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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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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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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三题

1982年秋,作者与小妹、老爸在潍坊人民公园。

2019年3月25日,作者与老爸在潍坊新居。

     父亲的潍坊之行


我在潍坊从当兵到转业地方工作,转眼已经38年,父亲也从40出头到了今天的80岁。当兵第一年,父亲知道我从沂蒙山炮兵团被调到了驻潍46军第二招待所工作,这年秋天便带着即将上学的小妹来潍坊看我。那时的潍坊还没有多少可玩的地方,只有一个人民公园,门票是每人一毛钱,我带着父亲、小妹,并借了部战友的135照相机,在人民公园玩了一下午。小妹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动物园的老虎、狮子、斑马、海豹、骆驼、孔雀开屏等各种在家没有见到的动物、鸟儿,六七岁的小妹很有兴致,在兴致中,我们留下了尺寸很小的,自己用显影粉洗出的黑白照片,然后又与父亲、小妹到潍坊当时最有名的东风桥“东风照相馆”(而今的亚星桥南河西旁)照了张专业人员拍的爷仨合影。这个黑白合影也成为了我与父亲和小妹穿着军装、带着领章帽徽的唯一青春纪念。大约待了四五天的光景,小妹就不愿待了,虽然一日三餐不缺吃,招待所住宿也方便,但毕竟我要忙工作招待客人,没法陪她玩,小妹就哭着扯父亲的衣角要回家。没办法,在部队待了5天,父亲就带着小妹回家了。但遗憾的是因为部队津贴每月六七块钱,我实在是馕中羞涩,连个玩具类的东西都没能给小妹买。每当想起,内疚至今。

父亲第二次到潍坊大约是我当兵的第三年秋天的一个晚上,部队八一礼堂放电影,我因值班没有去,负责服务台接待的一个战士告诉我有我的电话,接电话后我问是谁?电话那头说我是你父亲,一听有人想占我便宜我就火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让父亲很伤心。原因是电话中声音变化太大,我以为是军警卫连的徐州老乡——军里7号首长的警卫员小张,这家伙经常到招待所出公差给我餐厅帮忙,又叼嘴,所以我就以为是他想占我便宜。结果,父亲叫了我的小名,我一下子就蒙了,知道做了不该做的事。于是不敢怠慢,赶紧打电话找小车班管理员要了辆吉普车,连夜跑到安丘县委招待所,把父亲接到军招待所住了一晚。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好在父亲了解了我的误会真相,才不再怪我。原来,父亲这次到我这里只是路过,是苏北老家镇里组织的乡镇干部和各村支书到胶东潍坊、烟台、青岛等地参观访问的。父亲那时是村支书(从上世纪的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在大队和村委建制工作20多年),还没有落实政策在县粮食系统上班。

父亲第三次来潍坊,是我已从济南军区政治部机关转业到潍坊日报社工作不久,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被国家落实政策(父亲是新中国成立后六十年代初村里走出的第一代师范毕业生,只因三年自然灾害国家没法安排工作,毕业后的两个班同学全都被下放回家了),在粮管所上了10多年的班,退休了,在家没事,想整点零钱花花。来得匆忙,走得匆忙,饭都没顾上吃。是与我小叔、堂哥他们一起来的,那时我住的是还没有拆迁的城区里买的平房。他们爷几个六七百里赶到我家,也就是认认门,喝口水就走了,急着到昌乐县搞西瓜。他们不知道听谁说的,上海的西瓜很贵,就赶来潍坊弄了一车西瓜运到上海去卖,结果花了2000多元的运费,西瓜大都颠簸坏了,能卖出去的已经很少。据说,此趟搞西瓜,爷几个赔了不少钱,赚了个白忙乎。

父亲第四次来潍坊,也是我还在平房住着,来了三两天,二弟就追来了,原因是我堂哥要入党,党员要开会表决通过,父亲只好赶紧回家了,落实堂哥的入党问题。

新世纪之前,潍坊城区改造,我的平房在拆迁范围,分到三室一厅的65平方米新房,但退休后的父亲与母亲在村里的学校附近开着个小店,加上二弟、三弟、小妹他们都在上海帮我两个侄儿忙公司,做生意,父亲平时还要与母亲兼顾着两个弟弟的责任田,种点蔬菜、辣椒、豆类等农作物,几十年忙来忙去的,我住了18年拆迁享受政策的房子,父亲竟然没来过一次!

