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赋

齐腰草黄，收粮食的婶娘

大风中站立温顺的河马

远空人影纷沓

听到水声就好了，遇到鼹鼠就好了

归乡的一纵里

高粱秸扑通扑通地倒

鲜明的城乡结合部

地界分明三十里

演社戏的老叔，一身短打

扛着无垢的桶装水

穿过垫肩上的菖蒲

信手择一把铜钱草

随风叮当吹至明故城

我坐在木牛流车盛满的星月下

中年的抒情里，远方的兄弟

如新秋慷慨的蛉虫

从焦虑的异乡传回唱诗般的天净沙

万物回到灵犀座

我们收听白纹下的天籁

如最初的山峦，一群青色的岩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