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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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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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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巷

她呀,总说自己没遇到合适的人,不肯再去寻一个,可是巷子里的人都十几年邻居了,谁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只是还期盼明天罢了。

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街坊邻居们都裹着自己那不太厚的袄子走在巷子里,哈着一口口白气,就像那刚出炉的包子似的,她呢就站在那个小巷口,脸颊两边冻的通红就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一样,似乎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她也学着那些邻居一样哈着白气,似乎好像那样做就不会冷了,其实呢好像就是心理作用罢了她也知道没什么用处,可待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情干,要说啊也是奇怪,巷子里大部分人家都拖家带口的,就她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她待的时间不长倒是认识的人不少,过往的邻居看到她都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也不忘问一句时常问起来的话,小姑娘还在这儿等着呢,她也礼貌性的笑一笑也不再说什么,然后继续在巷口跺跺脚摸摸手。她从住在这里就开始等了,好几年了,从年头等到年尾。

她的脑袋快要冻僵了就转一转头活动一下,一活动倒看见稀奇的一幕,好像之前自己从来没发现过,她看见巷口突然有了一朵小花,开在她的脚下,盐粒大小的雪花落在那朵花上,本来红红的倒是搭了一点不怎么协调的雪白,那花也说来奇怪这么冻的天气还在这里开花,她心里疑惑的很,却又伸手将花上的雪给拍落下来,可是那花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轻轻地摆动了几下撒娇似的往姑娘另一边倒去,不肯让她再动,她也心里打了趣儿了,就站在它旁边,一人一花就站在巷口前,倒也应景的很。

 也没人关注他们到底在等谁,包括那朵花,没人在意,古巷里的人从早到晚买完菜接孩子上学,之后在家里待着,打开电视看着新闻联播,谈论着哪个国家的大事,倒活得像个政治家。

 她等了一个冬天,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有等到,那朵花陪她等了一个季节,可花不像她,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花也走了,凋谢了,她心里什么也没有,她痴痴的回到了家里,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冬天的巷口,那朵花,也想起了曾经。古巷也许只是她的寄托罢了,也许有一天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古巷一直在,那么她的情感应该也会存在吧。

 她想明白了,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打包了自己的行李,古巷里的人也没有注意,她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离开了这个她待了几年的古巷。直到最后也是房东去收房租时才发现她走了,她在茶几上留下了她的租金,是啊,她连走的时候都在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没人考虑过她。

她走之后,古巷还是一如既往,该接孩子的接孩子,该做饭的做饭,但是巷口的那朵花不会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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