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

小时，我没有认真看过

年轻的父亲。那时忙着

把刚采的一捧野花，悄悄

放在小学老师的窗台。和小伙伴

在田野里疯跑，和蝴蝶玩耍

打破了碗，考了六十分

不情愿地进了门

才会小心偷看他的脸色

后来，河流不想汇入海

远远地逃离忧心的目光

独自在山谷里奔腾

漾起轻盈的泡沫

现在的床前。我久久地捧着他的脚

小心搓洗，他有些羞怯地闪躲

几天没见。端详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

有些疑惑，老爹是不是不舒服？

又在瞒着我？他还在慌乱摇头

眼神像温顺的绵羊，忠厚的牛

不愿移动的植物。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