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永江
一
丁楠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为冉娜野外拍照了。
他将相机扣上三角架时,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冉娜如雪肌肤和婀娜多姿的身体。他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那次情形,他是无意间看到冉娜退去那件薄如蝉翼的长裙,而将嫩滑如丝的美体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看清了她所戴的纹胸,是质地柔软而又诱人浮想奢华那种。自那次后,丁楠就有了一丝奇思怪想,有了一种莫名冲动和莫名地渴望。他努力去克制自己,但这种克制反而使他的欲望更加强烈。他把简直虚无飘渺无一点空隙可钻,梦幻般想成了一切皆有可能。
丁楠无数次思考,他是否真爱上了她?是爱她如雪的肌肤,还是她豪放的性格。他没有找到答案,只是想看到她的那种欲念烧脑般撕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他恨自己心里是不是阴暗,甚至十分龌龊。
苞谷地绿得像涂了层颜料,风吹叶子的“沙沙”响声,告诉他正长着呢!
丁楠朝苞谷地里看去,想从那片绿得流油的苞谷叶中,寻找让他产生莫名冲动的雪白。然而让他失望,密集的苞谷地里,冉娜悦耳地发出了警告:别瞧这边!
丁楠失望地朝那片苞谷地里:谁想偷看你了?多怪!
密集苞谷地里冉娜动听的声音:晕!
丁楠“嘿嘿”笑了两声。每当听到冉娜说出这个字时,总是要笑那么两声,算是对冉娜的回敬。
其实丁楠并不懂冉娜刚才骂他的那句话“晕”是什么意思,丁楠认为是对自己的赞赏吧。冉娜骂丁楠的很多话,在丁楠看来是十分古怪的。什么“蛋白质”“哇塞”之类的词汇就很难让丁楠理解。
丁楠是一家影楼里的摄影师,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他就喜欢一门心事的给漂亮姑娘拍照,不过这些都是免费的。
丁楠是在一家打字店里认识了冉娜,那时冉娜还刚从农村里进城,丁楠在百般无聊中窜梭在冉娜的打字店与他的影楼之间,久了,也就成了好朋友。
冉娜是他认识的姑娘中最为大方的美人儿。年纪不大,只在20岁不相上下。冉娜个头不高,但有一幅较好的身材,肤色也让丁楠为之动心。细细的腰,红红的脸,配上那一对大大的眼睛,笑时露出那排雪白的牙齿真让丁楠有一点乐不可滋。冉娜很少拍过照,答应丁楠给她拍照时,她还很害羞。丁楠记得第一次给冉娜拍照,冉娜的别扭劲简直让丁楠笑弯了腰,就连拍照的姿势也放不开,莫说让她显肩膀露肚皮了。后来在丁楠的一再诱导下,冉娜慢慢地接受了丁楠的意见。
冉娜对丁楠的警告不是没有道理,在柳树林里冉娜就吃过丁楠的亏。那次是大热天的早上,丁楠与冉娜约好,到郊外的一个大树林里拍照。冉娜带了些衣服,到了拍照地点后,冉娜不知到哪儿去换装。丁楠“嘿嘿”的笑过之后,朝对面的那颗大树后指了指,冉娜瞪着疑惑的眼神,领着衣服朝前走去。在大树背后,冉娜朝丁楠站着的方向看了看,确信丁楠无法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肤时,忙乱地脱下了自己那套职业装。这时,冉娜脚前草丛里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朝冉娜爬来,弄得草丛只哗哗作响。冉娜发出剌耳的尖叫声:丁楠哥有——有--蛇!丁楠慌忙的朝大树后的冉娜冲去,冉娜见到了丁楠,不顾一切的扑在了丁楠的身上,丁楠将冉娜抱得紧紧的,心怕蛇伤及了冉娜。蛇慢慢的从丁楠的脚下爬了过去,那一刻丁楠的胸堂有一股温度,热乎乎地烘烤着他的全部身体。眼前一片雪白的肌肤,柔软的、带有丝丝清香的头发垂在她那光洁如玉的背上。纯白的胸罩,艳红的裤衩,将丁楠搂着的少女勾画得亭亭玉立。丁楠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在搂着的少女脸上轻轻地一吻。
晕!冉娜慌忙地推开丁楠,脸上带有一丝温怒,她才记起自己裸着身子被丁楠搂着。
冉娜别怪我,你太美了,我——我——有些把持不住!丁楠在极力地向冉娜做着解释。
你是谁?你认为你是玻璃?是蛋白质?冉娜一边骂着丁楠;一边慌忙地抓起地上的衣服,糊乱地遮盖着胸前那片雪白肌肤。
我——我——是我,谁是玻璃?谁是蛋白质?丁楠怕冉娜真的生了气,忙将头扭向一边,反问冉娜。
冉娜没理丁楠,只是忙着穿好自己的衣服。
丁楠走了,走到了他原先站着的那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冉娜走出那棵大树。
双方的心情不是很坏,可丁楠因为有了与冉娜的肌肤相亲便产生了负罪感。回来的路上,冉娜与丁楠都没有说话。丁楠想,冉娜一定是在生他的气。
第二天,丁楠给冉娜做好了相片,他怕冉娜不会再理他,只是给冉娜发了个短信,告诉她相片十分成功。冉娜来了,她是带着笑脸走进丁楠的影楼的,老远叫着丁楠哥。丁楠心理稍有了放松,将他的得意之作交给了冉娜。冉娜看了,笑了,笑得那么甜,并在丁楠的肩上拍了一巴掌,算是对丁楠的奖赏。丁楠嘿嘿的笑了两声,接着,冉娜给了丁楠一个媚眼,微笑中露出那排雪白雪白的牙齿,银铃般的声音问着丁楠:丁楠哥,还给我照相么?
