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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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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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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游济川的乡村时光

                          

2020.10.6上午,天高云淡,晴川历历,我们区作协一行12人,自城区海源酒店会合,驱车前往心仪已久的仙游石苍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济川采风。

抵达济川,已是午间。我们稍事在村部驻足,听取当地干部的村情介绍。接过村干部递来的《神奇石苍华丽蝶变-----莆田美丽乡村行之一》精美的册子,我首次被神奇的名村济川打动了。

 深山藏古村,世人未曾识。济川地处仙游、德化、莆田、永泰交界,古时仙游入永泰,就经过济川,迄今还留有一条千年古道。济川,古名“漈坑”, 又名济水,是一个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汉代古村落。唐朝,九牧第八房迈公之子林愈迁居漈坑,被尊为漈坑始祖。

我心中的念叨着“济川”二字,不知其义。古人云:“已无济川分,甘作乘桴人。”明代张居正云:“期少效济川调鼎之用,庶以答天高地厚之恩。”清代顾炎武诗:“黄君济川才,大器晚成就。”原来,后人以“济川”比喻辅佐帝王。太有格局的地名了。其散发着浓浓的历史文化气息。佩服之至!

我私下遐想着窃想着,我脚下的济川会怎么样?眼中的济川将是怎样的?心中定然将再次怦然心动!

伫足三楼,放眼望去,古色古风的济川映入眼帘,别样的济川,瞬间就入驻我心,占据着柔软心房。这两天的时间里,我将与济川一起度过,这是怎样的际遇与缘分啊。

秋日的光景里,我们彼此邂逅,如此的双节组团而来的时光,最美,也醉美。据介绍,2014年3月,济川入选国家级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成为莆田市首个获此殊荣的乡村。同年11月,济川入选第三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成为该市首个获此殊荣的乡村。2019年12月,入选第二批国家森林乡村名单。

济川历史悠久,古迹甚多:有爱云古墓,千年古树樟抱榕,云顶古刹,宋井、宋桥,天堂宫妈祖庙,青龙桥,于茂故居,云山书院,禹门三级浪、石官帽、石水勺……这些文物古迹、自然景观可供旅游者欣赏,更有考古价值。

第二站是旧村部。先解决饥肠辘辘的肚子。简单而雅味的肉饭飘香,竹笋,苦菜,极具地方特色,下饭恰好。大厅的正中,悬挂着一个匾额:历史文化名村。埕上,晒满稻谷,丰收的喜悦,在村民沧桑的脸上洋溢着。

回味着满口浓郁的山村食物的香气,就在口福满足中告别了游客中心。心里飘过的,是一丝浓郁的乡愁。

第三站就是观赏天堂宫。天堂宫宫前为广场,后为妈祖文化楼,左为济川旧村部大楼。属宫社合一。该宫创建于宋代,先后三次重修。主祀妈祖,神像于乾隆四年自湄州妈祖祖庙分灵。

天堂宫2003年获得“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称号。石破解说:相传北宋初年,游洋人林居裔为反抗官府横征暴敛聚众起义,曾在此祭天自封天子,称“西平王”,故此庙称“天堂宫”。这么解说,就为我们解惑释疑了,我们明知,妈祖宫庙多称“天后宫”,首次听到称作“天堂宫”的,也许此地是唯一一处的吧。这里的建筑与信仰,与老家的天后宫,没有两样,所以我倍感亲切。顿时,有在家的感觉,不像做客他乡。

天堂宫左埕角前方,竖立一块高3米、宽80厘米的石碑,上刻:“赐进士第大中大夫云南布政施右参政,通家晚生李先著顿首拜书。”碑文是爱云公通家晚生李先著所书。此碑既为天堂宫增添一景,也为缅怀济川林氏先祖爱云先生重建该宫留下记载。

“爱云”墓道碑,看到了“出俤、入孝”的孝文化,故而它被誉为孝道碑。如今这块碑,激励着济川一代代子孙恪尽孝道。

天堂宫右侧,一棵小榕树有大来历,它已年满23周岁了,被誉为回归树。那是1997年香港回归那年种植下来的,如今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惹人爱,当地老人喜欢在树下拉着家常,喜看树木的成长,如同自家的“家仔”,心中充满浓浓的家国情怀。

第四站就是观赏林于茂故居。

为传承保护历史文脉,正在建设中的济川村历史馆,选址于明户部侍郎林于茂故居,乡人习惯俗称它为于茂故居,把林字简略了。

该故居内,悬挂着当地旧时的名人。其介绍事迹大都简略,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难忘的是于茂一身正气,为国为民,家园情怀令人感动。宅心仁厚的他回乡时,发觉百姓日子清苦,就上本奏明,期待朝廷减赋,皇帝应允了,他为民办了一件大实事大好事,深受家乡父老乡亲的拥戴。

