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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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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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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书

(一)

荷尓蒙的提升是需要氛围的,爱昧的产生也需要场景。而现在的季节似乎更适合踏雪徐行。雪化的道路亦或泥泞,但独行的感觉似乎更显惬意。呼吸声、脚步声、风声似乎都听的到。远处,山上积雪皑皑,但雪覆盖下的生命又何曾放弃过努力。毕竟哪一个生命不希望在春天里绽放、哪一株草不希望肆意生长。但是总有些生命会远离喧嚣、会喜欢看望高山与月亮。都说孤独是灵魂的高级,是否高级暂不做评论,但一个人的行走真的可以领略到不一样的风景。不入松林,你听不到水流声;不临高山,你看不到翱翔状,大自然的美真的需要浸心体会。我们不知来时的路,亦不知归去的路,在红尘中打转是人生常态。烟火的味道有时会呛人,会让我们迷离。在迷茫中前行,有时真的无暇顾及四季。风尘会打磨每一个人的鬓角,也许只有灵魂不受干扰。初心与爱是干净的风衣,当要献出时,请不要伤害她。

成年人解压方式,独处,沉默,不说话,累了就出去独行,看风景,听音乐,放空自己。独处不是孤单,而是一个人的清欢。所有的风景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若温柔地看她们,她们也定会抱以微笑。山川独立,从未孤独。孤独仅是因为我的到来,惊落了满树松针。也许它们也正在等待我的到来,借助我的叹息,完成它们的轮回。岁月的时钟从未停息,只是我们会于某处偶尔停留,或许因人亦或为物。人生总在祈求圆满,可有谁知,有时候缺憾正是一种美,而随性更能怡情。太过精致,太过完美,反而要惊心度日。在人世生存,无需奢求太多,毕竟每一条路都是荒径,每一个人都是过客,每一片记忆都是曾经。我们的一生都要画上好多句号,也许每一个句号都是些不规则的墨圆。当某日回首,也许这些不规则的圆也会拼成路径,如同嵌入泥土的石头。而恰恰这些就是我们走过的路,曲折亦或荒芜。流年似水,一去不返,看过的风景亦或可重来,而逝去的人却再也不会回头,任你思绪万千,任你风中彷徨。我们识于人海归于人海,来时如云彩,去时似海沙。

一个人最好的状态,独处,安静、自在,无需周旋于别人的情绪,也不必判断他人的心思。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独处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选择。只有独处,才能回归自我,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感受自己真实的情绪,不必迁就他人,不必迎合。自己陪同自己,享受那份宁静与自在。我们都是些孤独的过客,最终我们也都将直面孤独。灯光与星火是照亮黑夜的温暖,此生有过,便要心存感恩。浪漫的事情谁都渴望,但现实的平淡,终将会华发染霜。大师云: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八万里悟道,终究诗酒田园。江山路远,但都将殊路同归;爱恨不一,也终将风消烟散。景色繁华,有谁曾亲观四季?灯火喜悦,却总有人街头迷茫。我们握不住内心的喜悦,那就给自己一点时间,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待一会吧。

(二)

人生最好的作品就是自己,即使无人欣赏,也要独自绽放。看自己的风景,修自己的心。一个人好不好,相处久了就知道,一颗心真不真,遇到事了就知道,看人不要用眼睛去看,更不要用耳朵去听,而是要用时间和心去感受,时间才是最好的验证。我们都是一些赶往终点的路人,过程中难免伤怀失落,其实这些貌似灰色的风景,当你某一天再转首回望时,也许那些灰色的山坡上也正有风景向你微笑。善良和天真其实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只是这个世界太过忽忙,它让我们无暇顾及己心,也无暇省视本性。尘土黯淡了他们,元生的力量正在被扼杀,于是贪婪杂念丛生。丛生的野草,让本应光洁的面容变的面目可憎,也让我们变的不再容易认的原本的我们,所以我们会困惑。解脱这些就需要放下一些,只是在世俗的河流里谁又能奋不顾身。我们都是些被洪流挟裹的泥土,命运究竟握在谁的手中,我不知道,我想你也一定未必知道。

人世间最好的相遇,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上,最好的感情不是朝夕相处,而是默默相伴。人这一生匆匆而过,若说真有所图,也不过是图一份温暖和掂记,进一步有一步的欢喜,退一步有一步的守候。

