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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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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犹新

    一、脸色与教养

天空给大地脸色,洪水泛滥;大地给山川脸色,倒海排山;冷秋给小草脸色,筋枯叶干。无可厚非,纯属自然而为,因为是自然,它们与教养无关。

教养寄予世间高等动物的身上,会挂在他们的脸上,所以教养的有无如同其脸色的好歹。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不再红的“花”是因为缺少了阳光,不再“好”的人是因为失去了教养。教养的本质在于潜移默化和潜滋暗长,所以教养不等同于修养和保养之类,修养和保养都可以在后天之中花时间或者费气力去弥补、去“美容”,而恰恰教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先天潜藏在骨子里的,留给家庭环境与父母大人来教化和弥补的只是一少部分罢了。因而爱给人脸色或者说缺少教养的人不能全把责任怪罪于父母先人。

想起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里的“狂人”,人们看“狂人”的脸色议论说:这人是个疯子。而“狂人”却看到人们的脸色独自心想:他们全是疯子。于是彼此都没有了好脸色。所以可悲的“狂人”只能活在“与世隔绝”而无可奈何的境地。但更可悲的是那些自以为脸色很健康、很正常的人们也只是麻木不仁的“看客”罢了。

生活中,台上是人,台下是鬼;人前是人,人后是鬼。这种变幻多端的脸色正反射出“人怀鬼胎”的狡诈心里。生活中,遇权贵春风满面地巴结讨好;遇贫贱满脸不屑一顾地嫌弃。这是典型的“市侩”脸色。生活中,顺心了满面桃花似的笑容;烦心了满脸阶级斗争似的酷冷。这是“薄情寡义”的脸色。总之,形形色色的脸色太多太多,犹如“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丈夫给妻子脸色,是因为心爱;妻子给丈夫脸色,是因为心疼。夫妻恩爱,才让“家和万事兴”。但家里的脸色只能表现在家里,若将这种脸色带出门的话就成了教养的错乱不忠。

脸色多变本是无可厚非的事,谁的脸色也不可能一成不变,那样则不成了“僵尸”脸?但必须适可而止。与人交往中常听人道:“变脸比脱裤子还快”。若真是这样的话结局只能是给彼此造成“欲速则不达”的尴尬。所以变脸色是一种交际也是一种教养,其中肯定大有学问。

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穿着时尚、心情舒畅的在街上溜达。满眼的花花世界,应接不暇。突然从阴暗处猝不及防的蹿出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的野狗,瞬间来不及躲避,却又被莫名其妙的咬了一口时尚的裤脚,庆幸的是没咬到肉。流浪的野狗并无惧怕的神色,安然自若地蹲坐在面前,无论你脸色咋变,无论你脸色多难看,它始终无动于衷。难道要和这条没有主人的狗去讨说法吗?难道发疯的去把狗咬一口吗?其实只需要退一步想:狗是没有教养的。片刻之后就会心情平静地转身而去。

此刻写到这里,已是寒冬,天色如故,寒意渐浓。起身走到镜前,脸色难以形容……

     二、元旦见“喜”

2022年元旦,碧空万里,暖阳灿烂。但节日气氛有些非凡。

晴空下的山城徜徉在一片特殊的安宁与祥和中:大街小巷人影稀少,紧闭的店铺更是门可罗雀,似乎少了往年欢度元旦那种熙熙攘攘的热闹劲儿,反倒有点不自然的冷清。一切源于疫情防控形势,足不出户方可守住个人健康,保证家园安全。

居家防疫,沏茶一杯,颇有难得悠闲,往昔的恣睢忙乱全被丢之门外。望着窗外瓦蓝瓦蓝的天,一睹世间浩渺宽广的胸怀,蓝天苍穹面对着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皆是一副静默无尽的释怀和包容。“任尔东西南北风”,想把这湛蓝的天空望眼欲穿而看个究竟?只可惜双眼无能而道法疏浅。羡慕着万里无云的蓝天,遐想穿过这层捉摸不透的天蓝背后一定会看见三位飞天数月的宇航员,他们此刻可否也在鸟瞰?也许他们在太空中有朝一日定会寻觅到防治新冠的灵丹呢!一种祖国强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心间,强国有你,强国有我,加油!

肆虐的寒风忘却了惊扰,高楼大厦在暖阳下懒洋洋的矗立着,难得一片炽烈的相拥,亲切的阳光撒在明亮的窗户上,透过明亮的玻璃久久的把新年第一抹温暖送进怀抱里,唯有这片温暖是最无私最纯洁的,让一切邪恶和病态滚远吧!阳光下,惬意的坐在摇椅上,陪着阳台上那盆多年的君子兰倾心畅谈起人间的困苦心酸。煦暖的光芒下,那一片片宽厚而狭长的叶片格外鲜嫩青翠,甚至泛起绿蓝色的光泽,那抹光艳使我想起年少时在故乡亲眼目睹过的喜鹊尾羽的色彩。于是仰躺在摇椅上,怀抱阳光而闭上眼沉浸在一片回忆中:灿烂无比的太阳地——故乡的天空中飞舞着成群结队、尾远翅长的喜鹊,恍惚间有一群飘落在我家门前那棵高大的红椿树上,顿时满枝头的喜鹊开花,“嘻嘻——吖吖——”,热闹无比。堂屋里正在读书写字的我不顾一切的飞奔而出,透过太阳耀眼的光芒,神色奇异的仰望着那些枝头欢叫的精灵,也许他们刚刚从天上的“鹊桥”撤回来的吧?那激动不已的喜鹊鸣唱犹如奏响的婚礼进行曲;也许是在畅谈给“牛郎织女”搭桥而能尽绵薄之力的自豪感吧!曾为天河上那对离多见少的有情人能幸福相会而感动,忍不住眼眶润湿……

“嘻嘻——”

“家家——”

突然间,耳边真切地传来几声喜鹊的鸣叫,清脆而清晰无比。躺椅上的我倏然跳跃起身,急切向窗外寻声张望,奇怪的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影。我再次飞奔到家里另一个窗台边寻觅探望,这个窗户外对着一座低楼的屋顶,记得去年今日我曾亲眼所见对面两只喜鹊在屋顶一面硕大的广告牌后忙着搭窝呢!老半天才能从远处山野里叼来称心的枝条,一路很是辛苦了,能在城市里造个“窝”那是何等的不易啊!我想。

记得半月之后,忽然不见了那两只喜鹊辛苦忙碌的身影了。“窝”还没有搭好就半途而废了,我时常伫立窗边究其原因:是它们不欢而散?还是一方落难?……如今那个广告牌已被拆掉了,喜鹊还会再回来吗?

元旦今日,只听闻几声鹊鸣。没看见喜鹊的心情有些莫名的怅惘和失落,像是丢了魂儿的滋味儿,也像是失去家的苦闷,更像是山城当初面对疫情时的恐惧——心情错综复杂,也许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吧!一心向阳,渴望世界早日搭建起人类命运的共同体啊!

目睹着窗外环城路上飞驰而过的救护车,窗外依旧阳光明媚,温暖无比,晴空依旧美好,期待“抬头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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