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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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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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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爱情

七岁爱情

 

        

七岁那年,我正在屋头玩耍,街道上一位文质彬彬的女士来到家里,对我的母亲讲:  大松该上学了。

母亲有些不舍:松儿长的小,想让他八岁上。

那人说:不小了,早上学,学习好。

就这样七岁的我上学了。 

 “你叫啥?”同桌的女生问我,“我大名杜晓星、小名大松,你可以叫我大松”,也许为了加深印象,也许是习惯,我一下子介绍那么多,“你呢?”,“小雪”,她答到。

我心里想,那个女人早来该有多好。

上学,路过她家去接她,而她早已等在了门口。

放学,我会送她到家,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大人们很开明,假日里我们会领着彼此去见家长,对于我们的形影不离,手拉手的形影不离,她们总笑着说,这两个孩子挺般配,过几天就给你们办事。

就这样,我们“恋爱”了,并且得到了大人们的祝福,我们很幸福。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半年后的一天,我们要分开了,雪的一家要搬到省会城市去了,分别的时候,雪的几位姐姐劝我也劝雪:“不会拆散你们的,这一对可心人儿”。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转眼间,我从一所著名大学的中文系毕业后,回到家乡,自由撰稿,渐渐有了些名气,我的笔名叫雪松,最近我关注了一个叫:“我们该如何保持追逐的姿态”的论坛,是由一个网名叫冬雨的省报编辑发起的,我欣赏她的观点和文笔,不自觉的就助战了几句,也由此让论坛更加的活跃,她表示感谢并力邀我现场助战,倒不是她答应的接待,主要我也想出去采采风,就答应了她。

坐上火车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坐上火车去拉萨,想起了周渔的火车,也想起了我此行还有一个愿望。

下车的接待,简单也不失隆重,一块写有“欢迎雪松同志”的牌子,由一位年轻的女士举着,同志俩字让人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也好像地下党在接头,我走向了她,却把一句话咽了下去:“美女,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多么老套,一般男人看见美女都会那么说。

晚饭,撸的烤串,喝的扎啤。

 “你论坛挺有诗意,和你一样有诗意”我还是忍不住开始夸她。

 “噗嗤”,她笑出了声,“看来一向清高的雪松大作家也不能免俗呀”。

我一囧,有些卡壳。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您那天发论坛的这句诗,让我茅塞顿开,也让这个论坛有了一个归宿…”她把归宿的音拉的有些长,提示我该说话了。

我听出了她说话的生分,对她说,你叫我雪松就好了。

“那我就这么叫你了,雪松老师”。

 我耸耸肩:“我们年龄差不多,叫雪松就行!”

她调皮地一笑,不置可否。

 “是呀!人们为了理想追逐,要是随时注意自己的姿态,也会受到拘束,但必须保持自己的本心!”

我虽然发表自己了意见,但感觉没有诗意,远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此刻我就是有些不顺溜。

 “我想结束这个论坛了,虽然没有达到最初的想法,但它给了我更大的收获。”

 “那你邀请我来,不是为了助战吗?”

 “对呀!你来了,剧情进入高潮,就该结束了,这不是你们大作家惯用的伎俩吗?”她调皮的看着我。

也许她喜欢看别人的窘迫,她更开心的笑了。

 第二天,我应邀去报社拜访她,不知是不是她散播的消息,报社里以“苍穹”为首的几个文友听说我来了,非要略尽地主之谊,我也是万分推不过,于是中午我就和她们报社的七、八人坐到了饭桌上。

总编以茶代酒致了欢迎词后,大家开始迫不及待的问我此行的目的,并意味深长的扫视我和冬雨,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落座的时候,我俩的位置确实有些意味深长,为了再一次摆脱窘境,我开始讲此行的渴望,其实我昨晚就想讲的。

“我来是为了寻找我七岁的爱情”,今天我的讲述挺在状态,因为从我说的第一句开始,我就感觉到了诗意,我讲的很认真,不放过一个细节,力争做一个真实的还原。听我讲故事的这些人可是这座城市信息的收集者和传播者,说不定,就会有收获,一想到收获这个词,我心动了一下,谁说过?这么熟悉。我小心的讲完,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只有一句话,对于寻找有价值,那就是:雪儿搬来了这座城市。

对于这样童话一样的故事,也许是我的讲述太过于精彩,大家没有表现出一丝怀疑,并不住点头,只是不断的看着冬雨。

这时苍穹拍着我的肩说:“雪松老弟呀,你的名字一雪一松就是因这而起吧?我们都信这个故事,只是用咱们这行常说的一句话,你这不是原创呀!我们都听雪儿讲了很多遍了,再讲就有人告你侵权了!”“雪在哪?”我有些茫然,苍穹调皮的努努嘴,将我的注意力引向冬雨,她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杜晓星”,“到!”

 冬雨咬着嘴唇站起来,对我点名,我下意识的应答。

 “你个大棒槌”,我心里一遍遍的骂自己。

专业做文学那么多年,就没反应过来,冬天的雨是个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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