满城灯火照映的也许一双凝望的眼睛,也许是一个孤单的背影。但不论如何,这个冬天我们来过。很喜欢宫崎骏曾经说过的一段话,他说:当陪你的那个人要下车时,即使你再不舍,你也要心存感激,挥手告别,因为每个意难平的结局,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感情到深处都想要一个结果,所以我们才会不快乐,人世间得失取舍,又不是你一个人爱而不得。日落长山海,山海藏深意,人总是要和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的,有些人有些事到此为止,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一别烟雨过,山川皆寥寂。长歌当泣,远望当归。握不住的东西一定会刺在心里,不论痛苦是什么样的,也不论你是否能看的到,他一定有过。流星划不破长夜,但划过的那一刻一定是撕心裂肺的、也一定是山河破碎的。

(三)

擦肩而过的温暖,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我们的一生,将是无数次地辞别,江山与故人终将放下,心里将只余山水清辉。这一生,有多少人不是在一声叹息中过往,这一生,又有谁不是忍着泪水将悲伤和沉默掩埋。大地书写繁华,孤独却永现街头。流浪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无归处。我们总是用文字暗述离愁,可又有谁曾看到,桥下春水绿,人间白发生。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来费尽心机想要忘却的事情就这样忘却了。

约好同行的人,总会在烟雨中走散,约好厮守的人也会在下一个路口背叛。红尘陌上,独自行走,四月的芳菲拂过衣襟,余香生津却无人来嗅。流云行走四季,山水相望,却未必是珍爱的过往。水有水的幽思,山有山的清欢,山水不相问,日月无瓜葛。长灯耀夜,飞雪莹润,行走的人沐雪而喻。可总有人会在灯下徘徊,说:霜桥归过客,风雨不同行。梦境如云烟,烟里是我无法抓住的过往,过往如烟水我们只能在现实中寻找出口。如果有一天,某个回不来的人消失了,某个离不开的人离开了,没关系时间会把最好的人带到身边。回忆是陪伴我夜晚的灯烛,它总在脑海中舒展画卷,画卷如幽居。孤独成为了我最真实的朋友。伤感的歌曲渲染着我幽居的心情,倾诉着那些被岁月还未曾遗忘的伤痛。世界喧嚣着,我们却清冷,城市的灯火从不因离别的伤感而黯淡,他们是冷漠的。冷漠一并有陌上烟柳、画中春水。她们肆意地生长流淌,她们何曾理会过桥上孤影,雨中行舟。雨季总是漫长的,没有伞的人一生都似在湿漉与泥泞中行走,似乎一季就是一生。屋檐下总有期盼春天的人,其实他们并非渴望季节,她们所企盼的只是一个消息,一个身影。

有人于四月里泪眼凄迷,有人于桃花林里怅然若失。有人青楼买醉,写记得小蘋初见、有人松岗独卧,念千里孤坟。他们总在长夜里叹息,悲伤是长夜的共鸣。多少人于长夜里走过,李煜、晏殊、晏几道、苏轼、陆游他们都曾于长夜里徘徊,他们用致情之笔书写离愁悲愤。黑夜是他们挥不去的幽暗,他们只能用书写来企昐黎明。红日从未偷懒,它从未辜负每一个应有的清晨,只是不曾早起的人不会看到。时光从未因人的懒惰而停息。过往如烟云,年华思岁往,没有人会青春不老。岁月的风尘终会在脸上刻画年轮,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四)

春风抚槛,桃花落溪,芳菲四月谁不望尘香染衣,可现实中,生活的琐碎挤满角落,空虚独据内心。长夜是空虚的外衣、是孤独的避难所,所有无处安放的灵魂,都可以于此慰籍。只是痛苦常于黑夜生长,皆因人海茫茫竟无人可与共语。孤独是内心的荒凉,置身人海,茫然四顾,竟无故人。故陈子昂独怆然、马致远念断肠人。情不可共发,音不可同鸣,琴瑟不铮,黯淡蒙尘。故多少人叹息: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我们常常于长夜里企盼黎明,我们不是怕黑,我们只是希望用喧嚣来战胜孤寂。孤寂是荒芜的原野,空荡落莫。四月的芳菲害怕秋天的雨季,我们拼尽一生在春天绽放,谁不望可爱漫长,香气袭人。只是这个世界需要欣赏也需要可被欣赏的人,毕竟一个赏心悦目的人、一个可谓之为灵魂伴侣的人,是可以照亮生活温暖世界的。李商隐说:愿君常驾七香车,夜夜心心待晓霞。徐志摩说:我愿意冒着这个世界的风险,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寻求避免残忍的痛苦,寻求温柔的安顿,寻求人格的建立,寻求灵魂的拯救。我将在茫茫人海中拜访我唯一的灵魂伴侣。只是现实中太多不遂人愿,梁祝化蝶、黛玉葬花、卓文君写决别书,生活中是太多意难平。孤独是常态,天地孤独,孑然独行,非我仅有。司马相如欲纳妾,致信卓文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卓文君读后伤痛欲绝,因她明白此文无忆,无忆即为忘却,遂写下:春花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又写: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自古男儿负义,女子情深,由此可见一斑。

