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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学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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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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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小街道

匀城之小,小得只让人记住一条小街,这条街就是石板街。

之前并不喜欢石板街,它像邻家可望不可及的美女,再好看也是别人家的。在县里工作时,交通还不是很方便,偶尔来一次匀城,都相当奢侈。到匀城后就拼命逛街,逛那些热闹的去处。诸如去商店买东西,去书店购书,去买一张电影票看电影,买一张票到动物园去欣赏动物。把这些都做完了,找一个便宜的旅社,住一晚上,第二天再恋恋不舍地回去。

回去后,有人问:你去匀城了?答:去了。去石板街了吗?怔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没去。没去?问者一脸的怀疑。再次回答没去后,问者一脸的失望。去匀城,怎么就不去石板街看看呢?

被问多了,就总想着下次去匀城,一定要去石板街,去帮别人看石板街,也帮自己完成一个心愿。下次再去匀城,还是选那些热闹的地方去,还是忘记石板街,还是在别人失望的目光中,对自己也很失望。

N多次的失望后,如愿走进了石板街。那是在匀城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后,从电影院出来,信步走到了石板街。说实在的,那时的石板街真没什么看头。一条小小的街道,挤满了摆卖东西的小摊,从小摊中穿过,连街边的房子长什么样都很难看清。但石板街也没有让人失望,小摊上什么东西都有卖,且卖得很便宜。一路走一路捡了许多便宜货,还在书摊拣了许多书。回到县上,有人再问去没去过石板街,就理直气壮地说:去了,这些东西都是在石板街买的。问者“哦”了一声,又问:石板街好看吗?还真答不上来。石板街到底好不好看,好看在什么地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更别说那个时候了。

认真观察石板街,是从县上调到匀城,把家安在距石板街不远的地方,每天上下班都要从石板街经过。每天上午从北往南走,下午再从南往北回,一天两趟小心翼翼地让脚步亲近在光滑的石板路面上。因为路面的光滑,行走时就不得不一直低着头,仿佛是在给一条街道致敬,也仿佛是在数着走过的脚印,一步迭一步,一直迭加到看不见的尽头。可惜,石板街太小,这样的迭加很短暂,轻轻喘一口气,再抬头,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了。陈旧的街道,陈旧的石头。除了石头,似乎石板街也没什么可看的。

石板街的石头很久远,久远到600多年前的历史。600多年前,除了石板街,匀城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后来,才慢慢围绕石板街,延伸出今天的一街、二街、三街、四街、五街、小街、裤裆街等街道。再再后来,就出现了剑江大道、民族路、文化路等很文化的街道。再到今天,就有了更多的诸如半篷山大道、毛尖大道等有匀城特色的街名。后来出现的街道都比石板街宽大,比石板街悠长,却也只是一条街道,一个地名。不像石板街,名字一衔接,就活脱脱烘托出一个城市的历史了。

石板街的石头是历史的见证,更是匀城经济社会变迁的见证。尽管很多石头都在历史的岁月中一次次被磨平,又一次次被錾出新痕。但历史根植在这些石头上的荣辱兴衰,在残缺或破损的路面中,还是能让人清晰可辨。

石板街的石头有青黑色的,有褚黄色的,有淡红色的,青黑色的石头居多。无论是何种颜色的石头,在石板街都亮晃得打眼,都被磨砺得很光滑。特别是下雨天气,人若走在这些石头上,稍不注意就会打滑。结冰天气就更不用说,一旦结冰,人们都不敢从这些石头上走过。

石板街南北两头,各分别有两头石狮子把守着街口。石狮子高大雄伟,镇守着一条只有300米长的小小街道,就有些大材小用了。每每走进石板街,每每走过这些石狮子时,都仔细观察,每次观察都发现总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后来就慢慢悟出:不是石狮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是因为总是站在不同的思想角度,就感觉这几头石狮子不威严,甚至还滑稽可爱。石板街北出口还有一对石刻铜鼓,分列在两头石狮子旁边,仿佛一直享受着石狮子的荫护。其实不然,由于经常受到车辆的冲撞,两面铜鼓总是动不动就以人仰马翻的姿态、伤痕累累的面目示人。

