头有两座小小的亭台,高而挺立,中竖一鼓,雕梁画栋,四檐悬有风铃,不见风吹,只听铃铛声音清悦,仿若春风可听可感。

进的门来,山水楼阁豁然眼前,最惊奇的不是景色宜人,反倒是涌至眼帘的绿,让人忽有四时不同之感,相聚不过百里,来程不过个把小时,刚还在雪景中回味,却乍然看见春意繁茂,柳树甩着婀娜的腰身已经穿上了绿芽点点的花罗裙,迎春花儿张着大嘴晒出灿烂的笑颜,湖里的水都是绿色的,映照着亭台楼阁,还有各种长青树木,树叶似没有经过东的洗礼,一种较麻雀大,腹部的羽毛泛着黄色却有长相酷似麻雀的鸟儿,或跳跃于灌木丛中,或藏于林间,婉转的鸣叫吸引了我们,几人想抓拍,无奈离人较远,抓不到近景,只是好奇了一番到底是麻雀还是其他什么鸟儿?

虽然东湖有与小西湖媲美的美誉,但为寻梅,山水亭台都成了其次,一路寻找,只为梅。匆匆浏览,匆匆前行,转水转亭,就是看不到梅的身影,问了路人,告知东湖没有梅花,遂有许多失望,便准备辗转地方,再进宝鸡。转出时,总被一种隐隐的香气吸引,却觅不得来处,看见一树黄花,我想近前看看是否为传闻中的梅花,梅的老公说,那可能是山萸,不是梅花,于是绕过,经过迂回桥廊,当我们对着发芽的牡丹讨论花开的时候,却不经意看到路边树上枝头娇俏的一朵,就那么一朵,端然的开在枝头,惊喜瞬间遍布眼眸:这不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梅花吗?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原来就在近旁!那一朵开支在高处,我们只能抬首看了再看,然后对着未开的花枝一顿狂拍。一个拍照的行人告诉我们,今年梅花开的迟,比往年迟了一个月,再有一周时间应该就全部开放了。与路人的言谈中,他指着那树黄花告诉我们,这是腊梅,腊梅开的早,你看,这会儿已经开始衰败了。在他的手指处,我们才发现差点错过这满树的腊梅,我们忽略的,恰恰是我们心心念念的。近前看,原来萦绕我们的香气竟然就是这个尤物。黄色的花瓣,褐红的花蕊,就像一朵朵塑料花,却满是灵气,满是仙气,拾一朵落花在手心,连人都是香的了。

临走时,才邂逅了真正的梅园。貌似新植园,都是小树,没有太多旁枝,像被修剪过,只留了不多的粗壮枝干,枝干有刺,遒劲嶙竣傲骨。花蕾生于树刺中间,让人顿有远观不可亵渎之感。触目横斜千万朵,盛开只有三两枝,却也足够赏心悦目。对我来说,照片看的很多,真正一睹芳容却是第一次,自是有着许多惊艳,花虽不多,但足够慰情怀,一行人围着一棵树拍照的景色也吸引了路人驻足,看来,大家对梅的喜悦之心是同样的,春天第一枝,一下子就入了心。

当然,这样看花自是不能尽性,听闻宝鸡比凤翔暖和,可能已经开了,我们决定,继续出发,为着梅花一路前行,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繁花盛开,幽香满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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