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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牟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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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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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青城

与友人几年未见,我们约好一起去游玩,最后决定去青城山。繁闹的商圈和奢华的商场,人声太过嘈杂,我们不想去。唯有喜欢清静,青城山以幽静著称,正是我们心中理想之地。

此去需中转成都最后才能到达青城山。抵达成都后,我们在此游玩了一天。博物馆是每次旅行的必去之地,逛了逛四川博物馆,成都博物馆。你若想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文化,它就是最好的明信片。成都是西南大地上,难得的平原,确乎如此。市中心虽然没有一望无际的原野,但较少的天桥和地下通道,随处可见的电瓶车,是平原的最好印证。

找好住处后,友人与我交谈着,我们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计划着行程,诉说着过去,谈论着的未来。似乎有些不堪回首,也有稍许幼稚。不管未来如何,或者平凡或者伟大,皆需要自立自强,这才是乾道的核心,也更是催生人类进步的思想。

次日清晨,坐着大巴车到了青城山脚。我们开玩笑地说道,看看山景,沾沾仙气,一举两得。不巧,正逢秋雨金风,细雨中的青城山,别有风味。虽然是九月份已入秋季,但暑热未消,这雨来的恰好,带来了清凉。沿着道路闲走,能听见路旁的溪水声与雨声交织,正配作轻音乐,恰是生命之曲。高山流水遇知音,果真如此。正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中“乐”不也是一种修行吗?

前山道观众多,景点繁盛。与友人一路谈论着儒释道,一路欣赏着风景。月城湖面,烟雨迷蒙,偶见金鲤吐泡,畅游小湖,快然自足。一字型走廊,摆满了八仙桌,交费可以喝茶,可以聊天,可以棋牌等等。我便作诗云:山中多好木,野水聚人家。林深云更阔,问道青城茶。

沿着景区地图一路蜿蜒向上。印象最深的便是古常道观,此处是《西游记》中五庄观的取景地,石梯陡峭,两旁松木笔直参天,守护着道观。名山是修行的好去处,如果能有草屋一间,不也是很快活的吗?祖师殿是《西游记》中孙悟空拜师学艺的地方。我们今天上山,踏着清幽的石板,追寻着古迹,遥想着先贤,这不就是一种拜师吗?

山上摩崖众多,石雕、石像繁杂。天师洞回廊栏杆柱上有十二生肖石刻,挺立的龙,盘曲的蛇,匍匐的牛,耷耳的狗等等。当然也有其他动物,如:张口的豹子,脚踏金笼的石狮等等。最有趣的便是仰天的孩童石像,整个石像打磨光滑,头顶无发,天灵盖未长饱满,又刻有开裆裤,正在玩耍,宛如天真活泼的小孩。沿着观日亭右侧青石阶行走,便可见摩崖石刻,气势恢宏。红漆岩刻“天下第五名山”、“青城第一峰”等等。当然还有“降魔石”、“洗心池”,传说是当时斗法的遗迹。

顶端是老君阁,供奉着三清,老君阁旧址在汶川地震中毁坏,目前所见的阁楼已是重修之景了。这里是青城山海拔最高的地方,视野开阔,可以望见云雾缭绕的赵公山,再往里就是川西高原了;也可以遥看都江堰的市区全貌,正所谓苍茫云海间。

雨渐渐停了,正好坐缆车下山,穿越山间,甚是惬意。行程匆匆,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但正是短暂的事物才有了别致的精彩,转瞬即逝的流星,一刻之开的昙花,不也是精彩纷呈吗?历代文人志士都喜欢游山玩水。古时杜甫、杜光庭、陆放翁等人入蜀后,曾游青城山并在此赋诗。民国时期冯玉祥、张大千、谢无量等著名志士也先后游玩。至今天师洞周遭石壁以及木板墙上还刻有他们的诗文。尽管名山依旧好,今时人不同,但今天我们追寻着古迹,回忆着先贤。人生是如此短暂,我们应该用短暂的生命焕发出精彩的人生;应该以他们为榜样,在某个领域要有所建树,这样才无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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