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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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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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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北庭古于今》

北 庭 故 城

唐代的北庭是西域疆土上繁华的国际贸易通道,交流点,也是扼守这条通道重要的军事重镇。西汉时期,那里是车师后国的领地,东汉的金满城就在此地。唐代在此地设置庭州,那是天山北麓作为中央政权一个州治的开始。公元 702 年,武则天在那里设置北庭都护府。那时,大唐声威遍及四隅。为巩固疆域,防止外寇入侵,依次设置安东都护府、安北都护府、单于都护府、北庭都护府、安西都护府、安南都护府,镇抚东北西南。北庭都护府为唐代六大都护府之一,治所在庭州(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北破城子),与安西都护府分治天山南北。而天山以北包括阿尔泰山和巴尔喀什湖广大地区都归北庭都护府统辖。北庭都护府设立后,辖境社会安定,农业,牧业,商业,手工业都得到空前发展,成为西北地区的中心。

元末明初。北庭都城被毁,从此繁华景象烟消云散,赫赫声威销声匿迹,留给西域疆土一片荒凉景象,留给民间诸多神奇的传说。故城南端有一道东西走向的残墙,像一条卧龙趴在黄土地上。故城其他地方显露一段段残壁,难以名状。城外西南角熊蹲虎踞偌大一个土墩,十里之外可见其雄姿。一条公路贯通故城南北,将故城切成东西两半。西边大部分荒地已被开垦成农田,盖起幢幢农舍,住着后来的移民。有一段城墙也被移民挖空,安装门窗用来藏身。

历年,在残城陆续出土了莲花纹方砖、雕花石球、唐代开元通宝铜币、古印等,被人们奉为无价之宝。传说大土墩里还藏有金马驹,更是宝中之宝。考古队挖掘之后,大土墩里并没有金马驹,却发掘出一所佛寺,被权威人士命名为“西大寺。由此北庭故城被列为新疆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草位,后升格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准噶尔盆地南缘一处旅游胜地。在新疆地图上可查到额尔齐斯河、塔里木河等大小河流名字,而护城河三个字可找不到。因她像硕长无比的两只巨臂紧紧搂抱在故城东北西三面.故而名之。曾有人推断,当年朝廷下令在河床中间建造都城,一定是看中这里易守难攻之天然地势。

北 庭 絮 语

一个地方的名称一改再改,后辈人就难以弄清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吉木萨尔就是那种情形,内地人以及好多新疆人也不知吉木萨尔在何处。但其历史悠久。西汉时期,为西域三十六国之车师后国、车师后部属地。公元前六十年,始受西汉政府领护。东汉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东汉政府在此地金满城置戊己校尉,镇守一方并屯田。唐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唐朝政府在此设庭州,管辖金满、蒲类、轮台、西海四县,州府就设在金满城(今吉木萨尔县城北12公里处)。长安二年(公元702年),在庭州设北庭都护府,辖两个都护府,二十三个都督府,两个州,管辖天山以北,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广大地区,声威显赫。宋代,北庭地区为高昌国属地,北庭都城为陪都。元代,北庭地区为成吉思汗西征之大本营,在此地设别失八里行尚书省,建宣慰司都元帅府,管理北疆地区。明初,北庭都城毁于战火,赫赫声威销声匿迹,北庭地区成为瓦剌游牧区。

清政府收复新疆后,内地难民陆续来到北庭故地谋生。几户人家在一个地方落脚,就形成一个自然村落,或十几户人家在另一个定居,就出现一个大村,便有了“六户地” 、“十二户” 等地名。此地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种上庄稼就有好收成,移民生活有保障。消息传开,更多难民就远道而来投亲靠友,在此地定居。年复一年,移民逐年增多,清政府就在此地设县,定名孚远。

全国解放之后,一批军队转业干部到来投身地方建设。内地大批有志青年相应政府号召,远离家乡来此地支边。还有一批又一批志愿支边者来到此地安家落户,全县就有了四五万人。可县城只有一条主街道,人们逗笑说,一个人在南街栽个跟头,翻身起来一看,已经到了北街。仅有一个国营清真食堂,一个汉餐食堂,两家国营百货商店,一家日杂商店,一个政府招待所,一家照相馆,一个车马店,自然很落后。

改革开放之初,人们立志苦干加实干,重振北庭雄风。兴办了毛纺厂,油炸土豆片厂,脱水菜厂等企业,试图振兴地方经济,富民强县,但因种种原因,那些小厂先后都倒闭了,人们并不失望。北庭故地地下有丰富的宝藏。八十年代初,石油工人在北部戈壁打出了第一口油井,石油大会战便开始了,到处井架林立,机声轰鸣,一口又一口油井被打了出来,沉寂了万年的戈壁滩终于诞生了准东油田,吉木萨尔就成了油田生活保障基地。石油的开发利用就给当地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经济状况明显好转,人们就期待重建一座仿唐新城。

