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3月12日,单位组织起一帮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到绵阳城外一个比较荒疏的坡上,种植树木,那些娇弱的幼苗,在着装男女热火朝天的挖坑、下苗、填土、垒窝、浇水过程中,很快就昂然挺立,整齐有序了。
这让我展开联想。四十多年前的1982年,小平同志一倡议,神州大地就成为一种欣欣向荣的自觉,从北京到边陲,都是踊跃的栽种场面。甚至,从解放以来,毛泽东、邓小平、习近平等中央领导同志在北京植树的身影,也浮现在脑海里,质朴,温馨,亲切,自然。
我还引发遐想。公元552年,北周名将韦孝宽任雍州刺史时,看到荒野凄凉,便令属下,在境内所有官道上,隔着一定距离,种植槐树,既绿荫成林,又标记里程,一举两得。让人佩服他的良苦用心和施政智慧。想想看,馆驿里程的计程,具有数学意义,遮风挡雨的功能,更是造福桑梓。
原来,华夏先民,在多少年之前,就有义务植树的习俗,了不得啊。
每当我站在梓潼翠云廊的张飞柏前,看着金牛道两边蓊蓊郁郁的一丛丛古柏,就感慨先辈种树的伟大。
我看到电视里塞罕坝上,一代接着一代坚持种草植树,战胜风沙,增添绿色,就感慨今人植树的坚韧。
是的,我们深爱脚下这片土地,是因为它养育了我们,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贫富,无论强弱。我们眷念这片土地,是因为我们对它有感情,无论感恩,无论延续,无论善待,无论共处。
所有这些,绝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表面文章,需要脚踏实地的点滴行动。
但是,我看到了这样的一则新闻,又让人骨鲠在喉,生发别的感想。
同样是3月12日这一天,瑞典警方强行驱离了一名叫做格蕾塔·通贝里的少女,和其他与她一道致力于气候活动的人士,并用警车把他们带走,因为他们连续第二天封锁了议会入口,引发媒体的广泛关注。两名警察把堵着门的通贝里架起,拖到约20米远的地方,然后把她按倒在地。配图显示,一名体型威壮的男警,一名雄姿英发的女警,两边夹侍,陪着长发飘飞,一袭灰衣的瑞典“环保少女”离开,环保少女则紧抿嘴唇,迷离双眼,凄惶无奈。
单看这画面,很多人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是,这是对环保人士的迫害。细了解内容,才发觉,这个所谓的“环保少女”,更多是口惠而实不至。
格蕾塔·通贝里(Greta Thunberg)2003年出生,家庭条件宽松优渥,但爱逃学旷课,2018年8月25日,星期五,她跑到首都斯德哥尔摩的议会大厦门口,为了气候问题,提出抗议。
她种树不,不种。
奇怪的是,同年12月,在波兰卡托维兹的第24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竟然把她捧到会上发言,抨击参会人员“抛弃了子孙后代”,还在2019年10月,被纳入诺贝尔和平奖热门候选。
这么高的成就,她该种树,来做个行胜于言的榜样吧,没有。
在这个价值多元的社会里,埋头苦干似乎已经很不时兴,借助舞台或平台表现自己,可以一夜成名,于是,中国15岁的欧泓奕,也有样学样,狂热追随、效仿通贝里。2019年3月,她举着两块写满有关环境保护标语的牌子,跑到桂林办公大楼前抗议,一站就是6天,可惜,无一人响应。2021年在网上认识了一名瑞士的气候活跃分子后,毅然踏上瑞士之旅,占领Mormont山的运动,却在当年3月31日下午,被瑞士警方以“非法入侵”罪逮捕。
通贝里也好,欧泓奕也罢,人还是太年轻,又不想真正吃苦,踏踏实实干实事,追求虚名,搏人眼球,是应该引起大家警惕的。
毕竟,人类社会真正的脊梁,是要靠坚实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看看红旗渠上那些舍生忘死的挥锤击錾,塞罕坝里那些栉风沐雨的沧桑面孔,是他们一点一滴的辛勤付出,才培植起三北防护林4.5亿亩,退耕还林5亿亩,改变整个中国北部的环境。
二○二四年三月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