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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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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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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加索的厨》

杏仁绿的油蛋黄的半生不熟,牡蛎汤,珍珠在天鹅的项颈。

虫咀嚼叶的声草被风绞杀织了遮天的网,它径自拔地而起,却被根拖住,对大地的一往情深。

烟是画里的炉灶,闻不到味。塑料袋在垃圾桶里燃烧,一个烟头的责任。

火苗从鱼眼睛里喷涌而出是隔着窗的天空外耀眼的火球,陨落荒芫十个幸存的一个。

苍穹的天梯上射手的独白,对一个空月。

一只小白碟,乘了面包屑。

裹在不剥皮做成蝴蝶的虾,展开翅膀可爱的模样,在金泽热浪中老去。

它倒是微微一笑,像风吹开裙摆,花蕊掉了一地。

松葺与香菇鸡,鲜笋的加入。调料太多,总有一种对味。不可思议,鸡居然魂不附体。它忘了羽翼下一群蛋,未到预产期。卵用来孵的,要不有卵用?

鸡命好短,还是逃不出滚滚红尘。要知道对鸡而言,落汤鸡还不如鸡飞蛋打。

餐桌是如何将爪子插入沙土里的,担心自己如此愚笨不能自拔。

口臭的说只是吃了一颗大蒜,放屁的说人家放的葱不关他的屁事。

离厨窗不到一米的地方,一棵树,是毕加索用票据和废报纸贴的木纹样。挺象一棵树啊,只是没有良禽而栖。

炉火旺旺,烧了吧,耐烧的木头,燃的势头。不想成灰烬或许放在后院,盖上烂棉絮,长出一树身鲜木耳。

啊,遗弃的不杇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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