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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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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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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鸡引来的小村美谈

这是一个发生在外公村子里的故事。是一个几十年来在小村都不被人知道的故事。而今,却被我偶尔遭遇了,故事的发生有些久远,也有些漫长,我只能把村人当作笑话、惋惜和无奈的过去,记录下来,以飨读者诸君,祈望生活在世上的人们能够有所感悟,有所警醒,免除一些家庭的无奈和烦忧!

 金秋,休年假回到故乡的第三天上午,我与父亲便开车去看望又有一年未见面的98岁高龄的外公。这也是我们这些后辈中唯一引以为骄傲和自豪的一件事了!亲情挚爱中的外公,在外婆92岁离开他之后,独自在孤独中他又快乐地走过了八年的慢慢岁月,至今健康生活,成为我们这些儿孙辈们的福气!

 见到外公之后,我把为他带的食品、水果、鱼虾等给放入该放的地方和冰箱,又把专门为他带回的四个脚支撑的扶手依照他能够把握的高度升高,并告诉他,以后无论在屋里屋外,这个扶手都不要离手,行走也就磕碰不着了。

外公很高兴,答应着。

之后,我又带着水果到前面去看大妗子,就发现了两只硕大的红嘴黑鸟在电线杆附近,很亲密地玩着,美得令我震撼无比。于是,我就赶紧把带的水果给了出来迎我的大妗子,开始与那美丽的鸟儿边说着话儿,边用手机拍了几张留作纪念这一发现的照片。

 进屋之后,大妗子才告诉了被我认为是鸟儿的火鸡的故事。

 火鸡是村里一个去世的老人春舅(春舅的妹妹是我们村孟家的媳妇,我叫婶子,所以根据本家称呼,小时后到姥姥家玩,我都叫他二舅)的私生女回来认亲后养的,养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火鸡都有。这个认亲的私生女已经在新疆工作退休了,她母亲去世前专门告诉她,李集的春舅是她的亲生父亲,还告诉她说目前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让她以后回家就找大华,并说大华是她的同父亲大哥!为了保险起见,春舅的私生女还找到了活着的一些知道内情的老人给写了证明,按下了手印。

 春舅的私生女认亲之后,就在大哥家与大哥住着,因为大哥有病,嫂子就到城里打工挣钱,私生女就为哥哥做饭、洗衣,收拾家里家外,照顾着60多岁长病的大哥,结果是被村人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都是嚼舌根类型的,不堪入耳。

在城里打工的嫂子,隔段时间,也是经常回家看看的。于是,回村后的嫂子总是被一些春舅的私生女与哥哥的闲言碎语所包裹着,包裹得透不过气来。弄得嫂子神情恍惚,总是认为这个自认的妹妹与丈夫大概真的有了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很无奈,很困惑。私生女妹妹自然知道嫂子对她的疑惑,总是千方百计与嫂子解释说:“嫂子你这真是听外人的胡说八道想多了,这是我的亲哥啊,我就是照顾照顾他而已,又能有什么事呢?!而且,我每月退休工资3000多元,还想为哥哥联系医院住院做手术出全部的钱呢!”无论怎么解释,嫂子都是疑神疑鬼,其他人也是无人相信。这个家庭从此也就在小村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妗子说,春舅的私生女回家认亲,主要是想要块宅基地,不知道是想晚年在这养老还是怎么着,都到镇上,县里上访好多次了,至今也没解决。

 有人就来了解情况,找到从新中国成立前到建国后就干农救会会长、村长、合作社社长和党支部书记退休的我外公,问他知不知道春舅留下私生女的事情,外公只知道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区里搞过砖窑厂,春舅是砖窑厂跑外的业务员,那时各村年轻男女有的都被抽到砖窑厂上班,但春舅有没有寻花问柳的故事发生,外公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妗子说,春舅活着的时候,南高庄曾有一个说是私生子的来认亲,春舅怕丢人没认。这个新疆退休的私生女的母亲是西高庄的人,据说也是当年在砖窑厂上班与春舅发生的两人关系,后来嫁到了镇上,没多久就生了这个私生女,嫁入的家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小就待私生女不好。后来私生女的母亲嫁的那个男的全家都去了新疆,支援新疆的建设,最后还是回来也把这个私生女带到新疆生活和工作了,直到这个私生女退休回来认亲。

 有知情的村人说,春舅那时候因为工作关系,人在年轻时又长得特别帅气,在外跑业务自然接触的什么人都多,与某某媳妇,与某某女人……都有相好的关系,像哪村哪村的私生女,哪村哪村的私生子,据说来认亲的都有好几个,只是春舅活着的时候怕丢人,没一个相认的。

后来,我也把听来的这些事情的说给了外公,可外公却说他一点都不清楚。但村人却都知道,还在眼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某某认亲的私生子有多大了,某某私生女后来被嫁到哪村去了……不过,就别人传说中的这些女人,我小的时候还真是都认识,而且还与他们的儿女关系也很好,在这些我认识的女人,毫不夸张地说,她们也的确都是十里八村有些姿色和特别的女人。只是儿时的我却并不知道,她们与春舅竟然还有了这么多风花雪月的美谈留给了后人!

 2020年9月14日于苏北故乡孟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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