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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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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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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教我背古诗

 

童年时,父亲经常教我背古诗。那时候,我跟着父亲学习背诵古诗充满了“酸甜苦辣”的味道。

要说最“苦”的一次背诗,莫过于我学习背诵骆宾王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父亲教过几遍,我就记住了这首诗,这也是我学得最快的一首古诗。因为小时候我在农村老家长大,对鹅很熟悉。不仅如此,我还被鹅“欺负”过,至今记忆犹新。那时,村里有一只大公鹅比较凶猛好斗,看见小孩子就会扑上去咬。有一天中午,我不幸被它当成了攻击对象,我的下巴上直到现在还有一处被它啄过的痕迹。背这首古诗,真是苦不堪言,但让我懂得了生活。

出错频率最高的,就是背诗时“移花接木”。在学习背诵孟浩然《春晓》时,我就经常前后颠倒,或者和别的古诗搞混淆。本来应该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有的时候记得不太准确,就背成:“春眠不觉晓,花落知多少。夜来风雨声,处处闻啼鸟。”或者,与李白的《静夜思》混淆在一起背诵:“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每当此时,父亲就会严肃批评我学习不用心,单凭死记硬背,才会搞混。父亲的话“酸酸”的,我心里很不舒服,但从此懂得了用心。

其实,我背诗也不全凭死记硬背,偶尔也有“刨根问底”的时候。记得当年背诵李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时,我就很爱“思考”。本来这首小诗的语言通俗易懂,但有一次在背诵这首古诗时,我故意不停地问父亲:“为什么‘锄禾日当午’啊?为什么‘汗滴禾下土’啊?为什么‘谁知盘中餐’啊?为什么‘粒粒皆辛苦’啊?”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差点没揍我一顿。这真是一次充满“辣”味的背古诗。但是这次之后,我懂得了尊重。

背诗也有让我笑得很“甜”的时候。最开心的背古诗,就是我童年学习古诗时,经常意外地“加戏”。比如,“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我背完了全诗,不忘加一句:“他是不是想喝酒了?”然后,父亲哈哈大笑。现在,我这个习惯已经“遗传”给三岁多的儿子了。我在教他背诵“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时候,他就会指着我说:“爸爸,你就是‘银河’吧?”我也和父亲当年一样,抱着儿子哈哈大笑。这就是父子间的快乐。

现在想来,童年跟着父亲学习背诵古诗时的“酸甜苦辣”,不仅让我懂得了许多道理,更让我懂得了如何做好“父亲”这个角色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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