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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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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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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散文四题

一首诗让我想起了小宋


在整理《梦桥居十年文钞》诗卷部分时,突然被一首曾经写的相关博客内容的诗歌《感谢朋友一万次的脚印》纠结了起来。诗歌内容如下:“一万次的脚印/是朋友们/今天给我的惊喜//友情的真诚/瞬息间在我心中涌动/那些话语的温热与甜蜜/那些智者的雄辩与挑逗/那些陌生而亲切的笑容/都令我涌动于心//十四个月踏入/山东小孟博页的脚步/或便捷或轻盈/或真诚或友爱/为我留下了各自间的真情//一万个脚印/或许在我这里不算多/但却印证了/朋友们送来的足音与福音//今天 我感动友情与真情的同时/也感谢博友们一万个脚印的来临”此诗写于2007年4月18日,距离小宋帮我拥有了自己的和讯博客一年多点的时间,虽然读者与朋友留下的脚印不多,才一万次,但毕竟这个“新鲜”的事物是刚出大学校门的文友小宋——宋丽霞给我整的。只是已经多年不见小宋了,目前她是移居了国外,还是在潍坊,我都一概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又不免有点惦念,想念。想来,差不多也有10余年没见了!估计她养的那个有着华人血统和非洲裔血统的混血男孩儿差不多也得有10岁了。

我与文友小宋相识于新世纪之初潍坊开的一家“维克特翻译社”,当年的小老板是一个叫陈志英的女孩子。是在一次参观美术展览的时候朋友介绍认识的。那时候我在晚报做文化编辑的工作。此后的有一天,小陈就给我打了次电话,邀请我到她刚刚创业不久的“维克特翻译社”去看看玩玩。因为女孩子刚刚大学毕业就自己创办了这家“维克特翻译社”,让我不免有些感动,之后也就了解的情况写了一篇《翻译社的女主人》的散文,以大学生创业的事例节选发在了《潍坊晚报》作了宣传,而后,全文又发在了山西的《娘子关》杂志季刊2003年3期上。那段时间,小陈也经常请我到他们翻译社去玩玩,喝茶聊天,出谋划策。

就这样,便在“维克特翻译社”认识了喜欢写点东西的小宋。那个时候的小宋不仅写诗歌,也写散文,还涉猎过小说的写作。既然喜欢文学,自然我们之间也就有了交谈的话题。由此,也了解了小宋与翻译社的小陈原来是大学英文系的同班同学。小陈是潍坊人,小宋是高密人。因为小宋毕业后不愿回老家高密,觉得小城市发展空间微小,不太适合有着雄心抱负和祈望扬志一番的她。于是同学小陈创办的翻译社就让小宋一起做了帮手。毕竟都是同学,又都是女孩子,翻译社的创业阶段,同学一起打理也比较方便。搞翻译,不仅锻炼了学的专长,还能积累一些社会知识与人脉关系的交往。所以,小宋也就权当历练一下自己的人生和积累点社会经验,便与小陈一起搞起了为企业、公司等相关资料的翻译事宜。

与小宋相识的日子里,那时节我的中短篇小说选集《干姐》以及首部描写复转军人男人心态的长篇小说《感觉》正好一个再版,一个刚刚出版,也就各送了小宋一部。不料,小宋不仅很快看完,还特别喜欢《感觉》这个长篇的心态性探索,写了大约有两三千字的文学评论《不能没有感觉》(此文后来发表于2004年由著名作家王耀东先生主编出版的《齐鲁文学》“孟庆龙作品研究”专栏)。这让我对于小宋的文学欣赏与感觉也多了一层新的感觉。后来我还在臧克家诗歌研究会出版的会刊《故土》一书,推荐发表了她写的一个短篇小说。期间的2005年,我的散文随笔集《岁月消磨的记录》上下册也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我又送了小宋一套。

大约是2006年初夏时节,一天,小宋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孟老师,你出版了这么多的书,有长篇、有中短篇,有散文随笔,都写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弄个博客发上去啊?”我说:“我不会啊!”小宋说:“孟老师你别管了,我给你申请一个,到时候把密码、网址给你,你自己发帖就是!很方便的,文章、图片都可以往博客发的!”我说:“那好吧!”后来,小宋就在“和讯”给我建了个个人博客,后来我就逐渐学会了发博客,还改了博名“山东小孟”,就把自己的小说、散文随笔、画作等做得很精致,往上发帖。帖子发了不久,帅哥美女的,大家互动得也特别激烈,不过,大约过了一年之后,我便渐渐觉得“和讯”空间只不过是男女间借着文笔的“桥梁”发泄一下彼此的心理状态而已,似乎并不太注重文学的真正内涵……此后,我便在“网易”“新华网”“新浪网”相继又自建了博客。结果,“网易”与文学也是相差甚远,无奈之下,我只好退避三舍,不再关注“和讯”“网易”空间了。不过,“新华网”还是特别注重文学性的,只是遗憾,当时申请的博客密码忘了,没法弄了,寻找也怕麻烦,也就离开了!唯独最得意的似乎也只有“新浪网”,不仅发帖方便,文学性、艺术性也强。而且,彼此文友们交流、看得也多,文化氛围浓郁。新浪读书版的总监也特别关注我的博文,还专门联系给我弄了大V,我的新浪博客也被中国作家网作为中国作协会员作了链接。这让大家看起来彼此好友们写的新东西,方便了许多。再后来,个人实名博客还增加了微博,真是让我发稿发图都很方便,也成为了人生10多年来文学和艺术的至爱。作品一经写出,无论长短,无论报刊发表与否,我必然先发新浪标有V的“孟庆龙的博客”;新的画作一旦创作完成,我也必然先发新浪标有V的“孟庆龙的博客”。让人生快乐,喜怒哀愁,召之于天下诸友。