该古宅为独立体结构,整体为莆仙传统的“五间厢”石木结构,布局严谨,错落有致,由上下厅十三间房组成,雕梁画栋,门面以青石板勒脚,刻有鹿竹花草雕饰,雕工精细,雅致优美。宅旁还附设马厩,体现大户人家气派,距今有400多年,但依然保存完好。它是济川古民居群建筑特色的代表。

内有大厅,中间是天井,两旁有“过水”。大厅两旁,无序随性摆放着农耕器具,年代久远,有些叫不出名字,我和丽娟都在猜测着;它们有些断腿少臂的,不甚齐全,虽是缺憾,但也最真实的呈现,本真不造作。顿时,遥想当年,联想自身孩提时代的记忆,极具年代的生活化的场景,萦绕在心间,浮现在眼前。

门前的台阶和大埕,皆以精磨的青石板铺设,典型的明代官宦宅第建筑风格,以及农耕文化气息,都令人赞叹,尽管时光流失,依旧有人居住,想必是舒适念旧,才有这等守住传承家业的执着景象。

此处地势略高。巡视周边,目之所及,名村济川,除了自然山水,一座座、一片片古民居,也是令我惊叹的。细看那每栋山楼,构造大体相同,或两层或三层,其底层多为厨房、仓库、杂物间,二楼以上是典型的绕屋纯木“楼圈”,通往楼上所有的房间。据石破介绍,在这个汉代古村落里,至今仍保存比较完整的古建筑群,历史遗迹更是比比皆是,如三古宫、三古亭、三古桥、三古树、三秀山、三古寨、三古井、三土楼、三瀑布等,堪称莆仙古村落中的“活化石”。

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当地深厚的耕读文化,每一栋古屋都有自己的楼名,如“拾德堂”“龙兴楼”等;每一个楼主人都有他们的动人故事。这些故事串起来,就是一部丰富的村史。它们就像溪流一般一脉传承、绵延不绝。山间分布着宋代天堂宫、古桥、古井和云顶岩、状元亭、郑氏书堂遗址、于茂故居等众多人文景观,散发着浓郁的历史文化气息。

我们步行穿过小巷,兜兜转转,踩着小碎步。仿佛行走了旧的时空之中。

屋前房后,小小的排水沟,细流涓涓,似乎叮当细响,我们来到了拾德堂。抬头一看,顿感济川拾德堂,中西合璧成一绝,特色明显,难得一见。

济川村,人文积淀丰富,在这大山深处,竟也隐藏了一处中西合璧的古建筑,以其别具一格的民国建筑风格,令我叹为观止,拾德堂由当地林氏南洋侨胞归国时翻修而成。拾德堂为方形土楼,也是一座围屋。大门前留存对联“西河忠孝无两姓,南度衣冠第一家”,说明先祖是永嘉南渡时期就从河南西河迁来此地落居,可惜的是楼名和对联原物被人破坏了。涂抹的痕迹,依稀可见。

我们小心翼翼地登上二楼。起步处的木质小窗,只能开中间的一个小缝,仅四五厘米,据说当年是为了防止土匪。二楼木质大厅上,有介绍其来历的文字。拾德堂为林氏堂号之一,说明先祖为林坚的35世孙林皋。加上林皋,父子10人同以德才见称,因此也被称为“拾德堂”。济川村作为林氏聚居地,林姓村民,大多数是明代“爱云公”后裔。

我的高二女学生朱丽清,是此行唯一的“小字辈”,因她是十一中刚成立不久的莆田晚报小记者新任站长,为了褒扬她于国庆节那天在晚报发表报道及庆祝佳节的文章,而特邀她随行。清秀的她大胆而独行,悄声独自爬上三楼,居高临下的,拍下了不少角度独特的照片,发在临时组建的“庆双节行济川”群子里,让同行者分享。

随行的人员自豪地介绍,从古至今,济川留下众多古迹。村里的历史文化景点竟超过百处,很多村民住的是拥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房子。

济川古民居大都保存完好,但也有像拾德堂的,惨遭毒手破坏。权力是一剂春药,一些人一朝权力在手,自以为为所欲为,呼风唤雨的,享尽荣华富贵,每一秒都在享乐中癫狂,才不枉此生。于是,大自然与古民居,在他眼里,就得臣服。一旦权力被剥夺,神人变成了普通人,这才看清,自己不过是普通的血肉之躯而已。恶果却已酿成,无可挽回。

我们获邀参观了石破的老宅。它位居高处,干净开阔,颇有气派,是一处宝地。

顺路来到了宋井。阿寿和阿炼蹲下来,仔细揣摩,攀谈交流着,潇潇、紫阳、石破、丽娟和我,探头观望着,倾听着,兴趣浓厚。野百合和荣贵在及时查阅相关资料,作为佐证。丽清悄然地专注于拍摄,把难忘的一瞬间拍下来。