丁楠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嘿嘿的笑过之后,忙不停的向冉娜点头:拍!拍!只要你莫认为我沾你的便宜就行。
谁说你沾便宜了?晕!冉娜说完扭头走出了影楼。
丁楠忙追出影楼,冲着大街上的冉娜:我要把你拍成模特!
在冉娜的身后响起丁楠并不懂的话:晕!
二
丁楠拍冉娜照片不经意的上了摄影杂志。尽管杂志社的编辑说什么“模特没有曲线”“缺少化装师的造型”,但终归用了出来。这使丁楠感到很幸运,没有在冉娜面前丢下面子。杂志样刊收到的那天,丁楠给冉娜发了短信,把他的作品上了的消息告诉了冉娜。冉娜来了,还是在丁楠的影楼里,见到丁楠的第一眼,冉娜的第一句话就是“晕”!随后,她甩了一把那咎墨黑的头发,让那带着淡淡幽香的味儿布满丁楠的影楼。
丁楠哥,你不是说要把我拍成模特么?冉娜翻弄着手里的杂志,有些面碘的问着丁楠,说完就是“格格”的笑声。
嗯!只要你愿意让我拍,我就能把你拍成比模特还漂亮的模特。丁楠看着冉娜,看着冉娜那双胜似深潭的眼睛。
我能成么?冉娜噘起了桃红小嘴。
能成!只是还要……丁楠说到这里停住了,他怕惹冉娜生气。
还要什么?
不敢说怕你生气。丁楠有些木纳。
菜鸟!冉娜瞪着大眼朝丁楠骂了句。
丁楠只是呆呆地看着冉娜,他不懂冉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儿。
说呀!冉娜催着丁楠。
那我就说了!丁楠还是不敢说,生怕冉娜听了生气。
玻璃!说呀!看来冉娜非得让丁楠说出。
还得拍露一点,也就是拍得性感一点,那样才有视觉冲击力。丁楠终于一口气说完了。
冉娜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接着她向门前走去,冉娜回头给丁楠一个甜甜的笑,笑完之后,她朝丁楠:那就拍呗!
冉娜走后,丁楠的脑子里总是浮着冉娜的影子,那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仿乎洒满了整个影楼。挥之不去的那片雪白肌肤老在丁楠的眼前晃动,丁楠学着冉娜恨恨地骂了句:晕!
丁楠终于按捺不住,又一次给冉娜发了短信。冉娜回了,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丁楠给她再次拍照。
小溪边。参天的大树将小溪遮盖,除了小溪的哗哗流水声外,倒显得十分幽静。太阳穿过密集的树叶,斜斜地洒在小溪中。冉娜拿着那块特意用来包裹雪白身体的红色丝巾站在小溪的对面,冲着丁楠大喊:丁楠哥这怎么弄呀!
脱掉你的衣服,把那裹上。丁楠没有看冉娜,他怕那雪白的肌肤站住了自己的脑子。
你来弄!那边,语气是那样的盛气凌人。
我?丁楠有些蒙了。
来呀!冉娜自顾脱着自己的衣服。
我——我——我——丁楠木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片如玉的肌肤。
蛋白质!冉娜见丁楠迟迟不动,冲着丁楠骂了句。
嘿嘿!丁楠很快走了过去,与冉娜近近的挨着,丁楠能隐隐的看到冉娜那微微隆起的胸部。
丁楠只能呆呆的看着,冉娜用手提着那块裹着身子的红色丝巾,眼睛瞪着发愣的丁楠:菜鸟,还不帮一把!