只是,当而今我已经驾轻就熟了博客和依赖于博客的时候,小宋却与我失去了联系。大约是自从潍坊“小灵通”的时代结束,就再也没有了小宋的影子与信息。

据说,小宋在小陈的“维克特翻译社”大概工作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后来自己就在城中心一家小批发市场出租了一个台面,搞起了自己的小生意。小生意主要是经营一些小本买卖的女士内衣之类,每周到北京进一次货,卖完再进,复来返往。后来,小宋出租的小批发市场因为城市规划改造建了一家大超市,小宋就到另一处的一个小区租了两室一厅的住房,自己购买了电脑,率先在潍坊开了一家网店,在网上卖女士衣物。有一次她打电话告诉我说她找了一个非洲裔的黑人男友G,前些时候在潍坊被某公交公司侵犯了肖像权,没打招呼就被做了广告,她想与人家打官司,让我去帮助商量一下怎么做才好。我就去了小宋租的那个小区三楼的住室,见到了小宋和他的男友G。小宋就相互给我与G作了介绍,我们就握手彼此问候了下。G的中文说得很棒,让我不免有些吃惊!

G是小宋当时到广州考察生意在机场候机厅认识的,G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是非洲某国的黑人。小宋虽说模样不俊俏,但是小巧玲珑,加上肤色也是黑黝黝的,便成为了G最为喜欢的中国小女人。再加上彼此间的中文、英文交流都无障碍,G与小宋机场分手时就留下了各自间的电话和QQ。广州机场告别之后,小宋就回了潍坊,G在广州忙完家族的生意就回了非洲。后来,通过网络和电话间的交流,G与小宋彼此就相爱了。G在非洲某国的家族生意很大,基本由G的母亲打理,父亲在外边开拓世界。G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和家族继承人,父母把G看得很重,也期待小宋与G结婚后到他们的国家一同打理家族的生意。但小宋说,她必须要在生意场上历练之后,有了经验,才能去非洲打理他们家的生意,不然怕G的母亲瞧不起她。所以,好强的小宋就选择网上开了一家网店,专门卖女士内衣等东西。

那天,我去的时候,小宋当时用的是笔记本电脑,电脑边上有一个竖着的话筒一样的电话,那是专门与网上购物的人交流谈生意用的。她的男友G用主机电脑,也在帮小宋一起做网店的生意。当时,因为第一次接触网店,我就问小宋:“网上的生意怎么样?能挣着钱吗?”小宋说:“还行的,孟老师,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我已经在潍坊购买了三四十万元的房子,就是我在网上卖东西挣钱买的!目前每天海内外的妇女下单的都不少!”我又问她:“那你打算就这么干下去,不与G去他们非洲?”小宋说:“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先在潍坊与G结婚,然后再做几年,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出国。!”

之后,小宋就告诉我她在城区“名门世家”购买一套四室一厅的事情。她说,这房子纯粹是她自己买的,没用他男友G出一分钱。听后,我自然不敢想象,这小小的网店竟然还这么厉害!而且,才一两年的时间小宋就靠自己的小买卖,购买了几十万元的房产。尽管那时的房价还不是很贵,但城区最好的“名门世家”每平方米起码也得2000多元的!可看小宋是一位既聪明又有心数的女子!

说着聊着,小宋就让我看网上下单的,她说:“孟老师你看,这个女子是美国的,下单的内衣一次就要3000美元的呢!而且,美国女人也特别喜欢中国的女士内衣,她们觉得既比美国生产的便宜,也实惠耐用!”我一看,可不嘛!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小宋一单就卖了3000美元的货呢!也难怪颇有文采的小宋这些年早已经不再写作了!是啊,若是指望写作,恐怕她一辈子也难以购买到三四十万元的房子!

那次有关公交车上的广告侵犯G肖像权的官司最终小宋还是听我的没打,只是按照我说的给晚报的新闻110拨打了新闻热线,把侵犯肖像权的事件反应给了晚报,不久晚报便作了深度报道。后来小宋还给我来了电话表示感谢,说是侵权单位作了道歉和赔偿,也撤了广告,就私了了。只是后来小宋与G在潍坊结婚时却忘了请我吃酒的承诺。

后来,因为我内弟妹也知道我与小宋他们夫妇是朋友,此前她就在小宋居住的“名门世家”物业办公室做会计,说经常会碰到他们夫妇带着个一两岁的小男孩出出进进“名门世家”,小男孩也是典型的非洲裔的肤色。只是,因为小灵通在潍坊当地的过早结束,彼此的新手机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我不仅没有见到他们可爱的小宝宝,就连小宋与G也失去联系10余年了!