小 城 北 庭 路

1954 年,孚远县更名为吉木萨尔县,人们绘制出了小城建设蓝图。到六十年代.小城人终于行动起来,推倒旧城墙,铲平乱坟头,贯通了南北走向长度为 1.8 公里的一条主要街道。有人曾做过那样的臆断,假如统管西域天山北部广阔疆域的北庭都护府不被战火焚毁,一直保存下来,说不定现代新疆的首府会设在北庭,而不在乌鲁木齐。历史原貌不可重复,而历史精神可以延续。吉木萨尔人经过一番思索.认定延续北庭精神的较好方式,便是将北庭这一名称活用,就将县城南北大道命名为北庭路。从此大道便有了富有历史意味的名称。而吉木萨尔人并不满足,要重振北庭雄威。便紧跟全国现代化建设步伐,对北庭路进行彻底改造,铺通下水管道,铺设供暖管网,拆除纵横交错的电话线,输电线,有线电视线,将所有的电线埋入地下。又将大道拓宽数米,可并排行驶六辆汽车。并在两边铺设了自行车道、人行道。并移栽花草树木进行绿化美化,就使北庭路成为小城最漂亮的一条大街。人们会由衷地赞叹.小城变化最大的算是北庭路。当北庭南路钟楼的钟声每每响起来,小城人心中的时钟也会敲响,与之产生共鸣,要珍惜改革开放的大好时光,把家乡建设得更美好。

北 庭 新 景

此后,人们又在谋划建造新的景观,便将目标锁定在集贸市场的改造上。人们将旧的商铺全部拆除,多方筹集了资金,经过建设者的一番辛勤劳动,一个仿唐风格的商贸城拔地而起,赫然进入人们的眼帘。走近门口举头仰望,凝重的赭色门楼气势恢弘,门楣上方的一对金色雕龙昂首翘尾,振振欲飞。一组对称的小楼被巧妙地组合于大门楼两侧,北庭商贸城五个隶体金字展现于门楼最上端,与门楼浑然一体,看上去整体门楼蔚为壮观,彰显十足的唐风古韵,让人感觉这个门楼就是唐代的建筑物,而非当今人所仿造。进入东西走向的商贸城漫步,街道两旁仿唐风格的楼宇冲天而立,红柱,白墙,朱门,飞檐,灰顶,俨然就是唐代的集市,其间往来的似乎也是那个年代的人。因为仿古商贸城独具特色,值得观赏,众多的城乡百姓都喜欢到商贸城里走一走,看一看,尤其节假日更是游人如潮,显得很热闹,很繁华。每有外地客人到访,都会被向导带进这个景区游览,一睹仿古楼宇风貌,自然会给他们留下美好印象,感觉不虚此行。

吉木萨尔人并没有就此满足。经过一番精心筹划,又在小城里新建了更美的北庭园。北庭园进口处陈设一枚偌大的四方型仿古玉玺,其左侧书写北庭园工程简介,右侧书写北庭历史概况,玉玺正面镀金,上半部雕有北庭园三个篆字,下半部雕有王子出行图,背面雕就三龙盘珠,彰显王权的尊贵和威严。往前走几步便可看到格局奇特的九连亭,两侧的浮雕墙,此墙相互对称,长度约三十六米。左侧墙面雕有大龙口鹿石,新地沟石人,松树沟岩画,汗龟二体铢钱,北庭故城,西大寺等景致。东汉将领,唐代边塞诗人岑参,宋代供奉官王延德,元代散曲作家贯云石,维吾尔族学者僧古萨里,清代民族英雄左宗棠等故人浮于墙面,栩栩如生,每与他们打照面,仿佛可以看见他们跳动的爱国之心。右侧浮雕墙以团结,进步,和平,发展为主题,雕有汉族,回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蒙古族等新疆各民族群众,在北庭这块土地上屯田,丰衣足食,载歌载舞的欢乐场景,就会使人想到北庭这块宝地历来就是各族人民共同的家园。

走进北庭园中心广场,主场地东西两边各有一组对称的文化柱,高约一丈,造型别致, 彰显浓郁的古代文化风韵。每个文化柱四面都镌刻了故人的诗词,其中有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的《陪封大夫宴瀚海亭纳凉》等诗歌,诗仙李白的名诗《静夜思》。据说这首诗歌是李白游览北庭时的即兴之作。站在文化柱前欣赏他们的诗词,会使人仰慕他们的才识,又感觉自己很浅薄很无知。