随着时代变迁,石板街的石头还在继续延伸,却延伸不出石板街的历史了。除了石板街,石头延伸出去的街道,历史不再厚重,文化脉络也不再清晰,于是就杂乱成了一条条油腻的小吃巷。小吃巷延伸的每一块石板上,都烙印上了吃货们打着饱嗝的声音。

在匀城,没有比石板街更陈旧的街道了。因为陈旧,人们就相信了石板街的历史演义,哪怕道听途说,都认为应该是真实的。有人告诉我,大旅行家徐霞客走过石板街,在石板街北门坡顶的某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过,由此我就迷上了那块石头,一直想寻找到那块石头。好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自己紧张的生活中忙乱不堪,无暇分心顾及,才没有像瞎子摸象那样去盲目搜寻。但我还是相信,石板街的某一块石头上,肯定留有徐霞客的脚印。在徐霞客的日记里,记载他曾从匀城走过,从石板街走过,登上石板街旁边的东山。

石板街上可达东山——匀城边上一个登高望远处,那是目光的高度,也是石板街给予匀城的高度。登上这个高度,可以目测一段距离,可以随意丈量匀城东西的宽度,南北的长度和空间的广度了。石板街下可穿过裤裆街——匀城一条很有想象力的街道,走上剑江码头,然后随悠悠之江水,慢条斯理或者激情澎湃地扬帆远去。想想吧,这样的一条街道,要是没有历史的衬托,她还能丰富多彩吗?当然,如果要用文字去推出石板街的丰富多彩,没有极尽美言之意,没有想象的空间,没有扩展历史的勇气,没有点吹牛的资本,能把那些古旧石头的文化韵味扩张出来吗?

石板街是匀城发展的历史见证,书写匀城的文化历史,就得把石板街装在脑子里,就要在石板街上畅想繁荣兴盛的历史经济、畅通无阻的历史路径、无边无栏的建筑特色、绚烂多姿的民族文化。要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地极力推荐和赞美石板街,要将石板街书写得美如画卷,演绎得充满文化品味,畅想得民族风情浓郁。要储存足够的知识,用足够的气场在侃侃而谈中,明证石板街永远只是一个人的石板街,是一个人的后花园,一个人的私有财产,是一个人显摆出来的厚重历史和厚重文化。还要具备极尽引诱之能,让闻者听之脑洞大开,仿佛不去石板街就没有来过匀城。

所以,去石板街就不要人多了去,也不要白天去,白天的石板街是冷清的,冷清得近乎寂寞。街上没有几个行人,即使有行人,也是来去匆匆。石板延伸的街道一眼就能望到头,藏不下更多的诱惑和秘密。街道两边那些冷清的商铺,门洞大开中只看到店主靠着柜台慵懒的身影,或打盹或百无聊赖地注目着冷清的街道。石板街的夜晚那就另当别论了,那才是最有意味的可去之处。想想吧,房檐下的灯笼亮起来,脚下的石板朦胧起来,街两边商铺的灯光璀璨起来,穿梭来往的游人如织起来……嘿,那才是石板街真正的风景啊。

石板街最多的是商铺,八十八间街坊,就是八十八间商铺。石板街最出彩的也是商铺,很多时候,商铺就是石板街的文化展示,也是匀城的民族文化展示。石板街最沉静的更是商铺,很多时候,石板街的商铺就像深宅大院里的大家闺秀,静静地敞开铺门,静静地期待顾客,静静地展示商品。