而今,小宋与G和他们的非洲裔小男孩是在潍坊还是去了非洲,尽管我已经没有了音信10余年了,但却真诚地祝福这对夫妇与可爱的男孩儿,无论他们一家人在中国,还是非洲,都能够好好生活,心想事成,快乐幸福,如意美满!

2017年春于梦桥居

(2017年5月5日,刊载于《潍坊日报·今日峡山》“峡山湖”副刊)


玉兄嘱我为友人写字


端午节前夕,师兄刘荣玉由济宁来电,告诉我说,济宁老家的小兄弟找人写了一首《义捷商贸》的公司名称的藏头诗,让他帮忙找位书家朋友为其写出一幅书法作品挂在办公室内添点雅兴。玉兄读诗,觉得写得不伦不类,韵味全无,也无文化内蕴。于是左思右想,便想到一些有关军事捷报的相关古人“捷书”经典之句,如《梁书·蔡道恭传》:“寇贼凭陵,竭诚守御,奇谋间出,捷书日至。”唐杜甫《洗兵行》:“中兴诸将收山东,捷书夜报清昼同。”宋曾巩《太祖皇帝总序》:“江南平,'捷书而泣曰:‘师征不义,而顾令吾民死兵,彼何负哉!’”清昭梿《啸亭杂录·食鱼羹》:“金川用兵时,累岁未得进,至乙未冬,始克勒乌围。阿文成公桂以捷书进。”便为友人撰五言藏头诗一首:“义礼行天下,捷书安万家,商道当诚信,贸业易畅达。”并嘱我为其写出书法作品。

此藏头诗虽不长,但文韵、礼仪、商贸、诚信、情感与儒家文化可谓熔于一炉,涵盖其中,颇费思量。

深得玉兄抬爱,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受宠的是玉兄对小弟的信任,无可厚非;若惊的是我这自成一体的“孟氏题画”专用书风可否登上大雅之堂?因而在电话中我不免忐忑、恐恐!然玉兄却说:“我觉得你的字不孬,自有韵味!再说,我都退休了,以前发稿的书画家,再去找人也不合适!想来想去还是你老弟代劳吧!”不容置疑,不容推辞!

既然玉兄信任,我就不能不当回事来完成了!写得不好,我也得尽力来写!毕竟,玉兄是我的师兄,有恩在前,而且我们还都是被文坛誉为“山东中短篇小说之王”的恩师李贯通的弟子。

我与玉兄也是通过恩师李贯通的介绍而相识相知的。大约是在2004年秋天,我突然接到恩师李贯通的电话,他告诉我说,省作协已经决定刘荣玉和张振民来主管组建的《山东文学》下半月刊,两人都是济宁人,荣玉写小说、散文,振民写诗歌,此前都发表过很多作品,出版过个人作品集、诗歌集,目前二人都是组建的《山东文学》下半月刊执行副主编,荣玉负责编辑部的全面工作,振民负责跑外业务,并让我有事可以相互联系。当时,《山东文学》的社长和主编是著名作家、鲁军代表人物之一的毕四海先生,后来由著名报告文学作家许晨先生接管。

大约9月底、10月初的样子,我从未见过面的诗人振民老弟便突然带着玉兄的指令来到潍坊日报社找到我,协商为潍坊文坛争取搞上一期当地作家们的专辑一事。我虽然一直在作协挂个虚职,但是祈望搞起一期潍坊作家的专辑,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情,亦非我所能做到的。我的人生除了干好份内的工作,业余时间也就是写作、绘画,别的可谓全无。所以,祈望搞起一期文学杂志的专辑,约稿人脉我是不用犯愁,只要我想,潍坊作家的稿子我都可以“顺手牵羊”,只是若要承担一期的杂志费用赞助,我却是无能为力的。毕竟时下的刊物进入市场运作之后,文学已经不自觉地走入了一个“怪圈”,杂志社的文学编辑部与作者之间都要相互间有个彼此的照应。不过,就我的了解,我也知道,市作协主席与我也是差不多的“半斤八两”,都是专心写作的人,也肯定办不了这件事情,于是我就打电话联系了当时的时任潍坊市文联主席的李锋,把《山东文学》的意图与李锋主席交换了意见,李锋主席希望我能与振民老弟到文联与他面谈。此后的当天下午,我便与振民老弟一起去了李锋主席的办公室,谈起了关于祈望为潍坊作家出版《山东文学》专辑的事情,最终,李锋主席也认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能够对于推动潍坊市的文学发展起到一次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是钱的问题怎么能够解决,这得推敲推敲,研究研究再说。后来,这件事情自然也是没有研究、推敲成功,潍坊作家的《山东文学》专辑自然也就流产了。虽然,此后的几年间,我也未能为《山东文学》尽上点绵薄之力,但是玉兄对我期间的文学创作却给予了很大的帮助。

