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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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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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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过后寻蛙声

一觉醒来,外面的雨声和风声渐渐停止,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心想大概雨歇了吧。

淅淅沥沥下了整整一夜的雨。倒也并不吵闹,雨的声音像一曲缓缓的小夜曲,温和细碎地叮叮咚咚,有些安静,慢慢也就入梦了。梦境中也许露出了笑容,没有了烦躁,也不知道梦里细说了些什么。

早晨出门时的天气又有些阴沉,梅雨的季节就是这样,你还在迟疑之间,这雨就纷纷扬扬起来,飘散的雨滴零星地打在裸露的皮肤感觉有一丝丝的凉意。

这场梅雨来得有些急,前几天天气一直非常晴朗,有几次似乎像要下雨,闷闷的有几声巨响,这雷声也就过去。大家都以为是可能是下不了雨了,似乎“黄梅”天气的感觉一时间还是很遥远,也就忘了黄梅天的说法,晴好日晒就成了主题。朋友们的微信圈扯起了除湿器之类的室内装潢闲话,气氛异常的热烈。从空调微循环到高新技术的一个又一个话题都提及人类正在极度追求生活的舒适度,也许人类的适应能力强了,也同时是一种其他的技能的退化,对于奔波的我们唯有叹气,生活永远走在途中,寻觅是人类的生活的一种本能,也许正因为如此,黄梅天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逼迫,大部分人对于燥热的厌恶油然而生。

这天一下子说变就变,一阵雨接着一阵雨,由不得你半分地拒绝。木制的门框上开始有了些细细的水汽,楼下墙角不知什么时候长起来一些青苔,碧绿碧绿的,屯在那里有些突兀。这样的恶感一点一点升上来,空气中的一股植物发酵的味道令你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迟疑中人变得有些麻木,慢慢就有些接受这种想法,这黄梅天的威力也就越发地显露出来。

雨还在继续下,雨雾就像一层迷迷糊糊的薄幕遮掩了远处许多的高楼,天灰蒙蒙的,路面泥浆四溅,似乎人的感觉也变得混沌起来。

很多人喜欢下雨,下雨也许会带来喜悦,许多的希望在这一刻升起。因此认定雨季定是有故事的,可以衍生出许多浪漫。而我却不喜欢下雨,更不喜欢雨季。鞋子湿了,衣服也潮湿,雨伞上都是水珠。心里也是潮潮的。下雨也许会带来忧伤,许多的记忆会轻轻泛起,只是这忧伤会被雨丝拉得很长很长。莫不是自己也开始忧伤,又或许做了这故事里的人。当然,漫长的雨季也许是最大的烦恼。你不知道它会潇洒多久。

这雨有时密不透风,有时洒脱飞舞,但更多的时候斜风细雨,不管你喜不喜欢。湿润了你的伞,湿润了你的衣服,这样的雨是霸道的,也许正是这样的方式,你牢牢记住了它。

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教室窗外连绵的梅雨,可以望着它发上一阵的呆,老街上的一砖一瓦已经在心里默默地数了几个来回。那时总盼着下雨,雨前是有蜻蜓的,顽皮的老同学会去抓一下,下雨了的池塘里千丝万条星星点点,时不时会有青蛙跳出来,给你来个突然的惊喜。那些跳跃的生命带来了不一样的呼吸,这个时候可以站在池塘边用石子打上几片水花,也可以扯上几片叶子半遮半掩站在雨中淋一下,甚为畅快。以至于老同学在微信群里几番思念,颇有点罗大佑“童年”歌曲里的念想。

下雨的时候看着池塘水泛起阵阵涟漪,总不免有些思绪。这样的梅雨却又是极有意境的

今年的梅雨,来得急,是不是也去得急?听着雨声,池塘边的蛙声会不会也渐行渐远?

雨开始渐渐小了,鸟儿们开始欢畅起来,也许是在嬉戏,也许是在觅食。六月的草地上空气透着清新,水汽洗礼后有一些凉爽,栀子花、小桂花和不知名野花纷纷展露身姿,各种花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只有水珠默默从一些的植物叶子上不断滚落下来,落在松软的草地上。公园池边的木桥上,几个爱好摄影的人全神贯注盯着池水中满塘的荷花,浑然忘记一切。

这样的时候,可以诗赋可以作画,更可以约人,雨中的蛙鸣声那是一道要紧的风景。可惜我不是诗人,若是会写诗便可以吟唱一首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生长正欢的荷叶下也许藏着秘密。或许是躲着这雨的催促,雨一停,蛙声就响个不停。

晨暮物语,温度还不热,草坪上有些露水,偶尔有一些逃脱太阳炎热的窃喜。

我还会去寻蛙么?也许只是乘着湿润的微风过去走一走,未必是完成一项使命,也许就想为自己寻一个宁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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