(五)

落日归山海,烟火向星辰。也许我们都是在告别中重生。昨日已为山海掩埋,且将今日的心声付于星空,努力将自己像花一样绽放,即便没有春天的故事也要让世界看到你的样子,温婉清秀,浮香嫣润。一生的时光太过匆忙,但总会有一些片刻让你停走等待。也许是为山水驻足,也许是一些不可预设的美丽,邂逅一场不经意间的相遇,刹然心动。

陌上花开,馨落无言,芬芳是自身的力量,无关季节。总有盛开的花朵无人欣赏,那便舞尽一生繁华,让暗香馨尘。如果我们只是彼此生活里的一个过客,即便生命里彼此都曾有烙印,也会让时间的河流慢慢抚平。再见和日落都是未完的待续,烟火不灭,爱便永生。用生命的颜色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也许这就是一生的意义。

时光无声,岁月悄然,静默的生命总在淡然绽放,有没有人来,都是一生。都说步调一致的人不会走散,可生命本就是一场聚散,盛夏的繁华,秋冬的寂寥,每一场景致都要经历。来去都是风的自由,我们所能做的只有随变与等待。窗外的风景经冬后悄然向阳,所有沉寂的生命即将勃发,而静坐的人思想和心情早已走在探索与旅行的路上。生命要行走,无论思想与身心。

长歌有和,独行有灯。人生的途路谁不愿有结伴而行的人。可现实中面对纷乱的尘世,我们更多的只能独自可爱。绽放的花朵无需欣赏,有没有人来,她都是独立的存在。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成长,独立承担着每一天的过往,没有谁会轻松过。每一次绽放都是努力的伏笔,放弃和颓废永远是悲哀的事。追逐山和大海的人,无畏泥泞。生命的旅程中,谁又不是孤勇地直面人生。尘世繁华,我们更需要宁静己心,让自己内在的世界丰沣充盈。用微笑迎接每一个黎明,此生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绽放生命,炫丽或淡然。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们努力地活着,只为让世界看到我们的精彩。不必借光而行,相信我们皆是星辰。

山海有归期,风雨有相逢。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 所有的失去,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那些漫长的雨季,痛苦的夜晚,终会在记忆的长河里变作腐朽的泥土并长出智慧的花朵。多年以后当我们转首回望时,这些花朵已然是纷雨白鹭、琼花粉天的景象。多一点爱自己吧,当芬芳漫野,自会有闻香的人来。请相信自己,前路有风雨,终归蕴彩虹。

(六)

人这一生,其实什么都不能留下。在时间和岁月面前,皮囊和财富都抵不了永恒,但觉悟可以,文字可以,诗和远方可以。你可以活出诗意的世界,活出灵魂的深度,如孩童般纯粹,如清风般自由。这世上谁不希望爱和被爱,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那便拥抱自然与煦风吧。四月的风、湖中涟漪都将惊起我的喜爱,在山林中行走,让月光来浸润灵魂。这世界上只有爱和艺术使我们的生活值得苟且, 这就是为什么必须阅读,必须仰望天空,必须唱歌、写诗、忍受和理解,也许这就是生活。思想是一场偶尔的停留,探索是永恒的话题,于此面前爱情也会渺小。世上最欣喜的事不外乎就是在自己平凡而甚是乏味的生活里,不断地遇见美好。花会沿路盛开,四季行走的地方皆有清风过往。人生最大的幸福无非是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做,可以呆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不求有什么样的身份,下足够的空旷和纯粹给自己,以喜欢去陪伴喜欢,用自然去守护着自然,也许真的可以长成风景的样子。

万物有丑好,各一姿状分。无论我们活成什么样子,在别人眼中都将是喜欢或不喜欢的样子。这些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散发出自己的气质,如若幽兰,即便深谷亦自馨香。这世上能让你精致的,除了化妆品,更厉害的是知识、努力和爱。孤独貌似苦闷,却总是给我们自省内心的机会,并让我们在寂寞中找到生命的意义,一若尘埃静,犹自琼花开。心若有长风,何处不春妍。内心住着善良的人,万物柔和。我们一生所追寻的无非是爱与光芒,平和地接待我们的每一次过往,雨季漫长也会温暖。