岁月真的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近20年,父亲终于有了一次机会和我小妹的女儿——我大外甥女第五次来到了潍坊我的新家。一是为了他大孙女成婚的答谢宴,亲家们见见面;二是也想看看他的大儿子在外工作近40年,终于有了一套120平方米的新房子。只是父亲相隔近20年的潍坊之行,如今已经是位80岁的老人,如果不是我的大外甥女陪着,估计购票都是个麻烦事。毕竟现代社会变化太快,科技发展太快,而来时他的身份证又忘了带,手机也撂家里了,购票都很困难。好在有大外甥女子涵陪着,好说歹说,人家才照顾了80岁高龄的父亲,从苏北到临沂汽车站倒车时才买了到潍坊的汽车票。但这次父亲的潍坊之行,依然还是来去匆匆——在老家还是好好的,到我这里却突然长了病,半夜到医院处理后才免除了生命危险,但无论如何还是让我拥有着一种不无感动,而又内疚的复杂心态。

我知道,人在外身不由己,作为兄弟姊妹中的老大,我从当兵到转业在潍坊媒体工作,不知不觉已经近40年了,俗语说“忠孝不能两全”,这话既有分量也很悲壮和无奈,可对我而言,似乎“忠”“孝”都做得一塌糊涂,不在号上。而唯独觉得这辈子欠老爸老妈的实在太多太多,多得这辈子真的都无法补偿……惟愿二老的晚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也就是我们做儿女的福了!毕竟,父母在,就是家啊——是千里之外儿女们归心似箭的寄托和希望。

老爸老妈,愿您们的晚年快快乐乐,心有所愿,愿有所依!

  2019年春于梦桥居

2019年7月22日,作者与爱人、女儿、女婿为老妈和小妹在潍坊新居举行接风家宴。

 

 2019年7月23日,作者女儿、爱人、老妈、小妹在女儿新婚后的潍坊新家。

母亲来看我们的新家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对我而言,似乎尤为贴切!

我17岁离开父母,离开苏北故土,走进沂蒙山区军营,展转反侧,到了潍坊,济南,然后又由济南转业回到爱人居住的潍坊工作,转眼间已经38年,人生的青春分别贡献给了军旅和新闻事业,既无大成就,也无大波澜——人生与事业,做人与工作,处事与为人,在良知面前不敢少有怠慢,不敢说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更无家国之雄心大志,虽说碌碌无为半生,但也小有收获在心中,自我满足,自我良好!唯独不堪负重之羞愧的便是,人在外,身不由己,身处异地他乡,难以尽孝尽责瞻仰二老起居,愧对父母养育之恩!

今日母亲来潍坊我的新家,主要是看看大儿子在外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套可称为家的新居,好在小妹上海的工作有所歇息,便有了带着母亲到我新家看看的想法。

这是小妹第四次来潍坊看我。第一次是学龄前我当兵之初与父亲来部队,待了一周;第二次来潍坊是小妹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老家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干炒货了,小妹也不想在家待着,想让我给找个事情做,结果我找战友为小妹在一家宾馆找了一份前台服务员的工作,因为每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小妹也不喜欢说普通话,在我家住的平房待了几天就回去了,说,这点钱,还不如我忙完秋后与人家到上海干炒货呢,干到春节除了吃喝怎么也得余个几千块呢!其实我心里清楚,钱少是主要的,更主要的还在于家里人已经为小妹介绍了一个对象,才是她回去的因素;第三次来潍坊看我是2000年左右,我刚刚享受潍坊棚户区改造搬入65平方米的新居,是带着我刚刚上小学的侄儿孟歌一起来的;小妹第四次来潍坊的这次,与第三次整整已经经历了19年,可不嘛,我的小外甥子怡都恋爱了!