在石板街,商铺承载的不是生活,而是衰落而又不甘寂寞的文化。作为匀城的名片,石板街一直在努力坚挺着历史的脊梁,支撑着历史赋予的文化使命,哪怕街道短小、狭窄,哪怕房屋陈旧、低矮,也保持着不甘于在新新潮流中湮没的本色。这样的一条街道,街两边敞开着的商铺,就祭出了陈腐墨味的古旧柜台,和历史悠远的商铺文化。商铺柜台上摆放的也不再是商品,而是散发着匀城地域韵味的特色文化,是跟石板街一样古老的传统文化或者民族文化。而任何物质一旦被赋予了文化的使命,这样的物质就没落沉静、退缩羞赧,就不再张扬喧哗、光彩繁荣了。在商铺的世界里,石板街不再是新兴城市中热情奔放的青春少女,也不再是荷尔蒙高涨的热血青年,而是历史故事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怀春豆蔻。

一个地方的文化,往往是不会让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生出眷顾和留恋,也更不会让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花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欣赏和品味。在匀城,大十字、小十字等城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才是生出诱惑的街道,才是让匀城人生出闲逛心情的可去地方。去石板街购物,不是匀城人的做派。在石板街,购买的不再是商品,而是一种文化象征。土生土长的匀城人,是不会去购买土生土长的石板街文化的。很多时候,石板街和沿街敞开的商铺,在匀城人的心目中,只是深藏在记忆中的摆设,平时很少去窥视关注。只有当客人上门,向客人兜售匀城文化名片时,才想到石板街,才想到石板街那些虚妄存在的文化。而来到匀城石板街的外地人,也会沿着石板街,一家商铺一家商铺地看过来……

石板街的商铺在陈旧的历史里,似乎没有得到多少改变,似乎一直在岁月的风霜中渐变古老和陈腐。但那是真实的数百年历史文化啊,到现在仍旧神韵依然,多么的难能可贵。走近那些商铺,透过瓦檐的青苔,依稀可见的雕梁画栋里,依旧痕印着历史的文脉,花格窗棂中,依旧散发着文墨纸香的余味。忽略时间的光影不计,穿梭于这些商铺精美繁复的九曲长廊上的,应是文人吟诗唱和的身影,是雅士舞剑弄墨的风姿。如此的一个风流所在,就折射出了往昔岁月的繁华和热闹。

石板街这么一条有特色的街道,应该有一些代表匀城特色小吃的店铺才对,遗憾的是,石板街没有,在石板街旁边的那些小店中,也找不出一家有特点的小吃店。

对于吃,老匀城人很有印象,之前石板街是匀城专卖狗肉汤锅(多为猪肉)的地方。据说在很长很长的若干年前,曾是四乡百姓赶都匀蹲狗肉汤锅的热闹去处。可以想象,那时的石板街(应该不仅仅只是石板街,应为石板街一带)应该很热闹,应该是烟火缭绕,酒气浓郁。赶场累了的人们,三五成群席地坐在光滑的石板上,称上二两狗(羊或猪)肉,端着一土碗酒,荡气回肠地侃天阔地,一醉方休。

上世纪八十年代,石板街已经没有狗肉汤锅了,只有几家狗肉馆。即便如此,石板街的狗肉馆也是匀城的特色,常常人满为患。特别是冬天,那些喜欢吃狗肉的人都往石板街的狗肉馆聚。有客从远方来,来客也喜欢吃狗肉的话,主人就用塑料袋装上几斤匀城盛产的苞谷烧(用苞谷酿制的米酒),再吆喝几个志同道合的陪客:走,上石板街搞狗肉去!