也就是在振民来潍坊期间,我找了著名老作家王耀东老师一起在报社院内的酒店吃的饭。吃饭闲聊,振民就问我手下有无现成的小说作品,如果我觉得还不错,就让我支持一下他们的刊物。此时,我刚刚写完的有两个中篇,一个是乡村的悲情故事《厄运的女人与得意的男人》,小说标题最后的定稿是因为早年阅读了著名“西北狼”作家张贤亮先生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著名长篇小说而定的;另一个就是在写作中的涉猎文艺界演艺圈的官场腐败的《表演的功夫》。我自认为,这两个中篇也算是我转业地方工作后的10年间写得最有分量的作品,前者已经修改得差不多了,后者还没有最后精工打磨。如此,我就把《厄运的女人与得意的男人》这个中篇涉猎的人性中的重要故事情节和细节讲给振民听了,振民很感兴趣,就说:“孟兄,你把打印稿给我吧,我带回去让荣玉主编再看下,如果没问题,争取下期上这个稿子。”

振民回济南的第二天下午,玉兄就给我家里来了电话,说:“庆龙,我是荣玉!”

一口的济宁口音,像早年与贯通老师交往一样的感觉,让我听着特别亲切。毕竟徐州和济宁都是离微山湖不远的相连之地,我的老家苏北和鲁西南的方言都是属于一个语系的。乡音是我与玉兄最好的连接纽带。

“老兄,你好!我是庆龙!”我说。

“你的小说我昨晚看了一个晚上,写得很感人!我们决定下月发头条,连同你的创作谈《作家要以呼唤人间的真情为己任——〈厄运的女人与得意的男人〉创作思考》一起发!以后,你再有小说,散文等认为不错的作品,都直接发我邮箱就是!”

大约半个月后,玉兄就给我寄来了10余本的2004年11月《山东文学》下半月刊的杂志,果然是头题加创作谈50000字的稿子,全部上稿。据说当时发的另一个青岛作者的中篇起码付费了三四千元的版面费。在文学刊物进入市场化运作的情况下,玉兄和振民的关照,让我真是颇为感动。而且,这个中篇发表不久,便为我赢得了很多的荣誉——2005年1期《时代文学》双月版选发;2005年,美国《美华文学》杂志夏季号连同创作谈一起转载;2008年5月13日收入中国作家网“个人专栏”;2009年5月,获得由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文学艺术基金会主办的第二届“新视野”杯全国文学征文大赛小说组一等奖。

从2004年到2010年,荣玉兄和振民老弟,执掌《山东文学》下半月刊7年多的时间,我的重要作品,基本都是玉兄处理发表的。如后来我写的《孟伟哉先生的过去与现在——读画作《蜀道古柏》及所想所思》《胡殷红:独一无二的“作家印象”》《韩寒,是花朵而非叶子》《文思泉涌若天籁灵动——孙奕散文的诗性解读》《让心灵的倾诉皈依诗行——朱建霞与她的诗歌创作》《婉约空灵一路歌——帅金美诗歌集《〈散落的花瓣〉序》《唯美而苦涩的情感倾诉——读李波中篇小说〈123,木头人〉有感》《我到长城非好汉》《万历皇帝的荒诞与自私的悲哀》《秋踏黄叶访曹翁》《老友新春的相聚》等近20万字的作品,这些作品玉兄在处理当中,都是放在重中之重的位置,小说、散文、评论的头题上,对于有分量和影响的作家如写胡殷红大姐、韩寒的稿子,都是独立开设的“作家素描”专栏,即便是发表的我的为数不多的诗作《难忘,2008》和外一首的《万岁,伟大的中国!》写“5·12”汶川大地震的诗作,玉兄也是安排在“诗歌”栏目的头题位置来处理。乃至包括我写潍坊著名画家李建祥老弟的《“润物无声”皆有声——近读画家李建祥花鸟画》的美术评论,玉兄也是独开栏目在《山东文学》封二、封三、封底,配有着建祥在全国大展的重要作品和得意之作予以推出。

此外,我还相继推荐了国内及潍坊当地作者发表了诸多的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作品,如著名作家孟伟哉的近30000余字的纪实随笔《史沫特莱应该进入中国文学史》,他先给了《人民文学》杂志社,结果这么有名的老作家的作品,竟然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于是他就把稿子寄给了我,让我看看在山东能不能帮他处理发表一下,并一再说:“史沫特莱绝对应该是进入中国文学史的外国作家,史沫特莱对于中国文学的贡献是功不可没的!可是有人就看不到这点!”我说:“你给我吧,我想办法处理!”后来,我与玉兄又谈了孟伟哉先生的稿子之事,玉兄说:“你给我吧,我作为特稿头题处理!”结果玉兄的处理,孟伟哉老人非常满意,一再让我替他向玉兄表示感谢,同时还专门写了一幅书法作品,让我转交玉兄作个纪念。2005年,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感觉》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后来恩师周大新很喜欢,并写了一篇《“苦涩”的感觉》的评论作为鼓励,玉兄也是安排栏目头题发表的。北京女作家孙奕的多题散文和她专门为我的长篇小说《赤色炼狱》所写的序言《走进“炼狱”》,都是玉兄重点处理的。当然,还有潍坊籍生活在泰安的青年作家赵静怡写作之初的散文(2014年已加入中国作协会员,是中国散文界青年作家的佼佼者,目前已开始进入儿童小说领域的创作和探索),河南籍在潍坊工作生活的李波创作的30000余字的中篇小说《123,木头人》,朱建霞的组诗,帅金美的组诗,王春玲的小说组合作品,解德杰的小说组合作品,程增亮的小说组合作品,文姝儿的散文组合作品……都是由我把关推荐,玉兄推出的;当然,还有我的女儿孟枭自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发表散文、小说作品(初中期间的17岁就加入了中国散文学会),也都是玉兄帮助扶持发表的;他(她)们中,有的已是全国作协会员,全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有的已经成为山东文学界的中坚力量,优秀文学人才,代表作家和诗人,在全国文学刊物四面开花,景色宜人……

