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后

夜半的钟声响得沉重嘶哑

淡淡的曜光被黑暗啃噬

稀疏的星点掉进无水的泥潭

不受欢迎的冷空气迅速漫延

带着哨的朔风横冲直撞

凋枯的残树难挡刀子风的蹂躏

吱吜吱吜的时紧时慢地呻吟

大片的雪花顺着风的路径舞动

短短的时间后树穿白地覆霜

旷野银粟皑皑路壕难辨……

昔日皎洁的明月是逃、是藏

还是被恶的环境吃掉

我在朦朦胧胧的睡眠中惊醒

额头浸满了汗水

睁眼坐起，心扑扑地坐不稳

右眼皮一跳一跳不停脚

拉开窗帘往外看

黑古隆通的

天上没有月没有星

漆黑的夜寂静得瘆人

没有睡意的两眼怔怔地定格在昏黄的天花板上

"滴铃铃！滴铃铃……"

是远在外地的女儿打来的

"爸，我妈住院了！"

声音很急切，一一"您来吧！"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古董般的坐钟

时针指向午夜后三点零十分

此时，屋外边更黑，更寂

2018年1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