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的印堂明灭着红与黑

辛丑年的印堂明灭着的红与黑

（组诗）

      文／马志高

1

梭镖与箭分别绑着时间

谁跑过谁

每一个暗夜都怀揣着梦

它跟梦想

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

一些人用一张轻飘飘的纸币

赚着金山银山

一些人一句轻飘飘的话

银山撵着金山

更多的人使出吃奶的劲

金钱向他们隔空抛着媚眼

转眼又到了年关

媚眼媚骨于权贵

我是这冬天的榆树

望着对我讥笑的时光

望着它们远去的残影

呆呆地等着身后的陌生

2

从辛丑年往前算起

立在这块土地已经五十四载

之前的岁月已经吞噬了半条性命

之前的土与臭水享受过我的肠胃

至于那些树叶与野菜

它们常进常出

很欣赏我胃口的韧性

生于自然，搭载着日历

而死亡

几次抓住了我生的衣襟

囹圄牢狱也算是死亡

生命的真谛是自由

在亡故了四年之后

又一次的死亡是在手术台

那一次，死亡的时间不长

仅仅两天两夜

3

我活了过来

但是我的呼吸已经很萧条了

试着用无数的饭菜填充空旷

试着周游世界

还是被流窜的病毒追逐

三番五次着折腾人间

众多的脚步走在稀汤烂泥中

被糊住的脚印

结痂、散乱于人间

4

辛丑年，对于明星吴亦凡

对于所有的演艺界的人

绝对不是平凡的一年

身染劣迹，一个污秽的人

外表有多明亮有多少星光

也将封禁于黑色的匣子

舞动一片阳刚的天空

让那些拿捏花腔花调的人

羞愧于枉为男人的身体

辛丑年，演员郑爽

一个不爽于社会的人

日薪二百零八万片酬

我的意识未曾有过的神往

这天文一般的数字

给了我心的冷绝

我许多民工兄弟们

起早贪黑拼命建筑工地与矿窟

想挣一间属于自己的寒舍

天空深邃遥远

郑爽演戏七十七天

亿多万元入账

把自己演成了烂片

尚犹自怜

特别不好干的行业是演员

有的官爷亦自多情

哀叹自己也是弱势群体

5

辛丑年，一位林姓商人

摇着亡妻的灵幡

红尘借怜

江湖的高手何其多

穿透五脏六腑的明眼

剥茧抽丝

福建莆田，村霸一家被杀

凶手算不上是条好汉

只是疑问浮现

谁制造了悲剧的源头

把一个良民最终逼上梁山

南京一女子释解了祸水根源

因为权柄按住了肉欲

历史与现在

多是肉欲掀翻了权柄

狗比人值钱，狗绳翘起二郎腿

一个开宴席的老板娘

两张血红的嘴唇上下一嗑

喷吐出几千万的纸币砸人

蔑视人的尊贵

侮辱无价的生命

牛逼的言论

互联网火焰汹汹

如果将这个宴席地焚烧

时代才具有的悲哀

人流如席

食者，生活的一部分

辛丑年啊，女记者哭泣的泪水

溅落河南安阳的江湖

凶险的浪尖上坐着俩只咬人的狗

狗的主子王衙役，一个碎卒

能力超强，监狱捞出诈骗的老婆

他的领导，笑指打架的群众

一幅幸灾乐祸的小样

6

辛丑年，一些爱车族

纠结于特斯拉的刹车

是否能把光滑坚硬的路面

刺出些辙印

深圳的赛格大厦

将天空晃动

云朵加快了奔速

它又去摇动地球

自己先抖动的不行

东北

灯火阑珊的勉强

人心想往

烟火长红

《漠河舞厅》

它的声音

没有灌进我的耳膜

辛丑年，一群大象向北

寻觅新的生存地

对准它们的摄像机

多少个为什么

谁探究出了答案

辛丑年

十四岁的小姑娘全红婵

东京奥运一战成名

我想对她说

你更应该进入学堂

与所有的少年儿童

享受属于少年人的快乐

世界看中国，中国看曹县

山东曹县

给了世界神彩奕奕的眼神

我的家乡，魅力古镇

祈盼世人更多的关注

7

辛丑年，放开了生育

我遐想纷飞

再拥有三、五个孩子

带着他们

承包地上拾捡遗落的麦穗

或者去逮蚂蚱喂小鸡

可是媳妇生了二胎后

被一群人堵住门口

交过超生费，儿子的乳名

被“一万”代替

媳妇也被拉去做了绝育手术

8

辛丑年之后，银屏多姿

赵薇与甄子丹演绎

救孤与杀手，冷面与丹心

《锦衣卫》这部电影

我记忆犹新

再见了赵薇

他们的过去与现在

是明星也罢，大紫大贵者也罢

我的日子还是日复一日

已经习惯了讨债度日

我的母亲

一条板凳支撑着她的余生

比特币对我也是新鲜玩艺

它的地位

沾不上我的羽毛

电视电影正在失去对我的吸引

火与不火、票房多少个亿

我的热情在于一日三餐的筹措

多一张票与少一张票

没有人在乎

我的心里只记住

曾经于我有恩的人

对我情深意重的人

当电影《长津湖》撞入我的眼瞳

那些凝结于冰的血

那些凝固的魂魄

浸入我的心肺

多年来如止水般的心

突然间血脉冲撞，泪水胀目

我双手相叠低首垂念

和平鸽子啊

漂亮的飞翔吧，动听的唱歌吧

每天的清晨

让天下人仰视与聆听

蓝色的天空下你们的哨音

9

辛丑年的北京

一位大妈说她是正黄旗

她想从卑微里跳出来