井深四米,井沿有圆形栏杆,为整体大石穿凿而成,上刻有“弟子林泽及······舍金造义井一口,治平二年”字样,世人以“济世林子泽千秋,川人思源衍万世”赞之。文字不工整,鎏金,线条不一。似乎粗糙一些,不甚精致。但不影响它得声名。该宋井历经千载,井泉常年不竭,依旧清澈,清甜爽口。

在游客休息处,我们驻足观赏一棵结着众多柚子的树,可谓硕果累累。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站-----林连伯故居。外墙上粉刷一新,墙体上,有毛主席语录,字体为简体字,有阶级斗争等年代痕迹的字样。步入其间,只见木质建筑风格别致。济川村四面环山,空气清新,还有众多的文物古迹。村里近些年有人陆续建起了新房子,但是还有很多人居住在林连伯故居之类的老房子里。它又称“粮仓”,建于民国。

沿着小溪南岸,我们陆续来到云山书院。它座落于樟抱榕神树底下,建于清道光年间,为儒、道、佛三教合一的三教祠。

云山书院匾额大字,典雅端庄,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云山书院是就读的好去处。此地流传着观音菩萨济川收徒授教的神话,形成了笔架山人文千秋。传说南海观音菩萨驾着祥云,由四童子随侍,从济川上空经过,见脚下的济川山清水秀,仿佛世外桃源。于是,降下云端偕四童子来到济川。摇身变成道姑模样,化名宫英,在云山书院住下。这天,正是中秋佳节,四童子酒后真言泄露天机,立时乌云翻滚,雷电交加,观音菩萨出现,护住五人,婉言遣返巨灵神一行,转身对跪在地上叩头求饶的四童子说:今我把笔架留在此地,你等就永远地留在人间守护吧!从今以后,这里就将出现一处胜景,也不枉我来济川一行。说罢,把案上的笔架向西抛出,跪在地上的四童子也身不由己地升腾追随,笔架化作三峰高山,徐徐坠落,这就是现在的笔架山。

云山书院的“以笃古为人师,以兴废为己任”教育情怀打动了我。在莆仙乃至华夏大地,总有云山书院的士人,自觉肩负起传承文化、造福乡村的责任,也总有许有基层干部官员,把传承文化当作为官的使命。他们,是莆仙文化、华夏文化源远流长的功臣。

济川东水西流的人文环境,有着人才辈出的文化底蕴。济川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不绝古今。旧时众多的秀才、举人、进士、已成为历史,文革以前,从大、专院校走上工作岗位的前辈也已经退休,恢复高考制度以来,正是这一块风水宝地,济川这个小小山村就有几百名农家子弟走进大学校门,每年都有一名北大清华的学子,孕育了300多位专家学者,三名厅级干部,2位博士后,5位博士,22位硕士。“父清华、子北大”“多年高考出状元”等佳话,广为流传!据不完全统计,有12名考上清华、北大。

很多从云山书院、石苍济川大地走出来的学子,他们都是流向荒野的文明之水,是撒向大地的文化种子,是中华文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强劲力量。

我们在此合影留念。五位女士有的站在前排,有的顺势坐在台阶上。北侧有户人家居住。不大的埕上,也是晒满了稻谷,无处插足,丽清和丽娟,分别细心找到立足之处,为我们拍照。站在院外不大的水泥埕上,想象学子离开云山书院时,该有怎样的不舍?不管他们会遇到什么,有一个云山书院做生命的底色,他们踏着济川乡村小路,走向远方的脚步,一定是自信从容的。济川人是幸运的,在他们日常生活的半径里,有一个活着的云山书院,在他们为油盐柴米忙碌的时候,目光随意往云山书院敞开的大门一瞥,就能跟众多历史贤人的目光相撞。有一个云山书院,济川人的精神,就多了一个清亮的源泉。

在济川村的村口,云山书院之后,有一棵千年古树“樟抱榕”远近驰名,这棵古奇树,是全国仅存的两棵千年“樟抱榕”之一。

樟树历经千年,胸围达12米以上,树高20多米,直径3米多。成为南国奇珍。树主干一分为二,中间夹生着一株榕树。榕树树龄只有800多年,正当少壮,虽生不得地,却在顽强地与古樟争着一方天地。一天,路过济川村的一只飞鸟,无意中将一颗榕树的种子丢进了樟树中,于是樟树中长出了一棵榕树,两树环抱,相依百年。村里人也像“樟抱榕”一样喜欢过乡里乡亲相濡以沫的生活,一到盛夏还都摇着蒲扇相约这里乘凉聊天。村民们奉樟抱榕古树为神树,常年香火不断。

