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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武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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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
太爷爷的辫子
是“受之父母”难以割舍的精血
爷爷的半长发
用剪刀在两鬓剪成民国的长袍短褂
父辈们拿起剃头刀驱散乌云
在头顶引来日月的精华
我们这一代才真正开始“理发”
父亲的手推子“噌噌噌”
把我们弟兄的脑袋
犁成了黑“西瓜”
有时也剃个“小兵张嘎”
唯有妹妹一直保留着“马尾巴”
还在头上插一朵塑料花
改革开放后
理发店的墙壁上
挂起了“小虎队”的花样年华
明星的发型风靡海角天涯
我的头顶变换着风云
收割着成熟的“麦稻”
一茬又一茬
如今
我的两鬓有了白发
为了留住青春年华
为了寻找“麦垛”的梦中的童话
我把两鬓越剃越高
当电推子走到“山顶”
却发现那里再也长不出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