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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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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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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风中的歌

曾经被许多歌声打动过,很多歌会随岁月飘零的无影无踪,有一些却会风干成生命流程中的图腾。少年时代的歌曲,尤其如此。

《风就是我的朋友》是首冷漠中透着伤感的歌,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遥远的中学时代。那时,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和小伙伴们一起,守在一台14吋黑白电视机前,等着山东电视台的广告文艺准时播放这首歌,听完后再一起放羊。

电视画面上,苏芮在海边,穿着风衣,长发在风中烈烈飞舞,不时拂过苍白的脸庞,神色忧郁而又潇洒,苍凉的调子唱出的是成年人才有的心事:爱情使自己懂得伤痛和寂寞的含义,在付出自己的所有以后,已经不在乎流泪和诉说。夜醒来的时候,风就是朋友,吹落昨日破碎的梦,向明天问候;想要哭的时候,风就是朋友,冷冷吹过熊熊烈火,温暖心头,我站在孤独的风口,拥抱每一片天空……

莫名的痛,在夜晚梦醒时分或者脆弱时袭来,风,带来远方的幻想,喃喃诉说,明天的太阳会升起,将带来什么呢?歌词仿佛一首忧伤缠绵的诗,洋溢着凉凉的孤独,内心一些不可言喻的情绪,只能浅吟低唱来表达。

那时的自己,有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和孤独,总会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在漫天杏花雨的早晨,在蝉声喧噪的林间,在长雁南飞的原野,在雪落深夜村落。虽然没有完全听懂歌词传递的意义,却感受到了更深层次的旋律共鸣。

许多年过去,曾经的寂寞和梦想还埋在地底,唯有那空灵飘渺的声音不时滑过。这声音来自云端,触动了最柔软的情感,如风之飘,似水之流,既有浓浓的沧桑寂寞,又有淡淡的凄迷洒脱,二者奇妙的结合在一起,是天然的不可模仿的音赖。

白云苍狗,封藏在内心底部的情感,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悄然伴随生活的风雨,在不经意间被湿淋淋地打开,那内在孤独会喷薄而出。听风吹花落而流泪,看月圆月缺而伤怀。唐朝的女子如此,已走过的三毛如此,唱歌的苏芮如此,听歌的少年如此。如此无缘无故的忧愁,如此一心一意的自伤,为年少种下的梦想,为青春单纯幻想的一段初恋而多愁善感。

这不是永恒么?清风无限,吹痴了风花雪月,吹老了白发渔樵,吹散了分分合合,吹落了人面桃花,却吹不走这令人感动的孤独,曲终,会感到有些惆怅有些冷清,更深的感觉却是孤独的青春是那么美丽,尽管已不再青春。

因这首歌,我知道了苏芮,那时她虽然不再年轻,可是那份潇洒凄迷的气质,打动了孤独懵懂年少的我们,并不时的和那首歌儿,飘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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