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黄屋

当你消失，或者不再回来

我朝灰暗里张望

精瘦的手臂扬起

被得意的坏笑环绕

大概在那时

或者更早

月光透过绿色的玻璃窗

蓬头垢面

带着不可挽回的失望神色

坐在楼梯下打造简陋的灶前

我领着一位先生

朝你身后悄悄走来

你没有察觉

我们已看见锅里污浊的汤水

你那么热情

这里的乡下人都是如此

但污浊的汤水我们从未喝过

那东西本身并不讨厌

我们厌恶你四周被烟火熏黑的墙壁

它们挺像一具饥渴的胃囊

等待被安抚，或者用锤子

敲得支离破碎

匆匆洗完手我就得离开

有许多重要事情没有做完

我很难解释

至少在多数人眼里

它们其实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