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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醋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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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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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故事

我不清楚“父亲节”始于何时,今年的父亲节到了。网络上关于“父亲节”的话题犹如雪片一般飘进了我的眼帘,激起了我对父亲的念想。

端坐在自己在小书房里,眼里不断地闪烁着父亲的一些故事。或许是因为这个特殊节日的缘故吧,让我又一次最真切地感受到来自父亲的温暖,感悟到父爱的伟大,体会到父辈的用心良苦。父亲对我的关爱历历在目,不论是我在年少时,还是如今到了花甲之年,父亲的爱始终陪伴着我,点点滴滴,丝丝绦绦。

自从母亲五年前走后,父亲就一个人过起了生活。老人家九十二岁了身体还算硬朗,农家人出身的他依然丢不开那些农活,还时不时电话里呼着我让去拿点他种的小菜、瓜果。尽管我们兄弟几人早就叫他不用下地了,他却总是笑呵呵地说,就那么一丁点自留地还能扛。

我的父亲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却又是一个有着男人的慈爱和威严。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在这个家中是一个完全独立和有主见的人,他就像是刮风下雨中的撑伞人,坚定地呵护着母亲和我们四个兄弟,不论风有多大,雨有多急,他都坚守在我们的身边,不离不弃。父亲的性格也影响了我们的一生,让我感到自信,感到做一个男人的荣威。

父亲是个不善言表的人,可是在他当村干部的那些日子里,村里人的家长里短,邻里间的纠纷争执,婆媳间的矛盾摩擦,在父亲的劝导下都会如数和解。那些年,我的家就像是个调解中心,每天都会有来自村里的男男女女。父亲也成了这个村里最信得过最有威望的人。

当了一辈子村会计的父亲,直到八十七岁时才搁下这份活,他也是这个小城农村里就职时间最长的村会计。如今年逾九十,村里的小会计还会不时邀请父亲到村里一起帮个忙,指导些帐目上的事。父亲是个乐意助人的人,从不计较点滴,也因为他的一副良好心态,使他精神爽朗,身体硬朗。

父亲一直陪伴在我们兄弟四人的成长过程中,他从来没有对我们有过多苛刻的要求,却处处为我们兄弟提供各种成长成才的可能。因此,我们兄弟四人也成了全村唯一全部完成初高中学业的人。

八十年代末,为了送我到小城谋业,父亲借了二千元钱让我带在身上参加应聘。那个年代,农家人并不富裕,二千元可是农村人一年的收入,可是父亲并不吝啬,为了子女有个出息,他什么事都愿意帮着子女做。

也因为父亲的关爱,我如愿以偿跳出了“农”门,成为了在体制内工作的人,也是村里屈指可数的吃“皇粮”的人,跳“农”门可是那个年代祖祖辈辈农家子弟梦寐以求的向往。

也因为父亲的支持,我们兄弟四人都有了各自的职业和理想的谋生手段,成就了父亲的愿望。

父亲与母亲相依相偎的60多年,在我的记忆中他们从来没有拌过嘴,可以说是一对标准的恩爱夫妻。母亲在临终前的几年里因为老年精神分裂症而情绪波动激烈,父亲可是成了专职的家庭护理工。他哄着母亲,不厌其烦的任由母亲唠叨。他总是耐心地听着母亲的“数落”,从不气馁母亲的胡思乱想和自言自语着说些不该说的话。他明白母亲说的话不是发自她内心的,只是有时大脑不听使唤而已。

母亲走后,父亲哭过,伤心过。在之后的二三年里,父亲似乎老了许多,苍老的脸变得更加憔悴,眼光显得飘忽无神,直到近两年父亲才重新振作起精神。但是每当提及母亲时,他的眼眶里总是翻着泪花。

我赞美父亲的伟大,他是普天下千千万万极其平凡的一位普通父亲。他用坚定的信念激励着他的子女积极向上,奋发有为。他用善良、纯朴的家风引导我们要真诚对人,踏实做事。他用宽厚的臂膀守护着这个家,让他的儿女不论走到哪里,都成为永远惦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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