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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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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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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景区看尤溪

省级研讨会结束了,大都的与会者归心似箭。有的与会者依依不舍的,在靠近尤溪动车站的承办地尤溪五中流连着,有的则趁机拍照留念,发微信。两天的时间很短暂,彼此交流、分享了经验与心得。大家蛮有收获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乘坐包车回到了文公大饭店,退房,分别。

回到了大饭店的路上,我们三女一男在包车司机的建议下,没有下车,径直去朱子公园走走逛逛。我不急于吃午餐,因为距离用餐尚有一个多小时,等起来不合算,于是,与城厢的怡、秀屿的莺,以及哲理的梅,一拍即合,一起乘坐回程车,自行活动,结伴而行,前往朱子公园。路上,当地司机非常友善,把我们顺路送到一个维修厂,让我们下车,再用他自己的面包车,免费把我们送到朱子公园。在游览朱熹公园时,在那里碰到了来自福清的虹,以及来自涵江的芳。

朱子文化园景区位于尤溪县城关镇水南,尤溪县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文物古迹众多,是县政府所在地。尤溪县是南宋著名理学家、教育家朱熹的诞生地,素有“闽中明珠”之美誉。现已成为闽中腹地的一处具有浓郁朱子文化氛围的旅游圣地。建筑风格以仿古建筑为主,建筑的屋檐很特别,取自当地的建筑风格——龙舌燕尾脊。这个特色,给参观者留下难忘印象。

我们对于园内的一块精致石碑,欣赏不已,黑蝎色的碑石上,镌刻着朱熹《观书有感》诗曰:“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诗中的“半亩方塘”即指此处。院左侧有古樟2株,枝干参天,高30多米,树围分别为10.8米和7.8米,相传为朱熹幼时所植,人称“沈郎樟”。我们纷纷拍照留念。

在碑石南侧,美丽的虹以及莺为我拍了一张张腾跃而起的照片,文静、害羞、腼腆、苗条的虹开玩笑地说,多摆个动作,会好看一些。其实摆个造型,让她们帮忙拍摄,我自己也感觉挺累的。看来,美,也须付出小小的代价的。

我们用身份证,涮单,免费参观了朱熹博物馆纪念馆。

在朱熹塑像广场,我为福清女孩虹拍了一些照片。有时是抢拍,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她也不晓得,后来我主动提出将给她发送照片。

在朱子公园景区附近有美食一条街,我们一行六人,选择了一家规模不大、食客不多的店家。点了水煮鱼火锅,竹笋,半只水煮鸭子,干饭,店家出手的有些缓慢,我们有些着急,担心赶车赶不上退房。终于菜肴上桌了,大家夹起水煮鸭子,品尝起来,不约而同地点赞,快言快语的莺说,我要带半只回去,让家人分享;记得半只鸭才65元。怡和梅也想要半只,店家遗憾地说:没有现货了,只剩半只了,这半只就归属于莺了,她有优先权,她负责点菜及买单的呀。她们五位女士点了可乐,我拒饮,担心饮料影响健康。可是那微辣的鱼实在辣极了,我不大习惯,勉强吃下,汗水直冒,脸也微红了。

坐在我右侧隔位的怡说,春来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听了,心里爽爽的,随口答道:也许是因为我常在报刊发表文章的缘故吧。梅问:那你都发表咋类型咋体裁的文章呢?我自豪地说:主要是散文、小说、论文等,也拿到了一些奖项。梅说:我还以为只是论文而已。怡好奇地问:那你的小说发表在哪儿?有没有笔名?·····怡急切地拿起手机,百度一下,没有结果,有些失望。结账,付款,AA制,每人35元。几位女士用微信红包付钱,我落后不会操作,只能用现金付款给莺,我当面抱歉地对莺说:我从市里的建那边,看到上报的底册,里边登记的是X霞,不是X莺,所以前一段都唤你X霞,张冠李戴的。

离开饭店后,我告诉怡,查找不到,是因为与网站谈合约时,双方谈不拢,我就把小说,从该网上撤掉了。

因观赏而向往,虹和芳将奔着去一个景区叫做龙门银杏林。在朱熹诞生地尤溪县中仙乡,有一片福建全省最大的古银杏群,因其历史悠长、传说神奇、风景秀丽而闻名遐迩,成了科普、探古访胜、旅游观光胜地,她们二人非常神往,心仪已久。

