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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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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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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年味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一年到头,“烟火气”最重的时节,要数春节前后的日子了。年味是腊月起的拾掇忙活,是正月里焕然一新的欢喜,是岁尾年终之时的美味佳肴。岁序更替,华章日新,这一番红火气象,串联起中国人最真挚的情感。

进入腊月,街头的市集便开始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彩灯、对联、窗花、糖果摆得满满当当,寒冷的天气丝毫掩盖不住人们摩肩接踵置办年货的火热。商场超市也是一派喜庆场面,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年货,都在向我们传递着热热闹闹的快乐年味。

山一程水一程,万水千山故乡行。回家过年,是每一个身在外乡的中国人每年不变的承诺,是一场雷打不动的奔赴。那是积攒了一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盼望,“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念,“遥知兄弟登高处”的期待,以及“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落寞。正是有了这些不同的情绪,便有了回家过年的归心似箭。

一年一年的春节,是一场一场的回归;一幅一幅的画面,是一家一家的团圆。“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有亲人久违的笑容,家里有那盘温暖的火炕,家里有那盏明亮的灯……“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精神寄托,过年是中国人的集体记忆。然而,在每一个人心中,年却又有着不同的情感色彩与诠释,有着各自不同的样子,那是只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忆”……

小时候,年是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父母脸上的笑容。因为从记事起,就对腊月里镇上的年货大集充满了期盼与欢喜。随着过年的临近,从选购衣物鞋帽、针头线脑,到置办鸡鸭鱼肉、花炮春联,好像每一集都有需要购买的各种年货,又好像不到二十九大集,年货就置办不齐似的,所以赶集就是一个腊月里最重要的事情了。虽说近几年来村里镇上都开起了好几家大型超市,网上购物也很方便快捷,但是,每年回乡,我依然热衷于陪着父母去集市上逛逛。听着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游走于摩肩接踵的人群,偶尔还会遇到一些熟人相互打个招呼问声好,顺带着买几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选几根甜滋滋的甘蔗。要过年了,过年就是最大的喜事儿。这时候的集市上每一个人都是愉悦的,大家伙儿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是带着笑意的。一张张笑脸,生动而具体,明媚又真诚。

记忆里,年是大门口红彤彤的灯笼、院子里熊熊燃烧的旺火和除夕夜里到处噼噼啪啪响起的鞭炮声。我们认为,大红的灯笼挂起来,年就到了;大红的春联贴起来,年就到了;把旺火垒起来点燃了,年就到了;响彻云霄的爆竹放起来,年就到了……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在老家过年,最开心的事儿就是放鞭炮。这让我们与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相比,没有什么能比在宽敞的院子里撒欢儿、放鞭炮更高兴的事情了。爆竹从远古时期驱逐“年”兽的法宝,演变到现代社会,已然成为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期望。一年年的除夕夜,天空中那璀璨夺目的焰火,映衬着家人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噼啪作响的爆竹声见证着我从一个小时候的孩子逐渐成长为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

在我心里,参加了工作之后的年,就是一次次收拾行囊、给长辈们准备礼物以及在家的父母站在灶前炸肉丸子、炸烧肉、炸果子、煮饺子的忙碌身影,而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炸果子。老家的人们过年时家家户户炸的果子都是香甜酥脆,一块启发的小米面团,再裹一层薄薄的鸡蛋面糊封口,下锅油炸至金黄捞出,外焦里嫩,咬一口唇齿留香。刚炸出来的果子是最好吃的,为了让我能吃到最可口的炸果子,母亲每年都是等到我们回去后,才进行炸制。等一炸出来,便把刚出锅的果子送到我嘴里,乐呵呵地看着我吃得满嘴流油,还一个劲儿地提醒我:“慢着点儿,别烫着了。”那一刻,幸福的年味儿就是灶膛里跳跃的火苗、油锅里翻滚的美食和父母那慈爱的脸庞。

满溢着喜庆和吉祥的春节,是中国最盛大的节日,是每个中华儿女心中永远难以割舍的符号,承载着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历久弥新的古老文化——那是“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焕然一新,是“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的欢喜,是“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的礼遇,是“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热情。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年大、月小、日子长,回家过年更是一种根植于中华儿女内心深处的情怀。时代在进步,交通越来越便捷,过年的方式或许会发生变化,但那份情怀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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