在北端建有仿真北庭古城堡,坐北向南,与城南的天山遥遥相望,城堡气势宏大,巍峨壮观。城头另建仿古城楼一座,底层悬挂一个两吨多重的仿古吉祥大钟,每每有人撞响大钟,洪大而和谐的钟声就会响彻小城,向人们传达和谐之音。站在城堡往下俯瞰,与之相连的观礼台正中绘有北庭都护府城池图,一看就会让人了解此城古代的概貌。一条仿真护城河由公园西边往北面环绕过来,向东逶迤而去,酷似北庭故城遗址的原始河道,让人不得不佩服当今人的再造才能。城堡后面护城河上建有仿古石桥一座,可供游人自由通行。护城河北岸护栏上架有八门仿真古炮,炮口对着正北方,似乎镇守着新的北庭城堡。

在北庭园西边的河面上还有一座仿古木桥,一组仿古水车,木桥与水车那么巧妙地搭配在一处,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古代北庭人的生活情形。在公园西北处有一片草坪,穿行草坪的路砖也很独特,独特之处在于路砖是用仿真的唐代开元通宝形状钱币铺成的,在钱币小路上走一遭,会让人觉得很富有,对脚下的小钱不屑一顾。在西北角有一座人造丘陵,丘陵顶端建有一座仿古岑参亭,岑参站立于亭中,一副沉思样子,好像正在酝酿传世佳作。唐天宝年间,岑参曾两度在北庭都护府为官,从政之余,创作了三十多首诗歌,这批作品富有浓郁的北庭风情,留传下来,成为了吉木萨尔人的无价之宝,人们特意为他建起这个亭子,是表示对他的缅怀和敬重。

值得人们缅怀和敬重的还有数十位文武官员。著名的有郑吉,耿恭,阿史那献,封常清,杨袭古等,人们为每一位官员雕刻了一尊面目不同的石像,陈列于中心广场东西两侧的路旁,供游人观赏,进而对他们有所了解,了解了他们也就了解了北庭厚重的历史,增长了见识。

北庭园中还有一园,便是东边的侏罗纪公园。几人合抱的人造银杏树形态逼真,错落有致地挺立于园中,枝繁叶茂,以假乱真,营造出原始森林景象,游人见到这般奇景,都会啧啧称奇。人造丘陵上椰树散落,形态逼真,与银杏树相映成趣,又给园中增添一份生机。土丘上站立的霸王龙形体硕大,阔口大张,一副凶相,似乎随时要与天敌搏斗,以求生存。一条翼龙展开双翅欲飞,似乎留恋园中美景又没有飞起来,还挂在树上。马门溪龙,蛇颈龙,剑龙,雷龙,鱼龙等仿真恐龙形象各异,活灵活现,各自占踞一处土丘,警惕地守护自己的地盘,惟恐失去生存的家园。游人进入此园,犹如回到了侏罗纪时代,正与这群伙伴和谐相处,享受天然乐趣。1931年,科学家袁复礼带领的中瑞联合考察队,在吉木萨尔大龙口赭红色地层内发掘的两具完整的恐龙化石,足以证明广袤的北庭大地也是恐龙的故乡。

多年来,吉木萨尔人一直期盼小城里能有一个公园,可供大家休憩并娱乐,而今人们的愿望得以实现,都为之叫好。每到夜晚,公园里的彩灯就准时亮起来,使得整个公园灯火辉煌,一片通明。矗立在各处的灯柱尤为引人注目,五颜六色的彩光交替显现,营造出一处处幻景,神秘而诱人,使得闲下来的人们心痒难耐,就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走进公园,一边轻松地散步,一边愉快地观景。爱打扑克的人则聚在一起,忘我地游戏,爱喊一嗓子的人则聚成一堆,你唱歌,我唱戏,过足了瘾才肯回家。,每次搞集会活动时,中心广场的音乐喷泉就会开启,数十条水龙伴着悦耳的音乐腾空而起,跳跃翻飞,腾挪缠绕,一群水龙将要落地,又一群水龙倏地腾空,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地向围观的人们作表演,博得一片喝彩声。贪玩的少年儿童不光观景,还冲入水幕中,撒欢,喊叫,尽管弄得浑身湿淋淋,却觉得很好玩。每有大型文艺演出消息传开,城乡百姓就从四面八方赶往北庭园,上万人聚集在中心广场,享受文化大餐。便见到处人头攒动,人人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忘我地欣赏精彩的节目,觉得他们赶上了好时代,活得可真幸福。