母亲来我家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八九年前,也是我当兵和转业到潍坊工作的30年间的一个春节前第一次与我大外甥女子涵一起来的,待了一周不到就赶紧回去了,因为要过年了,近90岁的外公外婆几天见不到母亲去照顾他们,就总是念叨着她,所以即使第一次到潍坊大儿子的家里,也是呆不长时间的;今年三月,女儿的新婚答谢宴,母亲其实是想和父亲一起来的,大孙女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不想错过,外加我刚刚住进新居,她也想看看被折腾了五六年才住上新居的大儿子的房子到底怎么样。只因弟弟妹妹们以及家里的孩子们都在上海打拼办公司,鸡鸭鹅的都需要照理,母亲想来也是无力,结果父亲只有和大外甥女子涵作为代表一起来潍坊参加了女儿的新婚答谢宴(当然还有我们家的大公子孟伟、二公子孟歌、小侄女雯雯也没能经得住诱惑分别从上海、济南来去匆匆赶了过来,以至于闹得三弟把他们哥俩一顿臭骂,闲他们哥俩没打招呼让他儿子或者女儿一起来,三弟家没来代表,自然让我费尽九牛之力才算平息),母亲只能遗憾地错过了。好在小妹从上海回家休息,这次终于如愿带着母亲一起来到我的新家。

得知母亲和小妹要来的消息,我和爱人、孩子们自然很高兴!歇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由高新区进城到原来住的小区附近超市买了各种菜品、水果,准备做几道母亲能够合口的饭菜,力求尽点做儿子的绵薄!孩子们知道奶奶和姑姑要来,接站的事情自然不用我们操心了,他们接站,我们在家忙乎,各有分工,各得其所!

女儿和女婿把奶奶、姑姑接进家里,已经晚上5点,进门后,我的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但母亲和小妹高兴得已经顾不上旅途的劳顿,放下行李就左顾右盼地看起了我的新居。看得出娘俩都很满意和欣慰!

为给母亲和小妹接风,当晚我准备了十菜两点的家宴:糖焅大虾、软炸银鱼、番茄松鼠鱼、芙蓉鲜贝、滑炒鸡心、爆炒蛤蜊、凉拌藕、凉拌草菇、蒜香木耳菜、扒油麦菜和炸虾片、炸南瓜饼。因为母亲的牙不好,这些菜,自然有适宜母亲的,也有适宜其他人的,从色香味形的角度,我也算做了一番准备。看到母亲和小妹吃得很开心,孩子们也终于吃到了我一直想做没顾上做的老少皆宜的番茄松鼠鱼,自是满心欢喜,看着,我心里也滋润着。

饭后,女婿说:“奶奶都快80岁了,来一趟也不容易!爸我这几天事情也忙完了,明天如果你没有工作安排,我们带着奶奶和姑姑一起出去玩玩吧,你看看去哪里合适,我们拉着出去转转?”

正如孩子所说,母亲这么大年纪了,来一趟也真是不容易!第一次是我在当兵和转业地方上班30年才来潍坊,这一次也有七八年光景了,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母亲,我心自是歉疚无比,我说:“你奶奶这么大岁数可能还没见过大海呢!到青岛时间很紧张,也不太方便,如果你有空,明天我们就近去滨海吧!”

女婿说:“那行,明天我换个大点的车,咱们去滨海!”

孩子有心,这孝心我们得领!

翌日(周二)上午,女婿女儿便开车来了,还从老潍城买来了潍坊有名的肉火烧,让奶奶和姑姑吃早点。早点还没吃,岳母他们听说母亲头天来了潍坊,也赶来了,还带来了水果、脂饼。亲家也是难得一见,聊得自然投缘,不知不觉已近中午,他们要走,女婿只好先把岳母他们送回家,然后我们再去滨海完成母亲人生没有见过大海的心愿。

好在这日下了点雨,不像头天母亲和小妹来时那么热,还长途跋涉了8个多小时,去滨海也就1个小时便到了海滨浴场。或许因为学校放假,父母带着孩子到滨海游玩、游泳的人便特别多,因为没准备游泳,女婿便在沙滩定下了遮阳伞和座椅,让奶奶和姑姑伴着徐徐海风,观着海滩的风景,畅快的心胸也宽阔许多。禁不住诱惑的母亲和小妹,我和爱人以及女儿、女婿,也都个个儿光着脚丫子走进了水中,感受着海水的亲吻和凉爽。录像、拍照,一份份纪念伴着一份份的亲情,发到上海,发到徐州,家人们也都自得心境,自得陶冶。

看得出母亲少有的快乐,是喜形于色的!