六七年间,玉兄主帅《山东文学》下半月刊期间,对我,这份兄弟之情之谊和文学上的帮助、辅佐,尽管斗转星移,也是日月可见,永葆人生,既是一生不敢忘却的美好纪念,也是一生不敢有丝毫懈怠的感念。

回味是美好的,思考是惆怅的。美好的是我与玉兄多年的友情至善至美,惆怅的是至今我却与至善至美的玉兄除了电话中彼此感悟着一份乡音的亲切,却从未相见。即使他如今已经退休回到了故土的济宁微山湖畔颐养天年,兄弟间却依然没有“把酒问桑麻”的际遇。或许,这个相见的日子也不会太久远了吧!

而今,面对玉兄,面对仁厚、甘醇的友情,他撰写藏头诗让我为友人写字,我又何堪以拒?玉兄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力所能及,我也得尽力为之!于是,思考再三,我便决定以传统文字的金文来满足玉兄所托,并写了多幅横幅和扇面作品,由玉兄和友人一起选用,作为一段友情的纪念。此外,为了感念玉兄的信任和仁爱的友情,我还专门为他画了两幅仕女小品《醉花阴·清照词意》、《金陵女史》(王贞仪),作为玉兄闲时的把玩和消遣。

好画是要归属之人来欣赏的。玉兄自然是我画作的“归属之人”!

丁酉年端午节于梦桥居

(2017年6月2日刊载于《潍坊日报·今日峡山》“峡山湖”副刊)


七年后,我还树庆一个情 

 

购买五年之久的新房子终于有了着落,要分新居了,住的旧房子已经被卖掉了,丁酉年底必须要为人家捣腾出来。要租房子住,要忙装修,没办法只好把年假放在了最后的一个月休了。为的是找房子,搬家,联系人装修。于是,白天、黑夜有空就开始打包。忙了半辈子,工作了近40年,家什没什么值钱的货,重头的东西除了几组书橱,也就是书橱里装着的师友们相赠的书和人生断断续续购买的喜欢的书了。打包也不容易。忙了几天白黑,终于弄了三四十箱子。结果,翻翻弄弄的时间里,就发现了一些一直留着的信件,其中有两封则是欠情的信件。

一封是20多年前我还在济南军区工作时表弟洪波在20岁左右寄给我的,是让我能够送他一身军装的信。回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也是一件很纠结的事情。那时因为我在军区政治部机关接待室搞餐饮服务、招待,很少穿军装,而表弟洪波个子比我高,我的军装他穿着不合身,我就想能够有机会再发军装时给他要一套大号的,能够适合他身高的,于是,就把这信放起来了。结果一忙就忘了,忘了20多年,这情对表弟欠的太久,久的我都没法还了!现在看到这信,我自责的同时,似乎一切解释也都是无法弥补的过失!表弟当年知道我没给他军装也没给他回信,他有多么纠结啊?起码在他青春的内心,我这个大表哥又有多么的吝啬啊?!这个纠结,我就是一辈子自责也无法还上了!不仅如此,一切也都解释不清楚了,我想这个误会也一定太深了!可能还不仅仅是表弟洪坡……如果不是因为要搬家突然看到这封20多年前的信,我还不知道有当年洪波曾经写信找我要一套军装的事情呢!

再一封就是欠了七年情的信——这信是文友陈树庆老弟寄给我的,因为放起来了,忙得忘了,这信一放就是七年,又是一封让我很纠结的信,很对不住树庆的一片真情和信任!不是不办,而是忘了!好在他们在我不知道误会与不误会中都有一颗包容的心,与我相见与不相见的,通电话与不通电话的,都从未再提起此事。把纠结都埋在了各自的心里,成为了过眼烟云!如果不是今天搬家找出来了这些信,偶尔翻阅,我还真的是一辈子都不知道欠了这些情分!只是,我今天准备搬家打包看到了这样的两份信,依然不能不纠结于心,难安于心。毕竟,误会往往是锉刀——伤感友情、亲情,是人生无法原谅的过错!这情,让我欠的太久了!毕竟,我这人的一生最怕的就是欠情——亲人的情,友人的情……欠情对我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的人生能够做到的,无论对亲情、友情,都会尽力去补偿,把欠情永远消灭在萌芽之中!可是,我今天还是没想到会欠了一份亲情和友情。好在树庆的情我还能够还一下,而且我想会还的远比七年前要漂亮,只是表弟洪波的情我是还不上了!毕竟,穿军装的青春时髦时期已经过去20多年了,表弟洪波也人到中年了,都是当外公的人了!这情和误会已经永远定格在了人生的20多年前了!我还不上了!补偿不了了!毕竟,我们都回不到20多年前了!