“搞”这个字太微妙了。石板街的狗肉馆经此一“搞”,就“搞”出了名声,就“搞”出了好几个万元户。就曾有人跟我说过,匀城的某某老板、某某富户,曾在石板街开过狗肉馆,挖到第一桶金发家了,才改的行。

现如今,石板街不再见小吃店,从石板街中段往西延伸的一条小巷,在城市改造后被扩展成石板街的姊妹街,是一条专门卖小吃的街巷。街道上空,旗幡混杂,油味弥漫。街道崭新的石板上,混合着油腻的烟火味,延伸着走在石板街上饥饿者的渴望。清晨和黄昏,在石板街还没有清醒的时候,那条街道的味道最惹人、诱人。但那些小吃店都是大众化的,都是没有任何特点的,谈不上匀城的特色,更谈不上独特,也更难留住那些嘴刁的食客。

石板街四周的小店大众化,石板街就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小吃了,反而是石板街南门,也就是被称为石板街坡脚的那个地方,经常有人在那里卖冲冲糕。卖糕人推着一手推车,车上放一汽瓶,上边放一液化炉,炉上架一锅,锅上放一小甑子,甑子里放着几个竹筒。把搅拌好的黄豆粉和糯米面舀上一勺,放入竹筒里,盖上东西,蒸馏一会,冲冲糕就可以出锅了。冲冲糕是现蒸现卖,出锅后还在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入口软糯香甜,遇舌即化,深得大众的喜欢。要说匀城的特色小吃,还是冲冲糕莫属。闲逛石板街,千万别忘了买上一个冲冲糕,在小吃中品尝一下匀城的特色味道。

石板街上最有特点的是银饰店。以石板街为背景,写了一个小说,里边写到了一个专门在石板街售卖银饰的“苗结银坊”店。有人问这个店是不是虚构的,还真不是虚构,石板街真有这个店,就在石板街中部靠下一点的地方。老板不是匀城人,是来自黔东南的苗族。

一从北京来的朋友,在吃了匀城最有特色的坛子鱼,喝下几杯小酒后,提出去逛石板街,要购买匀城一些最有特色的纪念品带回家送人。夜晚朦胧的灯光下,陪朋友逛石板街看夜景,又陪着他走进石板街边的银饰店。走了一圈,朋友就武断地认为,石板街才是匀城真正的民族文化所在,而真正体现匀城民族文化精髓的东西,就是那些琳琅满目的银饰品。从北往南,陪着朋友,一个银饰店一个银饰店地逛着,看他如观赏稀世珍宝般,小心地触摸银饰,研究银饰,仔细观察银饰上的线条和图案。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向老板咨询银饰的生产过程,生产方法,佩戴方式。很多时候,老板都回答得很不耐烦,朋友又开始漫不经心地跟老板讨价还价,协商银饰的价格,以购买为名吊老板胃口。最终朋友是在苗结银坊店买到的银饰品,有银杯,有手镯,有银笔筒等。光是银手镯,他就买了六个。问朋友为什么买这么多,朋友说买去送人。

苗结银坊店的银饰品,价格跟之前走过的几家店没有区别,很奇怪朋友为什么不在前面那几家店买,而要到苗结银坊店才买。朋友说“苗结银坊”店名起得好,真正体现民族特点,老板也实在,不欺骗顾客。朋友所说的实在,就是店老板在给我们推荐他的银饰品时,很耐心很详细地向我们讲解如何选购银饰,如何区分所购银饰是真银还是“苗银”,真银值多少价,苗银又值多少价等。所谓“苗银”,店老板说就是白铜加工出来的首饰,加工成型再镀一层银,看上去跟真银一样,拿在手上比真银的东西还更有分量。价格也相对要便宜得多,不懂的人容易上当。有的生意人欺顾客不识货,常常将苗银首饰当真银首饰卖。 我就这样记住了苗结银坊店,虽不买银饰,但走过石板街,常常有意无意地往门楣上的店名牌匾看上一眼。有时也会走进店内,向老板咨询一些银饰加工的知识。