约莫玩了一两个小时,滨海的天空便乌云遮天,于是,离开海滩赶紧进车,也仅仅是刚刚进车,大雨便瓢泼而下……一路送爽,好不惬意,似已把来时的炎热消融了!

伴着一路的凉爽,女婿便开车把母亲和小妹带到潍城他们的新家。看着女儿的新家,母亲和小妹自然又是欣慰绕心的滋润,娘几个还分别在家中合影纪念。

当晚,女儿的公公婆婆更是热情好客地在居住的附近酒店早已安排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专门为母亲和小妹接风洗尘。

亲家相聚,自然又是开心异常,其乐融融,相见恨晚。

晚宴丰盛,亲情更佳。吃着,聊着,母亲真的乐了!

  2019年7月24日于梦桥居

 2019年6月,我们家大侄儿孟伟(右一)、二侄儿孟歌(左一)从上海到潍坊来看大伯、大妈。

 

惟愿风景润我心

初夏,侄儿孟伟、孟歌突然与女婿文阳一起从济南办完事情来潍坊看我们,勾起了我颇多的感慨!

孟伟、孟歌是我们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二弟的孩子。老大孟伟中学毕业就被从粮食系统下岗的三叔带到上海,一起闯荡了上海滩。开始干炒货,而后开着个日用百货店,并积累知识、阅历和资金。婚后生了两女一子,并与爱人均在上海打拼。再后来,侄儿孟伟就多方考察,开了家“外婆骨汤麻辣烫”,因为生意红红火火,还搞起了捞汤、麻辣小火锅,创办了上海梦枭实业有限公司,创出了自己的品牌,衍生了西点店,炸鸡、鸭脖店,受到上海饮食大众的喜爱,并多次荣登上海电视台饮食频道节目,声誉大增,并由上海延伸,先后在北国、南国的沈阳、武汉、重庆、南京、苏州、无锡、扬州、昆山、徐州、临沂、合肥及安徽市场部等全国多座城市连锁加盟店近200家,反响良好。生意做大了,方方面面的项目都需要延伸,拓展,管理自然需要人手,于是,二侄孟歌原本大学毕业是分在了中石化南京公司管理层面有着一份令人艳羡的工作,据说上班实习每月工资都在8000元,外加生活补助900元,一年后转正待遇自然相当优厚,而且还常能外派出国搞化工工程,以后的待遇更是不用说的优厚。可是,为了帮助大哥共创事业,智商互补,开辟网络宣传,扩大国内影响,二侄只好辞职去了中石化令人垂涎的工作岗位,到了上海与大哥将聪明智慧互补长短,一个做了总经理,一个做了副总经理,在哥俩的努力与管理下,几年下来,生意做得更加风生水起,令人羡慕,令我辈欣慰!

年前,女儿与女婿欧洲六国旅游结婚回来后,一要回家与亲人一聚,二要为老父过80大寿。于是,我在潍坊便做了些筹备,大年廿八也就由女婿开车回到了苏北故土,年廿九中午便在聆省小镇的沂河公园酒店请了外公和姨家人、舅舅家人,姑姑们家人和叔叔、大爷、堂兄、堂弟等自家人一起吃了顿喜宴。第二天,便又忙活着为父亲的80大寿庆生。尽管来回匆匆忙忙,初一吃完饺子我们当晚就赶回了潍坊,但侄儿孟伟与他媳妇的所作所为还是不免让女儿和第一次到苏北老家的女婿感受到了一回当哥哥嫂嫂的温馨。

因为是冬天,老家的风俗都是烤着炉子敞着门的,冷,就不由分说了。像我尽管生于斯长于斯,又从苏北入伍当兵、转业,毕竟已经在外生活近40年,老家的冬天的风俗早已承受不了了。孩子们又怎么能受得了这冷啊!于是,我们夫妇便协商了两个方案,一是住到父母前边堂弟老三家,老三住的是两层半的小洋楼,房子里毕竟有空调,方便孩子们晚上休息。二是到镇上住宾馆,条件要比在家里好得多。堂弟老三知道我们回家的事情后,说,大哥,哪里也别去,孩子就住我家,有空调,不冷的。于是,回家之前的事情也就这么定好了,也就与孩子们说,决定住我堂弟——他们三叔家。结果,回到家之后,侄儿孟伟和侄媳刘红便不让他们的爷爷奶奶做饭,直接让我们去了村西他们家的小洋楼去吃饭。而且,当天下午侄媳刘红就与侄儿孟伟说,孟枭和文阳住三叔家不合适,人家村里人怎么看,再说咱家又不是没房子,这么一座楼不是还空了好几间,一会你到重坊让家具店送张大床,咱妹妹和他姑父不就有地方住了,被褥家里都现成的,又不用买!