北 庭 西 大 寺

据专家考证,西大寺原本是北庭故城的附属建筑之一,坐落于故城西侧七百多米处,是唐、宋、元时期的一座佛寺。准确地说它只是一处佛寺遗址。遗址未挖掘之前,它只是偌大一个土墩,熊蹲虎踞于北庭故城旁边,看上去十分神秘,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土墩南北长约七十米,东西宽约四十米,高约十五米,占地面积十亩多,其外形酷似一座山包。行人出了吉木萨尔小城向北走不远,于数公里之外便可看到土墩雄姿。

早年,当地人解不开土墩之谜,便臆断它是程咬金平西时所筑的点将台。土墩历经风雨驳蚀,最终半腰出现水桶那么粗一个洞口,常有风声从洞里传出,周围之人便改称土墩为风洞。且说洞里藏有妖怪,要是惹恼了它就会刮妖风,把房顶揭掉,把大树连根拔起,把人刮到很远的戈壁滩上,活活饿死,因而没人敢走近风洞半步。后来又有了新的传说,故城旁居住的一个农夫,一日去破城里挖肥料,忽见一个金灿灿的小马驹从眼前跑了过去,农夫便撂下铁锨急忙追踪赶,一直追到了土墩底下,没料到金马驹忽地钻进了风洞。农夫就丧气地直跺脚。一时间,风洞里有金马驹的消息就传开了,但没人敢钻进风洞寻宝。后来,又有了更新的传说,一位农夫的牧羊犬钻进了风洞,几个时辰才出来,农夫仔细观察,发觉牧羊犬嘴上油乎乎的,农夫就要破解风洞之迷,便跟随牧羊犬进入洞内。里面一片漆黑,农夫伸手摸到一扇大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一座大庙。便见残破的佛像倚墙而立,佛像前陈设供桌,桌上摆放诸多清油灯,灯油将尽。农人便打开油缸,将灯油加满,仓皇出走绊了一跤。起身四处打探,见有一黄布包袱,打开便看到一行文字:拨灯添油,赏银五十两。农夫便定期来添灯油,得银颇多。一时不慎将秘密外传,贪财之人都来庙内盗宝,神灵被激怒,大风骤起,石头瓦当乱飞,将盗宝之人轰出洞外。就再无一人敢入洞内,大庙才得以保存。

到了最后,附近的农民积肥时,在土墩南面发现了一尊八米左右的泥塑佛像。人们一心要找佛像肚里金子,就把佛像打碎了,结果没有金子。此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引起有关部门重视,就成立专门机构保护故城和土墩。后经新疆文物考古队挖掘,土墩的真面目终于显露出来,乃是一座佛寺。嵌在洞窟墙壁的圆木,被毁坏佛像的头颅,胳膊,还有长度约半米的大土坯,让人们都很高兴。它建于何年,谁也说不清楚。经专家查阅典籍,反复考证,认定佛寺非一般寺庙,乃高昌回鹘时期北庭佛教寺院遗址,是回鹘王朝时代皇家专用寺院。便根据佛寺遗址所处位置,将其定为北庭西大寺。

佛寺整体结构由三部分组成,中央为正殿,东、西、南三面为配殿,还有庭院。中央正殿面积约三千米,由土坯砌成,中间穿有木桩。正殿东西两侧,有上下两层洞窟,共十五窟。每一洞窟正中塑有一尊高脚菩萨像,脚踩莲盘,脑后有桃形背光,外围装饰彩色光焰,色彩鲜明,引人注目。洞窟顶部绘有小千佛像左右十余行,色调均匀,眉目清晰,神态安详肃穆。南北两侧绘有供养菩萨像,上下各三排。菩萨头戴花冠,项系璎珞,披肩络腋,绕于胸腹间,腿束锦裙,双手合十,姿态各异,容颜慈善可亲。画面布局井然有序,线条刚柔相济,疏密得体,多用行云流水或兰叶描绘,画风鲜明。殿内另有一彩塑佛头,长约一米五左右,按其头颅与身躯比例推算,此佛像身长约十五米左右。配殿内塑像甚多,尽管已经损坏,但佛祖,菩萨,罗汉,天王,狮子的形象依然可辨。东配殿内有头北足南涅磐卧佛一尊,长约十一米,右侧卧,头部有残存的图形辉光,形成彩色光轮。卧佛对面墙壁上有一幅尚好的壁画,画面绘有数位骑马的武士,簇拥一位神态富贵,衣冠华丽,栩栩如生的王者出行。画面间有回鹘文、汉文题记,清晰可辨,专家就将那幅壁画定名为王者出行图。此图形象地描绘出王者出行的情景,为后人研究佛寺留下了可靠的物证。为研究维吾尔族古代宗教、文化、艺术、语言和建筑艺术等提供了极为珍贵的实物资料。