我为虹和芳拍了一些照片,在午餐聚餐时,分别之际,要了她们的邮箱,打算回家后发送给她们。

我和怡、莺、梅四人,与虹、芳分别,乘坐滴滴车,回到大饭店。我仓促上楼收拾行李,担心超过两点,又要付房费。

莺给我发催促的短信,她们三位在大堂等我。下楼后,看见虹和芳也回到饭店。我对在车上等候芳取行李的虹说:你和芳,才两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旅行,又在陌生的滴滴车子,会不会不安全?90后年轻漂亮的虹开朗地答道:我又不漂亮。她表情轻松的一席话,傻到我了。这么漂亮,居然还说不够漂亮?让我们怎么活呀。她言下之意,就是说,她不怕。够有勇气的,佩服。我独自步行去潘山公交站,打算乘坐路车去动车站,途中,接到梅的电话,我就折回,她们三人正在大堂外等候,我们将结伴去九阜山,滴滴司机要了40元,把我们载到了尚未营运的九阜山生态旅游区。

秋冬时节的九阜山,依旧楚楚动人,有着一种质朴天成的灵气,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并没有变得很世俗或是沧桑,反而越来越有活力。沿途,随处可见各类介绍的牌子。九阜山生态旅游区位于闽中尤溪县西南部、戴云山脉北段西侧的九阜山省级自然保护区实验区及周边部分区域,是福建省地理区域的中心腹地,距尤溪县城13公里。区内森林植被保护完好、峡谷断崖雄奇险峻、跌水瀑谭美不胜收、奇树异藤耐人寻味、生态环境一尘不染,被专家誉为“具有得天独厚的开辟生态旅游精品景区的资源条件”,是现代都市人们回归自然、享受自然地佳境。

因为是下午时分,加上天空并不晴朗,我们一行抵达景区时,不久,另一批的三男一女也来了,整个景区只有我们这两个小团队,与大青山相比,显得有些寂寥。梅边走边开玩笑说,我们三个疯女人,我接着说,加上一个傻老头。与三位美女同行,我感到莫大的荣幸,这是百年一遇的哦。我眼中,把她们当作小女孩。她们的一言一行,我都视作天使的杰作,是精品,这是十分难得的时光,都应珍视、珍藏。

什么样的山林什么样的果园里生长或种着什么样的果树。前边的三男一女兴致勃勃地采摘路边的金橘,我们试着采摘,品尝一下,感觉不错,也加入到采摘的队伍中,不亦乐乎,把口袋装满了,就接着装进随手带来的小袋子里。这些金橘树稀稀落落的,不成林,树下及周边杂草丛生,树枝没有被修剪的痕迹,应该是野生的,不属于果农的。我们边行边有所节制地摘,没有什么负罪感。人红是非多,那么果红是不是也是非多呢?果红至少人气多。你看,在红果点缀的金橘树下,有的游客忙于采摘,有的则忙于拍照。在可及不可及的树梢,往往那边的金橘特别诱人,我们各自想尽办法,把它们采摘下来,有了满满的收获,这个兜满了,那个兜也满了,可是,手却停不住,还想要,特别选中那些粒大果满色红的。据说,这些景区的金橘树,不施农药,吃起来安全放心,特别原生态,这免费的东西,尽在咫尺,不多采的话,肯定会后悔的。贪心是人的本性,需有所节制,前提是不损物、不损人。

有的金橘树浑身的小刺,一不小心,就被刺到,所以就得小心翼翼的,有的则浑身都是蜘蛛丝,缠缠绵绵的,上边尘土,丑样百出,脏兮兮的,看了就会恶心;有的果树,清清爽爽的,一看就有采摘欲,手痒痒的,且食欲大开。我明白,金橘好吃,树难栽,大自然是昂贵的,因为它是金山银山;作为人,不能因为果实好吃,就胡乱折腾,不宜狂摘一通,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应与自然和谐共生,否则,就要付出巨大代价。我突发奇想,有没有既能结果又好吃还好看的果树?果农们喜欢何类型的果树?我猜想,果农一定喜欢栽这样的果树:投资小、品质好、结果早、易管理、见效快、赚钱多的果树。我喜欢开花漂亮树形好看的,能装点环境的,最好三五年内可以结果,又带来实惠的果树。