我们一行在这里停顿休息,聊起了青山绿树,清风习习,无比惬意。举目四望,青山如画,绿水静流,一派山野风光。

倚栏回首,发现同行者清澈的笑容无比甜美,幸福感油然而生。樟树的枝条随清风曼舞,仿佛发出兰花般的微笑,那飘飘欲仙的舞姿,为我而歌而舞而醉,以此欢迎远方的客人。

放眼东望,特色民居比比皆是。明清山楼式名居群是济川村一大建筑文化特色,与当地的绿色田园风光构成一幅美丽画卷。我和丽娟、野百合、淑英交流着,分享着。鹭山不停地从多角度拍摄着,留下精美的瞬间。背着包包,像个严谨的摄影师。角度为王,抓拍迅速,捕捉精彩的时光与真实的表情。面对美景,我们都行动起来,不放过任何亮点,之后,便上传到临时的群里,互相鉴赏。

欣欣然走在异乡的土地。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神奇的“樟抱榕”属于济川,属于仙游,属于清新福建。路过一大片的稻田,稻谷已经收割了,留下了稻谷的根部,有些返青,数只鸭子肆意在其间走动,悠闲自在的,我很想活捉几只。水泥路的尽头,就是泥土路。这里有青龙桥,桥下有两块酷似乌龟的石头。惟妙惟肖,可观可赏,深山幽谷,远山近景,相映成趣。滴水老松,从外表上看,她与其它的松柏并没有什么差别,古亭边的石碑却记载着她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济川这片热土孕育的滴水老松与金龟,却更加奋发勃勃生机。耳畔传来松涛声,古老的村落,人间的天堂。

青龙桥水流不大,有些水洼之处杂草丛生。它位于济川村尾及水尾,是跨越济水的一座平石桥。为林于茂回乡省亲捐资兴建的。“青龙桥”几近酿成了青龙劫,差点惹下祸端,林公请了玉皇上帝和观音化解了此劫,安然躲劫,以后于茂的官越做越稳,官也越当越大。如今青龙桥还在,“飞凤朝阳山”也在,敢问外出的游子思巢乎?

此桥长约三、四丈,由两截共四块条石铺架而成。桥两头分别建有玉皇上帝庙和观音亭,桥头岩石上刻有“青龙桥”三个大字。青龙桥所在位置,成了济川人乃至附近村庄的人北往南来的交通要道。明万历以前,这里没有牢靠的石桥,乡亲们为了涉水,只好用木材架桥,木桥经雨淋日晒,容易腐烂,而且每年山洪瀑发,总被冲毁,乡亲不堪其患。新桥取代了老旧石桥,新辟的通衢大道,引领济川走上新生活。

路旁,绿树随处可见,满眼绿意,一派生机。我们不由地进入到男人与女人的关系话题之中,阿寿的见解,独到精辟,他用莆田方言做了演绎。我十分得赞同。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传统耕读文化的精华。

我们行走了很长时间,脚酸麻了,步履缓慢了,经过了一处已经荒废的微型水电站,大约400多平米。终于来到新辟的路坯上,更是难走。最后在其边沿,找到了小路,前往禹门三级浪。在此观瀑。水量不多,气势不足。但潺潺流水,让我们心情愉悦。它如同官员中的一股清流,像今朝两袖清风为人民的公仆,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清奇清爽流畅怡人。小亭子很小,只能坐下五人,我们挤着享受难得的休息,轮换享受,至少三班倒。有人拍摄时,阿炼兴奋地举手致意。阿寿、潇潇,笑眯眯地对着镜头,石破开心地与阿寿交流着,我躲在一旁,静静领略青山绿水,只是难掩口渴与疲倦。可是,转而细想,还是觉得很值,经过艰难的行程,换来片刻的舒坦,何乐而不为呢?与青山绿水相伴,与我的可敬的同行者在一起,这时光有多么的惬意,一点点的累,算什么。

    回到游客休息处,我们小坐片刻,文旦柚树近在咫尺,口干舌燥的我,极想摘下树上的果实,解解渴,可是,不能呀。克制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傍晚时分,我们行走在济川水泥村道上,右侧有一处休息亭,里边有秋千,座椅,数位男性老人,有的在默默对视,无语胜过有声,有的细声交流着,脸色沧桑慈祥,一副随性自然的模样。街上行人不多,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古老而令人敬畏的气息,因为当地环境闭塞,才得以让这片风格独特的古建筑完整的保留下来,当地人日复一日过着田园生活。

济川影剧院内,播放着莆仙戏,四、五位村民在欣赏着,悠然的时光,弥漫在院内,熟悉的旋律,非常亲切。这醉人的声响,打破了乡村的幽静。

这里的村民生活在崇山间的小平原中,受外界的侵扰很少,济川村仿佛凝固了岁月。

晚餐简约,干饭,配上鸭汤,蘑菇,竹笋等,丽清不吃鸭肉,只好用3元的饮料当汤,凑合着。

6日晚,我们一行在新村部的一楼书画展览室,观赏着名人为济川挥毫泼墨的作品,蔚为大观。内行的阿炼,仔细鉴赏着,而外行的我,只能走马看花,但也为其高雅所折服。

它原为小学,郭氏三迪捐建。现为新村部。其三楼栏杆上,悬挂着红色的字体: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加快建设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四楼外墙悬挂着一颗鲜红的五星,竖着一杠红旗,迎风飘扬。