佛寺出土的消息传开以后,引起外界极大关注,每年都有一定数量的游客前来佛寺观光考察。还有几位大人物:原新疆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后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铁木尔·达瓦买提,原文化部长高占祥,还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考察团的官员。不消说,他们将佛寺的信息传播到世界各地,扩大了它的知名度,就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观光。被毁的佛寺不可能恢复原状,后人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洞窟挖掘出来,精心修复,精心保护,使佛寺不再受损,一直存留下去,供文博工作者研究之用,供游客观光。经过各界有志之士不懈努力,终于争取到国家投资数千万元,启动了修复工程,保护大棚已经完工,其他修复工作正在进行。

而北庭故城遗址更具有研究古代交通史、军事史、民族关系史,东西方经济和文化交流的重要的价值,还担负传承西域千年文化的使命,更是引起国家重视,便被列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投入巨资进行保护性开发利用建设。

近年,北庭故城遗址被列入丝绸之路跨国联合申遗大名单,申报了世界文化遗产项目,最终申遗成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们关注它,从而了解到新疆多民族聚居,多元文化多元经济相互融合,共同发展的历史,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

北 庭 故 地 的 新 城

公元1772年,清乾隆37年的时候,因镇守西北边疆之需,乾隆皇帝下旨在北庭故地修筑城池。是年,一座小城拔地而起,命名恺安城,即安定和乐之城。小城周长四百八十丈,据此推算,从南到北一百二十丈,从东到西也是一百二十丈,确实很小。但它毕竟是一座小城,给过往此地的人们提供了一个驿站。清同治 3 年(1865年),由于战乱恺安城被毁。到了1894年时,光绪皇帝下旨重修恺安城,此地便有了另一座新城,周长七百六十七丈,就比恺安城面积大了近一倍,东面南面西面各有一个城门,供人们出入,并改名孚远城。此城就成为四面八方来客的重要驿站,经商者的集结地,行旅者的落脚处。到了1902年,清政府下旨,在此地正式设立了孚远县。还调遣甘肃籍移民落户此地,种地经商,发展经济,繁衍人口。时光一年年过去,外来人口越来越多,就形成了一定规模的街市,以及一些巷道,孚远小城便有了模样。

数十年来,更名吉木萨尔的小城所建的都是低矮的土坯平房。随着时间推移,那些老房子变得越来越陈旧,越来越原始,甚至有些破败,让人不愿多看。人们就期待能够出现奇迹,让那些老旧平房都变成一幢幢新楼。到七十年代初,小城终于建成一幢二层小楼的电影院,让人们为之振奋,看到了很大的希望。又过了几年,小城又多了三层新楼的商场,以及新的办公楼。往后每过一两年就会增加新的楼房,引人注目。因为数量不多,可以数得过来。后来当地加快了旧城改造的步伐,新建的楼房一年接一年增多,也就无法一一计数了。而北庭路上低矮的平房就被全部拆除,所替代的是鳞次栉比的新楼房,风格各异,呈现出一派崭新的景象,便成了展示小城新面貌的一张名片。而别的地方也建起幢幢新楼,面貌年年都在变化。为使小城旧貌彻底改变,县上确定了创建精品小城的奋斗目标,对新建楼房的要求更高,不仅要坚固实用,还要气派美观,能够彰显北庭故地独有的风貌。此后所完成的工程,最具特色的要算北庭园内的仿古北庭城堡。北庭园北侧仿唐风格的商业一条街,亦颇具唐风古韵。孚远路南端的北庭文博中心,文体中心也各具十足的唐风古韵,得到了当地人一致好评,而仿唐风格的北庭商贸城依然值得一提。

小城虽然一步又一步向精品小城目标迈进,可人们总觉还缺少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经过反复思考终于弄明白,就是尚缺一个恰当的历史定位,可不可以说北庭都城是吉木萨尔小城的前世,吉木萨尔小城是北庭都城的今生呢?当然有历史的必然联系,历史的线索是难以割断的。那就将吉木萨尔小城打造成历史文化名城,让人们记住曾经辉煌的历史,继往开来,创造更加辉煌的未来。于是,人们积极行动起来,在搞创建工作。经过大家辛勤劳动,各方积极配合,顺利通过了有关部门验收,吉木萨尔小城被命名为历史文化名城,跻身新疆历史文化名城行列。那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人们不仅很高兴,而且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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