她要拿一张虎皮

罩住人情寡薄的世道

这句话形似一条鞭子

抽了百年前大清朝的脸

也抽了今天的一些现状的脸

上海公交车上的大妈

用外国的绿卡

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我不屑

大中国的土地

才是我中国人的花园

辛丑年，李云迪怡红院寻欢

断送了一代钢琴王子的地位

为他扼腕叹息

也产生疑惑，被准确地抓住

这幕后的戏是不是早已为他准备

10

辛丑年，台独分子

小丑跳梁

中国出手

将猖狂者拉入黑名单

将他们的金主制裁

江湖流唱《2035去台湾》

两岸本一土，武力非王道

和平的谈并江山

一个中国还是一个中国

坐上动车台湾省

去逛那里的日月潭和阿里山

11

中国最伟大的农民——袁隆平

他一生在土地里做梦

并把梦盛进了千千万万只碗里

雪白的花香味四飘

辛丑年

他把梦种植大地深处

终年不醒了

从此以后

绿色的稻田，黄色的稻谷

陪着他的梦漫步人类

肉体于红尘是鸿毛摇着轻风

魂魄于万世是泰山之顶的翎

12

辛丑年，龙卷风起

盘旋武汉、江苏

湖北十堰与辽宁沈阳

发生了破坏性的大爆炸

河南洪水山西雨

郑州的大暴雨天地也惊恐

地铁五号线车厢

成为全国人民的牵挂

十二名乘客

生命停于回家的路

滚滚红尘

多少心绝的悲痛

辛丑年，一场马拉松大赛

二十一位选手

魂留给了长长的路途上

13

辛丑年

国人当骄傲，自信的国家

火星上有了中国的航天器

宇航员

实现了空间站的岗位轮换

他们还要在太空过新年

历史的方位上

总是为奉献于国家的人们留着

辛丑年，江湖学说“元宇宙”

是不是割韭菜的新概念

我不知道

虚拟的东西

我是我，不会为之疯狂

平常人离婚再婚，平常事

世界首富比尔盖茨

他的财富属于他的

他的婚姻变故

国家总统不一定去左右

一日三餐享受着爱人的饭菜

对于大洋彼岸的人与事

吹过来的风也只是哂笑一下

14

这一年，怀疑与期待

鸿蒙系统上线

华为

一家孜孜以求的中国企业

破困化境

一位被异国无端拘捕的女子

回到了祖国

这一年，清理校外培训

八万张课桌，捐献学校

新东方，东方人的豪爽

离场前显示的大气

这一年，涉嫌垄断

阿里集团被罚一百八十二亿

曾经的互联网英雄

隐迹江湖

美团，罚款三十四亿

他们的系统

将数十万外卖员困住

数十万家庭的指望

这一年，滴滴偷偷上市美国

在网络极为发达慎密的今天

竟然逃过了监管者的眼睛

不可思议与荒谬

中国公路交通的大数据

暴露给异国，异国异心

一旦战争，城廓巷陌

敌人熟悉如家园

这一年，地产兄恒大资金断链

许氏变卖的家产，杯水车薪

多少家庭一辈子的血汗钱

宽阔了别人的河流

15

对于新冠状病毒，甩锅与溯源

全球关注的焦点

石头落于脚背

缘自于自己的手搬起

疫情漫漫煎熬着人类的世界

我们的中国

局部地时有爆发

像一束闪光的毒火花

被我们的英雄消灭于无形

追杀着人类两年

新冠病毒

附体全球二亿八千万人

五百余万人被夺命

硝烟在世界各地汹汹暗燃

阻击毒魔

我们中国边境城市任重道远

在满洲里，北防俄罗斯

在瑞丽，南防缅甸

宁波与大连，守着海岸线

口岸城市

为我祖国的安康，挑着重担

病毒给了我们许多疾苦

失业、破产

望着车与房兴叹

催贷，繁忙了银行人

人类往日的旧时光

悄悄发生了新的开始

戴口罩，扫行程，每个人都成为战士

扫码，犹如扫雷，黄与绿，健康与否

新冠病毒嫡系再生

德尔塔猖獗

奥密克戎攻城掠地

各国的防线失守

惊弓之鸟的世界

纷纷锁国闭关

16

庚子鼠年，新冠状病毒始起

庚子鼠年，湖北武汉封城

凄风苦雨

这个城市坚强的走了出来

辛丑牛年，陕西西安封城

这个城市曾经供我务工，给我养活家人的经济来源

也曾在这个城市跌倒过，挣扎着差点不能站起来

现在，这个城市，令我担忧

我明白

一个小人物的忧虑尚不如一丝风对草的拂动

如果众多的小人物同声同气

风不是小风，云不是块云

当绝病毒与人间，天下烟火直

历史上的西安

这座十三个朝代的旧皇城

因战乱，因瘟疫

发生过多少次封城

我不知道

多少人死于非命

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

我知道现在

我的一些工友，工资无法讨要，有家不能回

许多学生，年轻的心萎缩成团

他们的其中也有我的儿子

我的额头一道道皱褶

这是辛丑年为我修下

积攒泥土的梯田

一些时候发红发亮

还有些时候发暗发黑

所以我每天

坚持使用干净的水

洗去煤灰与沙尘

晦暗至极时

就会有一道祥和的光明

呈现这片辽阔的大地

2021年12月31日完稿于家乡蜀河

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