虽是秋日,而书画室里满堂春风。我像小书童,满脸虔诚,当小助手,协助着,打下手,严格来说,是不合格的,因为手忙脚乱的,不得要领,可能起了反作用。石破和阿炼,陆续为当地友人献宝。

看到阿寿出手了,央求石破为他挥毫:耕读传家。非常应景,契合济川的民俗民风。我心里痒痒的,于是鼓足勇气,向石破索求墨宝。热情好客的石破,为我挥毫书写了这幅书法:耕读传家。它与阿寿的那幅相比,文字一样,写法不一。

我的这幅,笔力遒劲,柔刚相济。印象深刻,我喜不自胜,欣欣然的,把它晾干,一次次忙里偷闲,反反复复地观看,墨汁干了没有。淑英和我一样,一次次观察,墨汁干了没有,不厌其烦的。

那热切的心情,很难言表,极想再索求一幅,可是转而一想,不可贪心,石破为了满足村民,一一应承下来,已经够多了够累了。

济川村,石破的老家。他的亲属,纷纷向他求来墨宝,既是对他的敬仰,也是一份浓浓的亲情,洋溢其间,在村部大埕广场舞的村民,停下舞步,前来为石破捧场,也为墨宝而来。一时之间,村部的书房雅间,盛况空前,出现了排队的景象。

村子依山而建,黑瓦黄泥,炊烟袅袅,行走在济川村,既因这里的生态美景赏心悦目,又因这里的人文气息深深沉醉。即使是日头高照时,这里也静谧得像夜空,让人忘记时间的流转。

夜晚,久久难以入眠。我与鹭山同宿在403房。对于明天,充满着期待。站在村部四楼,再次眺望前方的小亭子。想象着,站在那边俯瞰,景象将是怎样?

在这凉凉的夜,让这融融的月光,沐浴这清澈宁静的济川,让这月色,在今夜为我,吟唱一首清清亮亮的霓裳羽衣。太多温柔,太多向往。太多的爱,太多的厚重人文,太多的耕读传家的故事,萦绕心间。

谁游荡的灵魂和身影,在这舒适的夜里,对着天空深深的呼唤:是谁给我一片天,我丢了时间,丢了欲望,只有崇敬,只有梦想与期盼,期盼着下次重逢。我愿意躺在村部草地上,望天空,痴痴傻笑。

疲惫口渴等等,一切的不适都将过去了,今夜,我走进一个深深浅浅、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济川梦境,好似永远唤不醒的梦。追寻,也是我更深的梦境。我相信,明日东方欲晓的时刻,一颗追寻的心,慢慢醒来。念其过去,盼其未来,带着黎明的霞光,行走异乡,再不说爱与哀愁,落寞,彷徨。一阵清爽的风,一片流畅的声响,都将唤我轻装上阵,将梦境与现实,连接一起,在人文与自然济川中徜徉,流连。捡拾,收获,启迪。

夜半醒来,发现楼道的灯光彻夜亮明,推窗北望。夜,寂静,转身走进时间的风影,一朵小小的花,一个寂静的屋脊,一颗小石子,或一块泥巴,如印象派的绘画,模糊而清晰,夜的梦靥,短暂而悠长,逆着时光的流向旅行,抚摸源头的温度,鸟雀,新月,溪水一直在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在低语,在夜的怀抱静谧,柔和而绵长。

济川,近在咫尺,没有喧嚣和热闹的痕迹,乡村的夜的世界,只剩纯净,简单的美丽,没有亵渎、争吵与罪孽。神祗,女巫,精灵各自玩乐,以自己的方式,啜饮这夜的甘露。在苍穹之上,几颗星星闪着遥远的光。夜,明净又澄澈。

7日上午,淑英、丽娟和紫阳因事先行回莆。我们九人的行程目的地就是笔架山。沿着金钟水库的右侧盘山行进。与6日来时路的左侧,刚好汇成一个闭合。

在济川村金钟自然村溪段上,还有被誉为莆田"第二水缸"金钟水库。水库大坝,就位于大樟溪支流粗溪中游。金钟高峡出平湖,于是就有了水波荡漾的美丽金钟湖。

我们分乘石破和阿寿的车子,阿寿在山脚下等候。我们八人,奋勇登山。

入口处,一张小纸牌上书:上行用时1.5小时。

一路上走走停停。路过滴水观音处,稍事休息。不久,遇见一颗歪脖子树,位于小路中央,树干离地数十厘米,90度往路旁斜伸,郁郁葱葱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又行走一段时间,我捡拾了一个小木件,形似象鼻,又像鸡翅膀。在手中把玩片刻,没有心动飞扬,顿觉得不方便携带,顺便让丽清看看,发觉她没有什么表情,我就随手把它丢弃路旁,继续登山。我已走在最后了,索性把路边的一根枯木稍加加工,把它当做拐杖,助力前行。