树庆的信,是2010年春节前写给我的。是一封恭贺新年的信,信内有一份恭贺新禧的贺年卡,内文是:“孟庆龙老师:在新的一年,为我的老师献上最真诚的祝福。陈树庆”还有一封附信。内容是:“孟老师:您好!春节快到了,祝老师新春愉快,阖家幸福!我刚刚装修了房屋,想求老师一幅墨宝,悬挂书房。有点唐突,见谅!惶恐之至,还望老师海涵!祝编安 !陈树庆,2010年2月1日”信封是白色的,左下角印有“年年有余”圆形的红色窗花剪纸,信的落款地址是寿光市建设局宣传科。不言而喻,那时候的树庆是在寿光市建设局做宣传工作的时候,应该30岁出头的样子!他那时候能够给我写信索画,应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和忐忑不安啊!可是,我却因为忙乱给忘了这事,并有负了树庆老弟的一份真情和信任!

所以,当我这次看到树庆这封信的时候,我真的很纠结。同时,我也左思右想,给他画画的可能当年一定没有兑现。我想是这样的。从信的内容来看,树庆说他很“唐突”。这应该是他觉得向我索画的唐突,他称我“老师”,想必此前的两年我主编《潍坊日报》“北海”副刊应该发过他的稿子。或者说他起码给我投过稿子。毕竟那时候我主编的“北海”副刊有一个自我的原则,关系稿尽力不发,其中包括某些领导安排的狗屁不是的“文学稿”,我一概不给情面(尽管为此也曾得罪了个别领导),但是对于潍坊各地投稿的业余作者我都会竭尽全力扶持,并发表他们的作品。同时,我还开设了“小孟品文”专栏,对当天发表的作者小说、散文、诗歌均作出恰当的点评,这些点评当天发稿当天即被中国作家网“精彩评论”栏目转载,这在全国地市级报刊可以说几乎没有。主编日报副刊期间,我还相继为《山东文学》推荐了大量基层业余文学作者的稿件,使他们的小说、散文、诗歌在《山东文学》发稿,但凡我与主编推荐的作品,几乎都是六题、四题、三题、二题的小说、散文或者“外几首”的诗歌予以推出。《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上海《文学报·小说选报》更是转发了多篇我主编发表的小小说作品,《潍坊日报》“北海”文学副刊在作者和读者中的影响,可以说以前少有。尽管这些作者我至今都还不认识,大多也未曾见过,但他们毕竟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副刊编辑的存在。我想,树庆也不例外,无论我发过他的稿子,还是没发过他的稿子。那时他知道我作为日报副刊文学编辑的存在,毫无疑问。

只是,七年后看到留有的树庆的信,我纠结的原因,不是当时不想给他画画,能够放起来并在七年之后重新让我纠结着,那一定是当时工作或其他事情太多,想找个时间给他完成的,毕竟这是树庆对我的信任。如果他不喜欢我的画作,他又何苦一信“唐突”索求?只是,我真的把这件事情忘了!于是,这情也就欠了七年之久。让我很对不住同样“纠结”于当时一线希望的树庆老弟!

前些年,日报的“北海”副刊一分两个部室,我便被领导安排到了专刊特刊做了编辑,并开始主编一些地方县市区报纸的新闻和文学版,后来又开始主编创刊不久的《潍坊日报·今日峡山》“峡山湖”副刊,因为峡山是经济大潮中诞生的库区新区,库区新区都是各县市区周围划归组建的,创刊《潍坊日报·今日峡山》之初,不仅新闻稿源少,文学副刊作者更是微乎其微。这样一来,峡山区那边的宣传部知道我负责文学副刊,他们当然深知我的文脉关系较多,就放手让我自己约稿、组稿潍坊当地作者的文学稿件。也就是说,我怎么编,他们不过问,但起码要有写潍坊内容或者峡山水库的稿子。组稿了几期文学副刊之后,有一天,树庆便给我的邮箱投来了一篇他写的乡土散文。阅读着树庆的散文,我的心也随之一动,他的语言,他的文笔,他的散文长短的把握,自然都不乏是报纸副刊需要的完美的作品——是不用修饰即可上版的作品。于是,我便给树庆写信,让他有散文就直接投给我。结果,树庆的散文几乎成为了我编辑的副刊的专栏。树庆对我的信任,让我不能不感动。只是由于是地方版面,发稿都无辛苦的稿酬给他们!但树庆从不计较这些!毕竟,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一个作家辛苦劳作的不容易!毕竟,树庆早就靠着自己的文笔和发稿,相继加入了国家级的中国散文学会和省级的山东省作家协会。在潍坊,也早就是一位有些资历的作家。在我主编《潍坊日报·今日峡山》副刊的几年里,估计发他的散文也有近百篇,基本都是他完稿的原创作品,我安排的也都是文学副刊的头条、倒头条乃至二条的显赫位置,图文并茂发稿。有时投稿的作者稿子少了,我还会发他的散文二题,这样的待遇,在我主编“峡山湖”副刊期间,可以说,很少有第二个。作为我最为放心的一个作者,他也同样是无第二个能够代替。因为他的稿子,我基本不用动手像其他人的作品那么下功夫修改!无论语句、细节的连接,还是错别字,基本不用我动手,他都处理的非常好。让我省去了很多心思!他的稿子,无论散文的艺术感觉,还是文笔质量方面,都是上乘的作品,这样的稿子,无论哪个编辑部的编辑见了,都会喜欢用!