我们这些有闲人不像前人,陷在贫穷、饥饿和混乱之中。我们趁着大把的候车时光,漫步来到一个小溪流边,小心翼翼行走在小石墩上,我们三女一男依次稳站在各自的小石墩,轻轻回眸一笑,让三男一女团队中的一男帮我们拍照,留下难忘的美丽瞬间。我们莆田籍的,来此参会的,才10个人,来自不同的区,虽然常有会议,但是彼此聚在一起,面对面交流的,几乎没有,哪里知道谁是谁呢,即使坐在对面,或者坐在邻座,都不知对方来自哪里,想些什么,一点交集都没有。也算是有缘,这次我们四人,因九阜山生态旅游,而有了一些了解,尽情地与自然融洽起来,找回一些纯真烂漫,像孩提一样,开心快乐,忘了自己是成年人,忘了喧嚣和紧张,就在采摘金橘的欢愉中,时间一点都不急促。我们眼前的金橘树,像慈祥的长辈,放任我们撒野,给予我们大度的馈赠。它不势利,不厚此薄彼,对谁都一样,都敞开胸襟,不会在风波乍起时,某人成了孤家寡人,所有亲朋好友都纷纷躲避之际,去落井下石,不会在某人出名的时候,它也都认识该名人,名人出事了,你都装作不认识。不会做出所谓的澄清。

流水潺潺,无比纯净,空气清新,心情大好。我们看见路边的石头很有意思,像马糕,层层叠叠,有的石头里长出大树,石抱树的奇观呈现在眼前,不禁眼前一亮,心中啧啧称奇,感叹大自然无穷魅力。眼前的每一颗大树,曾经都只是一粒种子。发芽、经历风雨、长成参天大树。我只是它们的过客,无法见证这一棵棵树的修行。每一棵大树,都有着纯天然的肌肤、年轮、纹理、质地。曾经,也许有些大树走进了我们居住之所,把它们深加工,把大自然搬进房子里,让它与我们的每一次的碰触,都那么和谐,仿佛是一次与自然沉淀数百年的对话。源于自然的环保的板材,寄托了我们对自然生活的美好向往,一年四季,与大自然为邻。健康板材呈现的不只是美观,更多的是根植于人们丰富多彩的生活,参与了人与人之间、心与情感的传递,让感官与交流都更舒畅温柔。所以呵护树木,就是呵护我们的生活。让自然走进我们的生活,把自然融入生活,让生活回归自然,爱自然,就是爱自己。

今日,我是九阜大自然中的一员,这里曾有暴雨、雷阵雨、绵绵细雨,而我则是初冬之雨。我就是九阜山一阵雨,我愿意来浇灌其它的缺水的植物,也不愿意看到那些植物因为我的迟到而被渴死。我来到九阜山,树的叶子和树枝摇晃着,发出细微“沙沙”的声音,煞是好听。树上的果实水灵灵的,惹人喜爱。过了一会儿,我被一阵风吹着了。这时,我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位钢琴家,这身旁的每一棵树木都是琴键,我在意念中弹啊弹,在琴声中陶醉……我就是九阜山大自然中的一员,我把自己想象为一朵落花,我愿意化作泥土来呵护九阜山更多的花朵,正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这是龚自珍的一句名言。我就是九阜山森林中的一棵拔地而起的大树,我会心甘情愿地来让鸟儿们在我身上安家。鸟儿想在哪儿安家就在哪安家,只要它们住得舒服,我怎样都可以。我就是九阜山大自然中的一条小溪,我愿意欢快地演奏出一首又一首幽雅的小曲,让人们与我来唱歌!我就是九阜山的一只小鸟,我会热切地和它们打招呼:“你好呀!淘气的溪流弟弟,你撅着屁股在干什么呢?我猜你赌气闹去了吧?你好!猕猴小妹,你能允许我在你身上歇一会吗?我已经在空中飞了几个小时了呀!我可以为你唱歌呢!