前方,鹭山提醒说,此处有一个简易的小木桥,大家注意安全。仅有十米左右。我好奇地问了石破,此为何用?为何挡在路中间。他答道:此地可能有野猪,这是为了防止野猪下山,挡道用的。正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可是不见野猪呀,会不会是多此一举?还是防患于未然?如此日子里,野生动物究竟躲在哪里?是不是在山洞,如蝙蝠那样,在暗夜自由飞翔。忽然想起白居易的一首诗,千年鼠化白蝙蝠,一生幽暗又如何?是的,一生幽暗又如何呢。

前半段相对不难走,到了半山腰,有一处开阔地带,相传,此地只有两户人家居住,是一对兄弟。二十多年前,搬出大山了。据说,兄弟因为田地的事,闹了矛盾。旧屋不经不见了。昔日的田地,早就荒芜了。

我们一行继续上行,路子开始陡峭了,简易的路,非常狭窄难行。

森林安静极了,不闻鸟语,惟有脚步声,甚至它不甚明显,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多为树叶覆盖,有些滑。所以,有时就听不见脚步声了,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除了我们一行,空山无别人,周边寂静。蓝蓝的天空,不易看见,树木密密麻麻。树下的草和花,独自想着秋天的心事,迎接秋收季节,寂寞蔓延在秋日的路上。世界上没有什么不会发生,纵然荆棘,纵然寂然,疲倦使得我们没有了依然故我的淡然。天涯即是身边,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挺起身来,强打起精神来,认定路子,心无旁骛,登山赶路。

一朵朵红红的花、黄色的花朵,在晴好的季节开放,那是迎接秋风秋天与我们这批远客的象征,在这是青春懵懂摇荡的季节。一朵又一朵,次第开放,一季又一季地花落花开,似我旧年的心曲啊,梦依然划向大爱的心海,爱山村,爱古村落。秋将去冬就来,树木花草,一起唱着多么美妙悠扬的乐曲,多么快乐的青春的舞步,一切都那么款款深情,一切又那么遥远朦胧。说什么秋光无限,说什么海枯石烂,一场秋的花事,你我彼此鼓劲,每一步都踏实坚定,一切希望,重新开始,从脚下开始,秋也好,累也罢,你好我好,山好水好,都挺好。没有喧嚣,没有彷徨与忧伤。我们自信地向前,花草树木就为我们而喝彩!这相伴相随的时光,注定永生难忘!尤其是我差点滑倒,同行的鹭山等关切地问:没事吧?幸好花神扶了我一把,否则深渊就在等候。意外的是,处处时时小心谨慎的、比我年轻许多的鹭山,也差点滑倒。

岁月匆匆,步履匆匆,坚定的身影,穿行在林间。没有豪迈的誓言。相守相望,期盼着山顶的一山阳光,期待滔滔金钟湖来唱和。与安乐祥和相守,与蓝天一色,与花草烂漫。

脚步不断减缓了。疲倦中勉强挤出笑容,那是表情,不一定是心中快乐。我心里不断有打退堂鼓的念头。同行者走在前头,我掉队是常态。又走走停停,可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休息处,更没有小亭子。有时,就直接站在路边,权当休息一下。

鹭山提议丽清帮我提着水壶。丽清走得快,一直都走在前头,我不得不一次次提醒她:丽清,慢点走。我要为她的安全负责。有时她有意停下脚步,等着我,递来水壶(饮水瓶),喝上一小口,我渐渐恢复了体力和信心。

终于到达笔架山的南峰了。我们在此休息了十来分钟,以背后的金钟湖为背景,一起拍照留念。

只见路旁一块十来平米、高四五米的石头上,有人用红漆写上了四个大字:奇峰飞石,大煞风景。石头边,尚有点点滴滴的红漆痕迹,估计书写时间不长。

石破鼓励着说,此去中峰,十来分钟足矣。此言一下子鼓起我的斗志,两个字:冲顶!三个字:不放弃!中峰近在眼前,不能不一鼓作气。

冗长而没有尽头的爬行,仿佛一口喘不到底的气,憋得人胸闷。突然,一转弯,视野即刻变得一片苍青,豁然开朗,中峰,近在咫尺。耳边仿佛传来中峰问候的声响。我知道,这声音并不是来自现实,仿佛来自十分遥远的岁月深处。那是远古造山运动留下了深沉而雄浑的余音。

潇潇和野百合滞后,留守在南峰。也许体能不允许,累到了极点了吧。

一路上,鹭山不断提醒大家,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他提议,让荣贵帮我带手机和充电宝,放在他的包包里,如此行走会安全一些。我们的旅途,不再孤单。团队合作意识,互助友善,在此行中,淋漓尽致得以展示。

