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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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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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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树

幼时置于门前一株杏花树,尚记当时不过掌大,嫩绿新叶几片尽显娇媚,枝干不曾有皲裂,油油的滑得很,活力强盛像株希望。

时间是奇异的,未经主人允诺便将杏树拉长,拉的枝头从齐肩到过眉。春及时,枝头铺满了绿叶层层如盖。倘若清风拂拭,迎面必有沁人心脾的清新。

我十一岁那年它析出花苞,红绿交映穿插星罗棋布,伫立着杂枝稀少,远处凝视是一幅淡色的油画,朦胧不乏清晰真实。待了好久,红花落尽,绿叶掉光,光丫丫的枝头皲裂勾搭很深,没有结果,一个也没有是那年最遗憾的事。

次年依旧,喜的是清风怜人,树通人情,花落后些许的花盘扣在枝上。大抵那些时光等待是最美好的事情了。果子从青涩到红润,从微小至丰硕,可入口时疏疏的不多也不好,偶有几个有甜味的较硬不易食。

冬去春来最满人心的是昨年,累累得悬在枝头,枝不干脆凭势下弯。及是这般,梢头的果子手也不可触。红果子青皮带黄斑的最好,吸光足糖攒的多,入口微甜适宜回味长且水多核小,但多好于飞鸟蛀虫。

今年叶茂花盛,老早就起了生机惹人眼。逢夜雨晨时烂漫,记之曰:亲植门前杏花树,盼的多年今如故。昨夜清风送新雨,今时红花满庭路。

我历事多年蓦然回想,吾树与我,我与吾树,竟无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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