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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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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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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

 

生活,在平静中静静延伸,平静的像是醉酒后的清晨,像是午后的酣睡,像是童年记忆里池塘,只留下多情的蜻蜓的吻过的涟漪。

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早,甚至我还没有感觉到春夏的交接,当女孩的衣服越穿越少,当公寓小卖部开始卖粽子,我才恍然,端午到了。

每个节日,都要有一个传说,正如同每个心灵,都要有个归宿。

两千三百年前,有一个人,年轻时就表现出惊人的才华,得到了其大王信任,官至“左徒”,他内“与王图议国事”,外“接遇宾客,应付诸侯”,掌管内政、外交的大臣。致力于自己的人民福祉。可是,他遇到了一个极为厉害的对手,更麻烦的是,他的主人,该诸侯国的大王却不够机敏,在他屡次进谏后,对他厌烦嫌,将他流放。不久,他的祖国被灭亡,悲愤之余,他抱石投江自尽。后世感动于他的为民的赤心,在这天来悼念他。

那个人是屈原,那个诸侯国是楚国,那个大王是楚襄王,那条江是汨罗江,那个对手是纵横家张仪。当然,左右楚怀王的还有王妃郑袖,宠臣上官大夫等人。

屈原不仅是伟大的爱国者,还是伟大的诗人,他开创了楚辞的先河。对后世影响很大。比如李白,就深受他的影响。两千多年的岁月,这在历史的长河中不算短暂,可是尽管大江东去,尽管暮往朝来,屈原依然留在人们心间。他的精神和作品永恒。

他的忧郁触到生命的某种深邃和悠远。他的思维在那一刻走向了一个死结。作为一种存在的延续,精神载体的躯体选择了结束,因为他无法摆脱――他挚爱的国家已亡,汨罗江成了他的归宿。

生命总会要面对一些荣辱和成败,潮水般涌来,又潮水般退去,是谁,在这湿漉漉的岸边拾贝?

能记得清么?多少次聆听燕子衔来春的消息,多少次寂然于蝉儿吟唱里孤独的数着夏的热烈;多少次目光跟随长雁滑过秋天明亮的天际飞向更加遥远的远方;多少次惊叹于皑皑白雪的封锁中梅朵盈晶冬的冰骨。

一个人离开,其作为人的所有内涵也随之消失,只有他的所作所为对人们的影响还在继续。在追名逐利的芸芸众生中,构建着自己完整的人生。

简单而又崇高的向往,在庸庸碌碌的世俗中总会显得孤单,可笑,甚至被践踏。格格不入的寂寞被包围,无处逃生。屈原仰天长叹:“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

生命继续,黄昏和黎明依旧轮回,一条被讥讽的鱼朔流而上,是谁,跳过龙门后却迷失了方向。

盘古开天辟地,人性也在千万年的进化中一再分裂,清着上升为天,浊着下沉为地。下沉的构成坚实的陆地,上升的只是虚无飘渺的天空。多元的价值观在冲撞,却激不起千年沉淀一丝波澜,最少自屈原那个年代。古往今来聚之且凝的那些哲思,庄重肃穆,曾经曳曳翔入梦的那一只蝴蝶,是庄周,还是庄周是那只蝴蝶梦里的影子?

流浪,是遗忘,也是抵伤;在陌生的地方,是灵魂的升华,也顽强的固守着渴望。诱惑的芳香,来自于一再的精神的打击。独自一个人聆听风雨,惯看日月,寻求突围。屈原毅然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有一个惊喜与感动与危险与美丽的幻想,云开时雾散时——

               会有玲珑的花朵欲歌欲舞;

               会有轻盈的飞鸟翔入梦境;

               会有泠洌的月光润然如珠;

               会有淋漓的情愫被苦难磨亮。

而那,却是虚拟的花朵。尽管一再尽情的绽放,也经不住一次无情冰冷的严霜。

在这个最平凡的夏天,在这个夏天的下午,在这个下午的黄昏,虽是酷暑,我却感到刺骨的寒冷,忧伤的句子撒落一地。

一朵花忽隐忽现。什么样的开合,能令我呈现出最初的芬芳?什么样的晚风能让我心灵的如歌,凝视天边紫色的晚霞?

――无法企及,因为二千多年前的悲剧,因为悲剧已经发生,因为悲剧还会继续,因为还有大量的悲剧被隐埋。悲剧使人崇高,可是:

            “谁愿意做流星,

            或受难者冰冷的雕塑?

            看着不息的青春之火,

            在别人手中传递!

盘古开天开天辟地,共工战败怒撞不周山,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已经远去了。远去了,两千年前汨罗的江水;远去了,塞外的驼铃;远去了,俞伯牙的琴声;远去了,曾经的角鼓争鸣刀光剑影豪情壮志曾经的欢悦忧伤功名利禄荣辱沉浮溪水般远去了。

今夏,残阳如血,紫红色的阳光将一切装扮的浪漫无比。

而思维之花,却以一种邃阔的平凡与不平凡,以一种耐得住寂寞与贫穷的安然,以一种歌之即在与不歌亦艳的光荣,凛凛然然,润润澈澈,开放在时光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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