在登临笔架山中峰的途中,有个小亭子,上书:百里亭的历史----云顶状元郑侨的求学故事之一。郑侨,号回溪。宋兴化县福兴里浔阳人。郑侨曾在漈坑(今济川)云顶岩寺读书,写下励志诗词《四季读书歌》。时民间流传谶语:“漈坑卿监无人识,云顶峰前出状元”,郑侨应谶而兴,于宋乾道五年状元及第,官至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事,祀乡贤祠。著有《书史会要》等。郑侨改“漈坑”为“济川”,意为“辅佐君王”。

话说莆田林迪进士在济川云顶开学,培育了萧国梁、郑侨、黄定三位状元,七年内,状元三及弟,轰动朝野。如今,在济川云顶,还留有郑侨状元读书处。云顶,成了孕育仙游第一个文状元的宝地。郑侨公不但搏得科名,而且是有为有节的南宋重臣,官居吏部尚书,其官声政绩一向为时人与后人所敬仰,云顶也因之名声大振。如今济川的童子还在呤诵郑侨《四季读书歌》。

笔架山南北走向,中峰高,南峰北峰略低,形似笔架。站在中峰巅峰,可以眺望戴云山,可以俯瞰金钟水库,还可以领略蜿蜒曲折气势壮观的高速路,飘逸多姿,似彩带,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架起了富裕路、未来路、希望路、幸福路、美丽路。

中峰的巅峰,大约有20多平米,土质,平坦,没有大树大石,只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树,大约一米多,不到2米,与我的身高不分上下。有一个小木架,由三根小木棍支撑着一盏太阳能灯盏,外侧有一个交通信号灯,仅此而已,四周有些许散落的小彩旗碎片,破旧不堪。

我们6人,在中峰合影留念,彼此都意气风发的。就我自身来说,自鸣得意,居然中峰就在我的脚下。石破快言快语,他说:今天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就是潇潇和春来,居然能够一路坚持下来。石破(林部长)还鼓励站在我身旁的丽清:热爱文学,勤于写作,喜欢读书,会有很多的收获,争取报考复旦大学,有没有信心的呀?丽清不敢正面应答,低头含羞笑笑。我相信,文学的种子,也许已经悄然在她心底萌芽了。她放眼前方,似乎有所思考。原本体质不好的我,就有中途退出的打算,这次是对自己的重大挑战。我与笔架山相互征服中,意外的战胜了自己,能不高兴吗?人生得意须尽欢,要是有酒,我肯定会大饮一瓶,庆贺一下。

在笔架山大自然面前,我们永远只是小孩。

崇山峻岭一重重,一片片,连绵起伏,分明是一幅刚打开的水墨画。那飘飘渺渺的轻雾与星罗棋布的村庄,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野,展示着岁月静好。四顾,远处的戴云山,若隐若现,山静雾绕,如此灵动梦幻之境,实在妙不可言。

徒步登上海拔近800米的笔架山制高点,俯瞰济川村落全貌。但见群山环抱中,6万多平方米的明清山楼式民居与传统莆仙民居风格迥异,别具一番生态田园风光。山村的影子,有家的感觉,有乡情与烟火味。

北望永泰,已然是一片隐在云雾之中的渺渺红尘。如果将山脚下的高速公路复原成千年之前的样子,这里想必就是贯通闽中的茶马古道。细细弯弯的路,以超出想象的韧性向南,枝枝蔓蔓地延伸,就如山岗的缝隙中长出的一根瓜藤,沿线的地域村庄,不过都是这同一棵藤上结出的瓜。虽然一根藤上的每一个“瓜”味道和特性都大致相似,但总有一个和它的母体最为契合。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神奇、深厚、令人沉思也令人神往的地域。似乎,一切地理、自然、历史和人文要素都能够在这里实现冲突与融合的辩证。

面对崇山峻岭,我不知不觉地走了神,忍不住放纵自己的目光,任其在莆仙大地上无羁驰骋。茂盛的植被,绿意铺展,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错落有致的低矮与高大的植被,起伏波动的地表轮廓,描述出石苍优美的曲线和生动的呼吸。仍然有一些未谢的花朵,在植被上星星点点地流连,让人陡然生出些许柔软的心绪和美好的向往。转眼间,笔架山已是千年岁月,神话传说,渐渐远去,可是我每每在草木之间,似乎看到观音和善、美好的微笑,背后神韵和光辉,熠熠闪光。

回想上山途中,随处可见保护环境的牌子,落款是济川村两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虽地处大山深处,但作为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乡村,济川村两委班子一任接着一任干,充分挖掘得天独厚的人文自然资源,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大力开发乡村旅游,发展林下经济,走绿色发展之路,着力实现乡村振兴。当时,阿炼在途中,弯腰,捡拾起一根羽毛,似是野鸡,有人说“林子深了,什么鸟都有,你若住下来继续前行,走走看看,不许不时会碰到斑鸠、布谷,还有野猪、野兔、麂子之类。”我想,人退了,自然就进几分,美了几分,在笔架山当家作主的,大概是草木花卉与各种飞禽走兽吧。

回程途中,路过南峰附近,意外捡拾到了一个形似龙头的小木件,我珍爱它,紧紧把它握在手中,生怕它飞走。一路与身边的丽清念叨着:要是能找回丢弃的“象鼻”,该有多好啊。可是,能有这么幸运的吗?而意外,却降临了。丽清竟然把它找到了,太开心了。茫茫大山,树叶铺满的小径,不起眼的小木件,居然失而复得,只能说缘分啊。一路心情大好,感谢笔架山的馈赠。这双节时光,与笔架山在一起,与文友在一起,与心爱的小物件在一起,与蓝天白云,与青山绿水在一起,夫复何求?