如此,当晚,女儿与女婿也就住在了他们的大哥家里。因为我们在潍坊搬入新居后用了地暖,原来不用的电暖也捎回家了,插上电暖,孩子自然也是冻不着的,屋子也是满暖和的。

结果在老家的一个春节,女儿和女婿住在他们的大哥家,不仅方便舒适许多,夜里侄儿侄媳怕他们玩得晚了饿了,每晚还为他们加餐夜宵,让他们感受着家的温馨与快乐!尤其是他们大哥的两个女儿和儿子,更是白黑地每天都缠着与姑姑、姑父玩闹,以至于我们离开时,一个个都哭着喊着不乐意让我们走!

血缘与亲情就是这么浓浓地伴着和谐、温馨与快乐,也让女儿、女婿与他们的叔叔婶婶哥哥嫂嫂弟弟妹妹侄女侄儿们不分里外的一家亲!

或许是年轻人在外闯荡打拼社会人生阅历的同感,或许是一份亲情的完美衔接,女婿与他们的大哥二哥彼此的兄弟情谊,也便在几天的交流中心扉相融,敞亮互尊,相见恨晚!观之思之,我心自然也是莫大的安慰!

初夏,侄儿孟伟与孟歌去了济南与女婿协商国家要投资开发上海临港的事情,以及生意上网络宣传的事情,然后,孩子们又一起开车回到潍坊家中看我。这也是侄儿孟伟30岁人生的第一次到潍坊我的家中。

记得女儿生人的时候,那时我在济南军区政治部工作,母亲为了伺候月子,父亲便带着两三岁的侄儿孟伟把母亲送到了部队大院,因为我要工作,母亲伺候月子也不方便照顾孟伟,在济南玩了两天,父亲也就带着不情愿离开的孟伟回了老家。两个月后,母亲要回老家了,父亲又从苏北带着孟伟一起来到政治部大院接母亲回家。侄儿孟伟也是晚辈中第一个见到妹妹的后生,回前还抱着两个月的妹妹照了张相,成为了他们姊妹间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和纪念。此后,我们每次回到苏北老家探亲,侄儿孟伟、孟哥这兄弟俩就格外宠着护着他们的妹妹,吃的玩的也都由着妹妹的喜好,与一母同胞没二样。让女儿从小在两个哥哥的庇护之下快乐成长,犹如小公主!

时间真如白驹过隙,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出来已经近40年了,侄儿孟伟的三个孩子也都上学了,大女儿据说今年在上海与我三弟家的小侄女都要一起考初中了,我们岂能不老啊!

今春,父亲的80大寿过得很开心,很快乐!我们兄弟姊妹四个,一家家与父母合影,一辈辈地兄弟、姊妹与老父老母合影,父母的欢笑是快乐的,父母的心里是滋润的!无言的爱与甜美是不用言说的——四代同堂的祝福,哪有不幸福的道理啊!

孟伟说,我和他爸他三叔他姑姑从今春开始就退休了,以后家里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了,一切由他们小兄弟们来管!那一刻,我的心里真是暖暖的感动和幸福满满!

我知道,孩子们都大了,事业上也都出展了风采,个个棱角分明。看着他们一步步的成熟,我们的心里自然也是莫大的安慰与自豪!于是,我与孟伟、孟歌说,不过,你们的下边毕竟还有几个小兄弟、小姊妹,依然需要你们的关照和引领,我期待着你们不要忘记,并带领着他们走好各自的人生之路,同时更要教育好你们的下一辈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尊老爱幼,学有所长,成为社会有用之人,才能荣光家族,让你们的爷爷奶奶才能真正的喜乐!

我更期待着你们这些小兄弟、小姐们,更要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共同进取,立好小家,顾好大家……我们这一辈也便心安了!

努力吧,孩子们!今天,明天都是你们的!

 我,惟愿风景润我心!

 2019年6月24日于梦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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