树庆的老家是潍坊的寿光市,虽然多年里通过多次电话,彼此也都了解各自的声音,但却一直未能相见。不相见,未必就不是知己,不了解对方。在潍坊的作家群中,树庆虽然很是低调,但文学成就却早已名声在外——可以说,他是一位身在潍坊人在国内富有影响力的散文名家。在潍坊,尤其是40岁左右的散文作家队伍中,树庆的散文也是最为优秀的和拔尖的一位。在国内的报纸副刊——从南国到北国,他没有发表过作品的报纸文学副刊几乎没有。从地市级报纸副刊到省、国家级报纸副刊,他的作品差不多都发过了。来来回回地发,还从不重复题材。他的胸中总是装载着各色各样的故事和情节,无论乡里乡事,致爱亲情,还是其他……无所不涉猎,既有情感的浓度,也有哲理的厚重;既有诗意的美好,也有朴素的韵味,浓淡相宜,空灵清雅……他不仅文笔老辣,语言朴素,思路开阔,而且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山一水,都是真情投入,挥笔潇洒,散香流韵,随手拈来,处处美文篇篇。他的散文所颇具的一切“真情”“真性”的优点,常常会让我在阅读中怀有一份思乡的亲切,弥补一种我无时间写作乡情乡韵的饥渴心理,倍感欣慰。所以,他的作品,我用不着操笔修饰,润色,尽可放心上版。因为他恰到好处的文笔与语言,已经成为了我感悟美好乡情民风的一个良好依赖。阅读他的散文,也就是最美的艺术享受。尽管他的文字都不长,但却写得内涵丰富,哲思涌动,让我无可挑剔。也可以说,他是我编辑“峡山湖”和其他副刊乃至主编日报“北海”副刊十几二十几年来最爱的、最满意的、最放心的一位散文家之一。我深知,也常常看到,每年,树庆都会在全国各地的报刊发表着数量可观、质量上好的描写可贵亲情、浓郁乡情的优秀散文佳作,并赢得丰厚的辛苦稿酬。可是,树庆为我主编的合办版副刊的约稿,却从不计报酬,有求必应,而且都是把每月创作的大量的原创作品优先无偿奉献给了我所编辑的“峡山湖”副刊!即便偶尔缺稿我找到他救急,他再忙也会停下其他的事情,很快找出几篇适宜日报副刊的上好佳作立马发我,救急救景,让我心存感动!我曾对树庆不止一次充满着歉意地说:“老弟,很对不起,就是没稿酬给你!”树庆总是说:“那无所谓,能在孟老师编辑的副刊发稿,我就很荣幸,很感谢!”信任,维系的就是这么一份兄弟之谊之情,让我不感动都难。

而今,因为搬家打包看到了树庆的信件,虽然纠结难安,但毕竟我还是有机会偿还这欠了树庆老弟七年之情的。虽然是当年忙忘了,但毕竟七年前的画作与现在的相比,还是有些天壤之别的。画,毕竟还是越画越好。而今,企望给他的作品起码也是我近些年来较为满意的作品。于是,在行将搬家之前,我便找出了自己存留的两幅自以为还算不错的文人画作《清风图》和《“醉花阴”词意》,决定连同树庆发稿的报纸一起快递给他作个纪念或补壁之用。前者题有我的自作诗一首:“一石一叶总关情,/潍县为官两袖风。//兰草墨竹呈清韵,/民间疾苦寓胸中。//诗书画艺后人赏,/糊涂难得润无声。”后者题写的则是李清照的《醉花阴》一词:“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清风图》写意于丙申之春,《“醉花阴”词意》写意于丙申之夏。一幅写意的是我们的苏人大老乡——在潍县为官并以“诗书画”三绝闻名于世的清代廉政官吏、大文人郑板桥,一幅写意的是具有“一代词后”之誉的南宋著名词人李清照。两幅画作的构图与补景,都不乏文人画作的文雅之韵。

期待树庆老弟能够喜欢并补壁之用这两幅画作,也期待树庆老弟能够原谅文兄的七年遗忘之情!