谁的一生不是门槛沟途,失去的永远是幻象,拥有的将是内心的坚守和智慧,学会看淡得失,人生轻盈。为贪欢浩荡的岁月,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给内心增添无限的静谧和寄托,将古今流水化作明月清和。或许我们一路赶光,不光是为了看风景,更重要的事是在生命的途路中,能够看到真实的自己。我们一生的过往就是在不同的阶段遇到最好的自己。做自己无需别人定义,保持一个独立的灵魂,心存善良向阳而行,沿途的花朵自会盛开。不要对嘲讽和黯淡注入了太多的注意力,不然幸福就会被冷落。所有的惩罚皆有深意,细心体会,腐朽的泥土总会有花朵盛开。爱是无声的,润泽万物。

(七)

三月有三月的忧伤,桃花再美,也会有雨湿了的模样。总是在告诫自己,强迫着将一些事情忘记。忘记犹如刀斧,将记忆一点点凿除。马婵说;你是一只蝴蝶,点过我的湖心。然后,羽翼颤动的声响,渐渐远离我惶恐不安的心情。可是你的离去却没有让我恢复平静,我因此陷入忧伤的漩涡。那波纹优美的线条汇成阻力,围困了我的心。冬天曾来到属于我们的地方,迁徙的鸟群在空中掠过,以后春天会复活,你种下的花朵会重生。但我们不同,我们再也见不到雾中的家。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有洞悉生活本质的能力,总是会选择沉默的力量,总是会选择性地放弃敷衍性的交际。圈子越来越小,朋友越来越,若能有知己一当属幸事。更喜欢在平淡中品味,在平常中体会,更注重追寻内心的平静。人世繁华每个人都只拥有过场,经冬历夏仅此而已。人生路漫漫首要之事是珍视健康,其余一切皆为幸福之点缀。人一旦开始追求自己内心的平静时也就没那么合群了。所谓的成长,并不是年龄的增长,而是悄无声息地变化,变的孤独变的收敛变的坚强。向外看永远是繁华是喧嚣是纷扰是光怪陆离,向内看才是自己才是清醒。删繁就简回归生命的本质,也许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快乐。人都会如约变老,唯有有趣的灵魂精神上的相当,思想上火花的碰撞会让人一生追捧。当一个人能和自己成为最好的朋友时,孤独便开始了他的生活。不必花太多时间看自己拥有什么或者没拥有什么,也不必花时间考虑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像一朵花尽情开放,但无须考虑为谁开放。你没有喜欢每个人的义务,也没有被每个人喜欢的必要。我们不需要变得完美,只需要变得更好。不用按着别人的图样,描绘自己的样子。敞开怀抱接纳自己,不要吝啬夸奖自己。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小孩,一味批判和打压自己,只会让自己变得自卑。不断鼓励自己,才能让自己越来越自信,才能让自己越来越好。

一个人往往只有在远离人群的时候,才能够真正地做自己。一个人能顺其自然地过日子,他的内心是安宁的,不应该被指责为懒惰。比起那些进取心十足,却毁害了他人幸福的人而言,前者显然更高尚。淋过雨的人大概率会让出半边伞给正在淋雨的人。所有的屋檐都可以用来停歇,但负担永远在你身上,只不过是从左肩换到右边。一棵树要靠自己慢慢长大,一个人也要靠自己慢慢成长。得意时想到人生无常就不会日中无人,善待每一个身边的人,因为有他们的存在你才有意义。

点亮夜晚的是月亮、星火与灯烛。温暖人心的是挚爱、是赞美与爱慕。我看你在河边浣纱,你望我在山上放牧,我们各自美好,彼此相守。茅屋与篝火便可成为一个人的家园,笛声与桃花便是你开心微笑的财富。那个年代,车马很慢,空气很纯;那个年代,眉眼很美,情意很真。现在家园甚大,财富甚多,可心里却便便再容不下两个人。时光短暂,风却漫长。那个用笛声唤鹤的人也许早已死去;那个面若桃花的女子也许也早已换了身骨。现在的我们一边呼唤爱情,一边却又背叛。我们一边在灯火里守望,却又一边在黑暗里撕扯。我们向往却又践踏。我们本已苍老,却又总是用手段来掩盖,美颜下的我们赫然花季模样。春心荡漾在秋季里,秋天不再泛黄,而多少人却又在秋天里迷失。于是我把秋天关上,我将重燃篝火,任月光铺洒,任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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