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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武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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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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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生处是故乡


    日暮炊烟随处是,“白云”生处是故乡。故乡的“白云”,难道只有头顶上的白云?难道仅指袅袅升起的炊烟?一朵白云不算云,万朵“白云”陇上行。
    应是游子醉,畅想“白云”飞。故乡的“白云”,一片片、一朵朵,是冰、是花、是鸡蛋、是羊群、是芦苇、是蘑菇、是树挂、是蔬菜大棚……纷纷飘荡在我的脑海,编织成一朵美丽的故乡四季之花,时时绽放在我的心中。
    当春天来临时,河水解冻,浮冰在渭河中流淌,上面尚有积雪,远远望去,就是一朵朵流云。岸边卵石块上也有积雪,这样有静有动、和水中的浮冰互相映衬着,好像是游子远离家乡,在和村庄、父母亲依依惜别。
    天气渐渐暖和了。杏花、梨花、玉兰花、石葱花赶集似的开了。一朵朵的白云在房前屋后、在场院、在田野、在山腰依次开放着。日出月落,雾起星隐,还有村边的小溪,玉带似的流淌着,她们共同打扮着村庄这个春天的“姑娘”,让她在最美的时间、最美的地方、在最美的春风里绽放。
    夏天醉人的“白云”就是熟透了的麦浪,虽然有些发黄,那是暗溢着汗水的芬芳。微风吹来,像波涛一样翻滚着、沙沙地作响,蝉声在不远处伴唱,青蛙也大声呼喊着村庄的繁荣富强。“白云”飘上了山岗,说在这火热的季节,他想在风中摇着蒲扇纳凉。
    槐花开满了古巷,这是“白云”落在了树上。繁忙的村庄,把风景挂在了蓝天和墙上。悠长的小巷,是林曦中小鸟的天堂。蜜蜂送来了槐花的芳香,汗水里蒸发着喜悦和琼浆。
    深秋,天高气爽。山腰的羊群,是“白云”在繁茂的秋草里徜徉。土鸡把蛋下在了山坡上。草丛里,依然有温热的阳光,是“白云”在草堆里隐藏。如果浮出一窝小鸡,将来会飞走一窝“凤凰”。
    雨后的蘑菇,撑起一个个小伞,在枯木、腐草中捉迷藏。虽然很小,在蚂蚁看来,是一朵朵“白云”升起在天堂,遮天蔽日,长成一个个巨大的伞帐,从此,蚁族有了宫殿,窝外有了村庄和故乡。
    棉花,是“白云”飘在田野,化作万人照微笑的海洋。每一个花苞,就是一张笑脸迎风怒放。河边的芦苇,是“白云”落入了水塘。映着夕阳,随风摇荡,节拍模仿着鸿雁的翅膀。要走了,再回眸看一眼故乡的水塘。
    冬天来了,鹅毛大雪飞舞,“白云”落在了房屋和树顶上。要过年了,总得换一件羽绒的衣裳。冬青树戴着雪帽,看上去像蘑菇一样,这是要送来年货,还是在路边放哨站岗?
    最让人留恋的“白云“是炊烟盘旋在屋顶,然后钻进云层,飘向远方。而那个炊烟升起的地方,总有蔬菜在大棚里成长,反季节蔬菜生命十分顽强,这里满溢着故乡的丰收的芳香。外面是朵朵白云在田野里飘荡,里面是盎然春意反季节疯狂生长。让人们忘却了寒冷的季节和遥远的饥荒,让村民们迈着智慧和勤劳的步伐走向小康富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故乡不是云。行到水穷处,坐想富乡“云”,“白云”生处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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