我们走走停停,不急不躁,小溪溪水颜色淡蓝,很好看,有点类似九寨沟的海子的味道,溪中小鱼儿尽情游着悠着,似乎闲庭漫步,自在快乐,我们这批三女一男的游客团队也分享了它们的松弛舒适。听着美妙的泉音,我想做九阜山的一条鱼。亲切而又温柔的水,可以让我无障碍地游动。我一边游,一边数着散在河床上的小鹅卵石。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儿,不仅眷恋小溪、尤溪,更向往着大海。那蔚蓝宽广的海,让我自由地去闯荡,更加没有顾虑与忧愁。这一切,让我的身心无比欢畅,让我不禁想跃出海面,对着天空叫道:“我是一条快乐的鱼,我来自九阜山!”在浸满成熟气息的和煦的风中,在绚丽的花丛中尽情地起舞,醉人的花香,甘甜的蜜汁,让我的心中不禁充满了急切与渴望,那份小小的激动就像是久别的情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我如此依恋九阜山,仿佛我的家就在景区。它让我感到了宁静与安详,就像是在母亲的怀中,有享之不尽的安逸与舒适。我就是如此热爱九阜山的大自然!我更愿意成为九阜山大自然中的一员,不单为了拥有与分享,还有更多的付出。

地球正以我们无法承担,也无法忽视的步伐持续毁灭,我们有责任开创一个新的未来,我们不应该威胁地球的生存环境。环保不是说说而已,关键在行动。周迅向绿色出行基金捐赠471棵树苗用于抵消她全年飞行里程和工作用车所产生的碳排放,她还为史上投资最大的环保纪录片《Home》做中文配音,表示一定要让这个纪录片被更多的人看到,呼吁大家重视环境问题,共同保卫地球。李冰冰做环境保护已经十几年了,李冰冰的环保理念被《纽约时报》赞誉为“中国的环保名片”。李冰冰呼吁发起“百万森林”计划,要在甘肃种满一百万棵沙棘树,还亲自前往青海湖等五地,观察生态环境的变化并采取行动。在环境问题面前,她选择卸下明星的光环,淡泊名和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与行动力来号召大家共同保护环境。我们不是明星,在环保上,同样可以有所作为,可以低碳出行、低碳绿色生活。

沿着小溪而上,林中的空气越发清新,抵达一处小水潭,我们停下脚步,被水滨的鹅卵石吸引了,我捡到了一块很精美的小石头,花纹毕现,我把可遇不可求的它赠与梅女士,她笑纳了。一路上,精致且大气的梅老是唤我:春来老师。很亲切,很尊敬的样子,让我小有感动在心间。所以能为她做点什么,实在是很必须的。

去与回,我们都身心欢愉,脚步轻快。因为不赶时,景区游客又稀少、不拥挤,所以就多了一份从容与本真。九阜山生态旅游区虽然尚未营运,可是一切都已具备。漫步其间,顿觉岁月静好。我细思,一定是有人在为我们游客的满意而负重前行。我把自己沉浸在这满山的浓绿中,满山的幽寂与清凉,满心的生机里,而我的灵心开始对平时的我哗笑,那些沉迷、困扰、惶惑,那患得患失的心情,那多余的焦虑与自苦的奔忙,那无终点的旋转,被大自然温和的手,轻轻抚平,感觉到远离尘世的宁静。在恬静与怡然中,一切忧思挂虑均已去远。“我家在景区”,即便是外地游客的我,这个提法也让我有亲切感、自豪感、分享感,原因在于我是清新的福建人,尤溪是福建的尤溪,从大福建来说,我家就在大福建的景区中,尤溪属于福建,所以越发感觉上述提法极有创意,又符合实际,符合福建人民、尤溪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期待,激发大家发挥主人翁精神,建设美丽尤溪。九阜山是我的他乡,像我的家乡。我愿意把九阜山清新的绿锻剪下来,带回到那个叫做老家的地方,当作晚餐,并带进梦乡,让我梦在景区,持续在氧吧中休养。

回程中,有人采摘金桔更是狂野,不怕出丑,本分演出,做自己,路边就是最好的舞台;有的有所收敛;也有例外的,我注意到了身旁玉树临风的怡,她对于金桔不太热衷,仿佛置身度外,很是超然,她唯独对花花草草特别上心,她的手机对准路边的不知名的花朵,蛮有兴趣,聚精会神的,异常专注,一副小女孩的纯真模样,这让旁观者的心态也积极乐观年轻起来。她的“花心”很纯粹,情有独钟,她说:无知者无畏。与娴静的怡相反,我对于路边的花,我总有天然的疏离感,一些不祥的花的故事,不时涌上心头,这提醒我多加警惕来自花事猝不及防的袭习。