石板街的银饰,作为一种文化,它是沉静的,而作为一种商品,它却内敛得近乎被人遗忘。

石板街有两个书店,均在石板街坡脚,一个是国营书店——即新华书店。新华书店在石板街南门右手边,在威武的石狮子旁。原先是一整栋房子,四层楼,后来卖书不景气,把一楼租给一家卖服装的,书店搬到了二楼。另一个是私营书店,也叫特价书店,店内卖的书都打折。特价书店距新华书店不到一百米,很小的一间门脸,进深二十米左右,宽不到十米。里面满满当当摆放着的都是书,中间只留两条仅能容人身体通过的过道。好在现在看书买书的人不多,走在这样的过道上也不觉得拥挤。

在石板街逛书店,纯粹是一种消遣,没有具体的目的性,更不是想去买书。很多时候,路过石板街,顺便歪一脚,就进到了书店。有时陪客人逛石板街,客人去逛民族饰品商店了,在等待中也会信步往旁边的书店走,拿上一本书,随手翻翻,随便问问,再放入书所在的位置。这样的信步,后来就成了一种自然,闲逛石板街或经过石板街,就会花上几分钟时间,进到书店睃一眼,随手翻一翻就近取到的书籍。唯有这样,才感觉真正来过石板街,真正把石板街逛遍。

逛石板街书店,去得最多的就是特价书店。特价书店从外形看,与街边的其他商铺没什么两样,也是高低起伏着与其他商铺相连,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远的新华书店却很少去,原因是嫌上楼麻烦。曾有一两次去过新华书店,上了楼,看到偌大的书店里,坐着三四个无精打采的店员,看书翻书的却没有几个人,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想想过去不远的日子,书店是人们文化消闲的最爱,尤其是国营的新华书店,无论什么时候光顾,都看到密密麻麻翻书看书的人。过去没有网购,买书首选新华书店。新华书店的书样丰富,在那里总能找得到自己的所需,而且正版,价格适中。曾几何时,新华书店的书虽正版,但陈旧了,落伍了,而且还不打折。在书价越来越翻番,越来越让读书人难以承受的今天,书价打折就显得尤为重要。以后再买书,就很少往新华书店,就喜欢跑打折的小书店了。打折书店买书,虽比新华书店便宜,有时也会买到盗版书,让人心情不爽。后来,书籍可以在网上采购,就很少进书店了。

特价书店去多了,和老板就熟悉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爱说话,爱看书,会弹古筝。去时,经常看到店里有一两个人在书架边翻书看书,老板则静静坐在一边看书。有时店里没人,老板也不见,却听到里间传出优美的古筝声。来客选中要买的书了,大声呼叫后,古筝声停下来,老板慢悠悠从里间走出,收钱,把书包装递到来客手中。看到客人离开,书店没人了,又继续到里间去弹奏刚才因生意而中断的曲子。

如此的门面,如此的老板,如此的生意,倒很符合石板街的景致。闲情逸致的历史韵味,不紧不慢的文化生活,可买可不买的打折书籍,可读可不读的书本内容,都错觉地碰撞成了一种慵懒的消遣模式。时不时地,就看到书店的入口处挂着一块牌子,牌子边摆放着一大堆书,不管厚薄,不管书后如何标价,都统统一元钱一本,真正的贱价,贱得比白菜还便宜。一元一本的书,有些陈旧了,有些则还很簇新。老板无奈地说:卖不出去,占地方,这样处理,总比卖废纸强。碰上喜欢读书的人,还会有存在的价值。办事处

后来,在网上购书多了,就很少再逛书店。可数的几次路过石板街,走进书店,店里不见看书的人,以前拥挤的书店,如今也空荡寂寞了。老板还是很少说话,但不看书,也不弹古筝了。每次去都看到她坐在一边,静静地刷着手机。在店里逛一圈,一本书都没看中,走时,老板仍专注在手机上,头都不抬一下。后来也去过一次新华书店,看到偌大的房间里,好多书架都空着,店员也比从前少了好几个,书店就这样没落了。

城市在扩大,街道在拓宽,越来越高的高楼最终还是遮蔽了石板街的历史光华,辉煌气派的仿古街在匀城如雨后春笋般疯长起来后,石板街渐变冷清,慢慢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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