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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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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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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 超:访《悲喜娱乐城》作者梦萌 

 

梦萌是陕西作家群中日见强实又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除了长篇小说《爱河》、中篇小说集《绿太阳》之外,还出版了两部散文集和几部报告文学集。有的作品被多家报刊重复转载,有的还被介绍到国外。省内外有60多位专家学者对他的作品评论推介,给予很高评价。日前他的另一部长篇《悲喜娱乐城》由大众文艺出版社重点推出,并引起文学界和读者的广泛关注。为此,记者就读者关心的几个问题专访了梦萌先生。

问:梦萌老师,能谈谈该书创作和出版的情况吗?

答:该书约32万字,分57个章节,于2000年春完成,历时一年,三易其稿。李星和人民文学出版社李建军是第一批读者,根据两位专家意见,我又作了一次大的修改,这才送交出版社。书稿在京运作一年多,正要开机付梓,由于社方原因又耽搁了一年多,真是难产难生啊!

问:据王仲生和邢建海等论家撰文称,这是一部很有分量的严肃文学,却为什么要用这个颇具商业意味的书名?

答:该书原名《情祭》,出版社拟改为《逍遥娱乐城》,处于无奈,我又改了两个字,这才成了《悲喜娱乐城》。而且封面包装也多有商业操作之嫌。对此我很反感,但又一想,这些只是个代号,商家从经济利益出发,特别在乎这些。所以我只好默认,觉得土点、俗点也好,就像农村人给孩子起名字,什么狗剩呀,毛蛋呀,二怪呀,似乎越俗越贱越福大命大。

问:你为什么要把人物和故事设置在鬼城、集资、官司这三驾马车上?

答:(笑)如真可称为三驾马车的话,那么车上还坐着金钱、美女和法律三个乘客。小说的背景处于改革开放方兴未艾的“泡沫经济”时期,人们的心态都很浮躁,这便有了产生“泡沫诗人”和“泡沫爱情”的土壤。在这一环境条件下,猎艳涉奇、回归自然、寻找刺激就成为商业社会的一大特征和时尚。所以鬼城、鬼宫之类游乐场所应运而生,十分火爆。鬼一旦受青睐,就有了比人还多的魅力。再说集资,这个亚金融就像性病,既充满诱惑,又遍布陷阱,任何自信心都在它麾下成为空洞无助的阳痿。而官司呢,法律的双刃剑如掌握在正义者之手,就是孙大圣“玉宇澄清万里埃”的金箍棒;如落入奸佞之徒手中,就成了兴风作怪的潘多拉匣子。所以我选取了这三个特具商业社会特点的事件,正如你说的三驾马车。在它面前,人性与鬼性、正义与邪恶、情爱与仇恨、崇高与龌龊,都表现得异常敏感而强烈,执拗而深刻。于是,车上三位乘客就导演出这场爱恨情仇、生生死死、大喜大悲的人间活剧。

问:听说有人提前读了手稿,称《悲喜娱乐城》是中国的《巴黎圣母院》,称独臂哑巴是20世纪的伽西莫多,你是否认同这一说法?

答:妄不敢认同。在我眼里,《巴黎圣母院》是一棵参天大树,而我充其量是在树下乘凉或望着枝头流口水的孩童。真要说与这部世界名著有点瓜葛的话,那就是我读过三遍《巴黎圣母院》,总算口水没白流,有意无意地接受了雨果的某些基因和维他命。这大概就是那几位爱看小说的朋友浮夸溢美的缘由。

问:主人公殷小铨有哪些社会认识价值?

答:小说里有名有姓的人物五六十个,我都喜欢,因为他们都是我十月怀胎孕育的艺术生命。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主人公殷小铨。他虽然是个尚未成熟的“问题人物”,但他身上表现出的先锋意识、市场观念、人文精神、真情真性和嫉恶如仇等品质,不但是底层文人的缩影,也具有当代青年的某些鲜明特征。特别在当前,下岗工人、城市待青、打工仔和择业不第的大中专学生,是游离于社会创造奇迹而又构成不安定因素的“四大家族”。他们的前途命运、生存状况、喜怒哀乐等,不但应受到文学的倾情,也应引起社会学家的关注。

问:《悲喜娱乐城》也涉及性生活,但读起来却很优雅。这是你抵制日见媚俗的“性文学”的刻意之笔吗?

答:无论是性爱还是伟大的爱情,都给人以精神愉悦和享受,如果只为了生理刺激和感官纵容,就无须搞什么文学,而完全可以撰写《房事大全》那样的科普书籍。我读过一些著名的爱情小说,都无一例外地回避了性描写。特别是《娜娜》中的女主人公,这位名噪法兰西帝国的名妓,全书几乎没有一处性描写,但作品所创造的欢跃癫狂的气氛,是任何床第之事都望尘莫及的。这不是我刻意抵制什么,而是在想,性生活究其本质,乃人类一种特殊的审美方式。那种浅尝辄止、稍纵即失、朦胧优雅的美感力量,连上帝也心知肚明,又何须连篇累牍地恣意描写呢?

问:梦萌老师,听说你的另一部长篇小说正在出版运作之中?

答:是的,这部小说暂定名《城门楼》,是去年2月开始写的,也是我第一次用电脑写长篇,花了整整8个月,小改不知其数,大改一次,11月完成,12月送出版社。全书32万字,分上中下三部,共26章。小说通过主人公麦娜和三个男人的爱情婚恋及感情纠葛,反映了转轨时期丰富多采的社会生活,透视了当代青年不同的审美观、价值观、爱情观,以及饱满的生命和生存意识,折射出人性的不朽和幽微。作品熔西安历史文化、名胜古迹、市井风物于一炉,特别是把美国总统来访的入城式当作盛大婚礼,把露宿城头当作爱情的最后晚餐,不但增加了作品的厚重度和时代信息量,也大大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和艺术感染力。

问:你对评论界曾称你的作品为“老陕味”、“平民化”、“象征主义”、“现实主义”、“新写实主义”等有什么看法,你又如何为自己定位?

答:文学是历史的一面镜子,也是现实的一方晴雨表。在我的生活库存里,现实与历史相比,前者是九牛,后者是一毛;而且,当代中国正处于科技爆炸、物质膨胀、思想活跃、社会结构和劳动关系骤变、新人新事层出不穷的时代,我只恐视野不及、笔力不济,又为何要避其多而就其少,舍其近而图其远呢?对于评价和定位,我不刻意求之,那是读者和论家的事,我只按自己的习惯写作,只和作品中的人物商量着写作。真要说个人风格的话,我始终追求一种幽默感、尖刻性、深沉度,以及在命运沉浮和感情跌差中大起大落的冲击力。我对这一点很在意,试图坚持下去。这也许就是有的论家所赐光环“现实主义”或“新写实主义”吧。   

 

(原载《咸阳日报》,作者时任《三秦都市报》编辑、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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