其实世界上有许多关于植物杀人和动物的故事和传说,这种沉默的生物不动声色地杀人实在十分具有诱惑力——无论生活在云南西双版纳的见血封喉,还是亚马逊河边的食人花,还是让人欲罢不能死于成瘾的罂粟花,每种神秘的植物都给了我们无数的遐想空间。为此,对于野花,我不敢贸然去亲近,宁愿保留一定的距离,不会轻易接触。这里关键的原因在于我识花不多;在烂漫与伤害面前,我的选择是避免无端的伤害,远离不知名的花朵。那些妖艳的花,或不起眼的花,它们或者带有毒素,犹如女人的妩媚诱惑,少碰为好,自觉做到洁身自爱。现实和文学作品中,人为利用植物杀人,犯罪现场出现的花,都令人心肝一颤,毛骨悚然。

小时候阅读、观看《美少女战士》,里面对女主角水冰月出手相助的夜礼服假面总是在临走时给她插上一朵玫瑰花,黑化后的夜礼服假面依然会给她留下一朵玫瑰花,不过那朵花很快就被变黑凋零了。那无疑是留在小小男孩子或女孩心中的最初的玫瑰刺,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花朵所赋予的爱的凋亡。除此之外,葬礼上的白色纸花,坟墓前的白色雏菊,臭名昭著的黑色大丽花案件,都给花赋予了复杂而恐怖的色彩,而东野圭吾的《梦幻花》中,也出现了死亡之花——黄色牵牛花,罕见的黄色牵牛花引发了一系列的血案。我的想象无穷无尽,由眼前的花朵与采集,联想起相关的文学作品,甚至想得更远,想起《诗经》中描述花草与采集场面的优美诗句。猛然回首,看看青翠欲滴的花草树木,我的阴郁夹杂隐喻的主观世界终于被现实的充满希望、生机的无边绿色所取代。眼前的现实,远没有主观世界里那么多的纷纷扰扰,人有时就是过于复杂敏感,想得太多。

在等候滴滴车前来接我们的途中,梅当即建立了莆田旅友微信群,方便彼此发送旅途中拍摄的照片。以便回家时,再慢慢回味。

滴滴司机径直把我们送到动车站。一路上我一直误叫为霞的莺,因汽油的不适,有些呕吐。女士们关照她,干练的莺说: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

黄昏时分,动车站仪态万千;放眼远望,动车站像一名飘逸女子,在夕阳中,翩翩起舞,惹人爱怜。我们在广场稍作休息,就入站了。因候车时间较为充裕,所以,回家,我们并不急。

尤溪动车站太狭小了,座位有限,估计规模不及莆田的一半,显得不大方。我去开水间取水,因其昏暗,不小心,被烫到了,立即用清水冲,好心的莺把随带的牙膏挤上少许,我自行涂上。她们三人的车票为5点半,还是6点的,记不清了,反正她们早一点回莆。我有些孤单,考虑到,左手被烫到,右手又沾着牙膏,不能去除,等下它将还有用,所以,我央求莺帮我把包子挂在我的脖子上,再帮我把口袋里的票子取出,夹在手上,方便检票上车。没有吃晚餐,饥肠辘辘的,我只好花钱6元,买了一桶方便面。我事后向动车站现场的工作人员反映被烫到的事,对方无动于衷,有些失望。

回家时,顿觉家的温馨。在莆田驴友微信群里,我观察到,驴友们大都以家里的宝贝作为微信的头像,孩子就是她们的全世界。有人把尤溪带回的金桔,密了一大盆,看起来很好吃的,可是我也带回了一小袋,不懂的如何操作,后来,请教了微信群中的驴友,她传授了方法;我的妻子精选了金桔,一小部分已经变质的,舍弃了,她抽空按部就班,家里没有蜂蜜,她就改用白糖,加上盐巴,但是没有切片,看起来也挺诱人,我们只是一次咀嚼一粒,所以几天过去了,尚有一大部分剩下啦,感到十分可惜,辛辛苦苦带回的东西,没有发挥它的正效用,有些感觉对不起它们。

一段旅程,一则故事,而回家则是共同的主题,他乡好,而家更好。在家时,向往外出走走看看,而出门在外,就不能不想家。一个旅程及往事,值得慢慢品味,这就是生活,忆及过往,向往未来。我多么念想着,何时可以旧地重游?何时可以再叙友情?我为莆田驴友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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