2017年年12月11日于梦桥居


  赠书诗人黎东所想


青年诗人黎东,是我在应邀参加“全国第二届诗人论坛”颁奖会认识的一个小兄弟,湖北荆州人,大学时期便作诗、绘画,诗作曾参加过多项国内征文活动并获奖,是一位富有灵气的青年,年龄也与我女儿相差无几。黎东对艺术很痴迷,他的诗作写出了青年人的难得志向,读过一些他的现代诗,很喜欢。也涉猎一些古典诗词的习作,也颇有韵味。他画山水画作,摹写古人,苍润有源,颇有灵悟;也绘花鸟,虽显稚嫩,但毕竟年轻就是资本。天长日久,必有收获!这让我不得不拭目以待。

早前,他听说我在整理十年发表的作品——亦即整理6卷本的《梦桥居十年文钞》,便告诉我,书出版后他要购买几套送友人。我说不用,到时候你喜欢我送你一套即可。我知道,年轻人现在大学毕业到处打工,生存也不易!我女儿也是如此,所以,我很理解他们求知的欲望与求职的艰辛!结果,文钞整理两年,因之插图画作和友人、家人的合影图照均为彩色,6卷本书起码印刷成本增大,起码也得一二十万元方可完结。我因购买新房已经贷款几十万元,每月工资还贷,生活也是颇为紧张,拿钱印书已经很不现实。战友厂长很念旧情,就说:“你老兄的书不给钱我也得给你做!你就给我画点画我收藏即可!钱不用拿了!”战友的慷慨,自然让我颇为感动!毕竟一二十万呢!后来,我就决定给战友画10幅四尺整张的画作作为印刷费的补偿,去年春节交流时,已经给他画了《老子出关》《清照读书图》等4幅,本想插图画完,排列分辑后在2017年底开印,明春搬入新居,战友给我送书。结果,熟料整理完一位师友让其写作的诗歌评论,在校对完4万多字的书稿后的早上,不过两小时时间,另一位战友便突然给我来了电话,说,为我印书的战友厂长患了脑瘤,北京医院已经不给治了,现在济南化疗!得知这个消息,我一下子懵了!怎么可能啊?!毕竟,一个月前我们俩还通过电话的,他说:“不急,你先整理好,全部弄完,校对好,年底就开印!”并告诉我他那里的设计、制版的女子准备生二胎。我说,那就等她生完孩子再开印吧!谁想,多方证实,乃至包括给他个人打电话,他爱人都证实了,30多年的战友却真是患了脑瘤!尽管战友的爱人说,厂子里孩子在负责,书你该印还是印!但她并不一定知道她爱人与我的契约。所以,这书自然是不能印了,毕竟战友的孩子不懂画!有人知道后,也建议说,那你把送他的4幅大画该要回来!我说,开什么玩笑!我战友都这样了,生死不明,就是书不印了,我也不能再找人家把画要回来!那我成什么人了?这也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如此,尽管经历了两年来的整理、辛苦,但6卷本文钞的出版事宜自然也得暂且放手了!也只能以后有条件再说了!毕竟,现在是出市场经济,在媒体、出版社自挣自吃的今天,大家的生存压力都很大,即使常规出版一部个人的著作,哪家出版社也不会给你赔钱印书!毕竟,我们不是莫言、铁凝、王安忆、贾平凹、周大新、余华、张炜、苏童、毕飞宇等畅销作家,毕竟,我们也不是韩寒、郭敬明、张悦然、唐家三少等“星路”作者!即使是我的本家老哥哥孟伟哉这样曾经做过中央文艺局局长、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当代》主编、和中国文联党组副书记兼秘书长的一代大作家,晚年想出版自己近作的散文集,也曾与我说过,他想卖点画作,筹集点资金,争取弄个书号自费出版散文集的事情!

十年文钞暂缓出版了,兑现黎东的一套书自然流产了!黎东与我女儿一样,年轻人似乎都不甘寂寞,前段时间也闯到了上海滩,并在浦东新区打工,QQ闲聊时他向我索购长篇小说《赤色炼狱》。我搞文学几十年,自然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散文集也出版了基本,一般情况,青年人要我的书,只要我备有,都会寄赠对方!读我的书,即是对我写作的信任,何患其他?所以,我说,不用你买,我寄给你一本就是。黎东知道拗不过我,又要倒付快递费,快递倒付费一般很贵,我说不用,等忙完这段时间搬家,租房子,我给你找出来寄你就是!结果,因为房子的因素,半个月休假休完了,家也没能搬,但突然需要搬家,又搞得很狼狈——一天租房,一天搬家,幸好有几位兄弟姊妹帮忙,大大小小拉了10几车!毕竟,在外几十年了,喜欢写作画画的人,没留下值钱的物什,除了书,也就是书橱了!搬家,自然要比别人累得多!

好在一切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也缓过劲了!便找出了答应给黎东小弟的《赤色炼狱》,为了一段几年来的交往和友情,又决定要给他画幅水墨小品画作做个纪念。于是,周末休息便琢磨着画了一幅唐代孟郊《游子吟》的诗意。《游子吟》自然是人人皆知,人人都能够从中感悟一个伟大的母亲对于一个外出游子的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从小学便背诵得烂熟的这首古诗,但是千百年来,能够真正读懂其中内涵并付出一生去做的儿女,又有几人呢?母亲的爱有多大?儿女的孝又有多大?当金钱成为疯狂时代的今天,母亲“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爱是否还可以换得“报得三春晖”的回报?!世事所扰,我心怅然!我画此画,并赠此画黎东小弟,其中寓意,期待黎东能懂!


黎明前,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才可看到东方的红日高照

人生如此,生活如此

文学与艺术亦然

品过了酸甜苦辣

尝过了人生的滋味

奋斗的人儿才有了回望的资本


以上的话,也是箴言相赠,愿与黎东小弟共勉。

  丁酉年岁末于梦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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