清新的笔架山,清爽的好心情,相得益彰。收获大大的,满满的。彼此交流,心迹袒露,无拘无束,与大自然心心相印,真好。连小蚂蚁都来凑热闹。阿炼坦言:要爱护小生灵,别小看它,它们的同族与全人类的体重一样重,其族群庞大,足够分量的。首次听到这个新鲜的说法,阿炼的言论,印象深刻。

潇潇播放着音乐,伴随着我们,浑身轻松了。

笔架山的秋天,真正露出属于这个季节的灿烂与微笑,没有严严实实,而是袒露胸襟,不言不语,生生不息,大地舒展,秋水长天里,天高云淡,山脚下的金钟湖在秋风中荡漾。

路边的花草,依然会在不经意的某一刻,彻底吐露那久藏的心事,芳华犹在,不管季节凋残落败或繁花盛开,一切销声匿迹,一切灿烂依旧,你的秋色永远不会凋谢,花落花开,天涯海角,梦即身边。在笔架山的爱的天空,我愿是一只小鸟,飞过原野山林山岭,与一片片落叶飞舞在风中,摇荡着那个丰收的秋天。亲爱的,我们共同走过这场跋涉,走过这异样明媚的秋天,走过如花盛开的世界。

曾几何时,笔架山林草和济川古民居遭受破坏,令人心惊痛心。贪,也许是一个人的本性。有的人,巴不得这个世界的钱,人间美女,所有住房,都是他的。他觉得人生苦短,把一辈子当成几辈子来过,沉浸在挥金如土美女如云的日子里。人的贪欲,究竟有多大?应是惊人的吧。庄子说:鹪鹩巢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真的不该为了私欲,而毁坏自然和文物。

回首昔日,遥想远去的笔架山,其时,大山静默,奈何的水,兀自前行,山涧的乌鸦盘旋,鸣叫……那个静谧夜空,月亮带着虚妄的魅惑。再听那桥下的流水,山涧幽暗的树影,谁还记得那曾绵长幽思的月光。笔架山,历经夜与昼,阴与晴,生与死,黑暗与黎明,抱着朴素的信念,说着真实的自然语言。是否还记得最后一次告别,是在何时?为何一直笑,淡淡的笑,沉重的笑,是否在意最后一次贫困落后下的青春疯狂,剩下时光干瘪的身影和夜的无声无息。那哭是岁月的呐喊,那泪是生命的清泉,冲刷着时光里的灰暗、悲伤与痛楚;谁虚假而敷衍地扮演了自己的一生,竟那样随意,谁曾热情地跟世界游戏,看不出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没有月下的幽思和独白,也别谈论什么情爱和忧伤。再看这世界,欢乐繁华的世界,谁在寻找,呼喊那旷野迷失的孩子。看吧,笔架山的桃花正灿烂,开在故乡的田园。这个春天,微茫,苍凉,温暖。这个春天,如同迟暮的深秋,寂静无声,又雷霆万钧。在洁净的春雪里簌簌流下一行热泪,让这个春天的鸽子不再咕咕哀鸣,展开自由的双翼,飞过辽阔大地。

回到石苍乡街道时,阿寿驱车行进在金钟湖大坝上,在车上的我、鹭山、荣贵和丽清,小开着车窗,窗外山风徐来,清爽无比。

回程路上,偶尔见到车窗外,有一个路牌,叫做“石苍乡隔壁村”,一闪而过,这地名,一下子就记住了。不久路过一所学校,同行的鹭山无意插话说,听说附近某所小学,仅有2名学生,6名教师,生源流失如此严重,作为教师的我,闻言也是无语了。许多事,不是突然偶然的,一定有一个过程性与必然性。这个过程中,人为是否可以阻止干预?不得而知。而教育与氛围,一定可以有扭转的时空余地。当然,一些事,说易行难啊。着急的,不只是我们这些旁观者。

这座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汉代古村落,风景优美宜人,古迹保存较为完好。与你相处的时光,很美,很难忘!

听闻当地干群坚定不移地走绿色、低碳、循环的可持续发展之路,努力建设“经济强、百姓富、生态美、文化兴”的美丽新石苍。信哉,幸哉!

济川,我会想你的!

 

                                       2020.10.9初稿;2022.8.19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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