噢,噢!丁楠回过了神,伸手接过冉娜提着的那块红丝巾,在她光洁的背上捆扎着。冉娜没有动,任他那发烫的手在她那肌肤上游动。红丝巾并没有听任丁楠的指挥,丁楠一松手,那轻飘飘的丝巾哗然落下。
菜鸟!冉娜骂了句。
丁楠很快的提起红丝巾的另一头,快速的在冉娜雪白身体上裹着。冉娜与丁楠面对着面,胸前的那对峰将红丝巾撑得老高老高。丁楠突然想到了那位杂志编辑说的那句“没有曲线”,他愤愤地:你妈才没曲线呢!
快点弄!冉娜不知丁楠在骂谁,只是催着丁楠快点。
这里——丁楠指着冉娜的胸前,手停在了半空中,样子有点不好意思。
弄呗!冉娜倒是大方。
丁楠的手在抖,哆嗦着将手伸到了冉娜那雪白的肌肤上。“啪”的一声,丁楠的手挨了冉娜重重一巴掌。丁楠慌忙地缩回了手,他惊恐的向冉娜解释:那儿得弄,不然画面不——
冉娜瞪了丁楠一眼,丁楠不再往下说。
拍照间,冉娜问:丁楠哥,这次算露么?
不算!要再露点那就更好了。丁楠说的是真话。
那你为啥不要咱还露呢?冉娜笑笑的。
我怕!丁楠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冉娜。
怕啥?
说不清!丁楠的回答有些含糊。
你怕能把咱拍成模特么?
我不知道!丁楠仍是低着头。
丁楠哥咱有个法子让你不怕!冉娜格格的笑了。
啥法子?丁楠抬起了头,看着冉娜正瞪着他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
把咱当成你的情人,那样你就不怕了。“格格,格格”小溪间回荡着灿烂的笑声。
咱不敢!咱是有家的人了。丁楠并没有把冉娜的话当真。
情人与家有什么关系么?晕!冉娜剥去了那块红丝巾,丁楠的眼前又是那片雪白如玉的肌肤……
三
冉娜的溪间玉照又一次被杂志用了出来,丁楠也因冉娜的大方而得了个大奖。冉娜成了名人,有专业摄影师来信说请冉娜去拍照。冉娜问丁楠:丁楠哥,我能去么?
丁楠有些失落:那是你的事。
你不是说,你让我成为职业模特么?冉娜看出了丁楠的不悦。
噢 !丁楠低下了头。
晕!冉娜看着丁楠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点儿难受。
冉娜,咱以后不再给你拍照了!丁楠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让冉娜很难听到。
为啥?就为咱有人约拍?冉娜很是惊愕。
咱也说不清,最好你不要听。
啥话呢?那能让我糊里糊涂的?冉娜不依。
影楼里,还有咱领导都说咱被你迷住了,还有更难听的……丁楠不想将难听的话说出来使冉娜伤心。
咱俩是好,碍着谁了,再说身正那怕影子斜,仍他们去说,我不怕。冉娜蛮不在乎。
可咱是有家的人了!丁楠不想让冉娜沾上这风韵事儿。
可咱没破坏你的家庭呀!玻璃!冉娜生气的走了。
冉娜走后,丁楠心里空荡荡的。
冉娜是回农村的家了,她是去向他的爹说,她要离开这个县城,去做拍照的专业模特。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冉娜是他的掌上明珠,平时他总是由着冉娜的性子。这次听冉娜说要去做专业模特,老头儿脸一黑,“啪”的一巴掌落在了冉娜的脸上。冉娜没哭,她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恨恨地说了句:我真晕!
你晕?咱还倒呢!爹没再打她,只是瘫痪的坐在地上,眼睛被冉娜气得泛白。
老头虽不知模特是怎么回事,但他从电视里看过,模特就是干些坦胸露背的事,供男人们干瞪眼。在他的眼里,模特与那些涂脂抹粉的馆子里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一个山里的姑娘家家,能容她这么去干么?
几天之后。
冉娜回到了那个打字店,除了她的表情忧郁外,她的脸上多了道伤痕。丁楠没有约冉娜,也不再给冉娜发短信,他想让自己把冉娜忘掉。
自打丁楠给冉娜拍照之后,就是丁楠给冉娜在小溪边拍的那张半裸写真照丁楠获大奖后,丁楠也遭受到了不小的厄运,单位因丁楠专拍冉娜的半裸写真而受到了处理。丁楠有些不可思议,他想辩解,但他没勇气,他怕越描越黑,让冉娜难受。
冉娜知道丁楠挨处理是在回城后的几天时间,她难受,她为丁楠哥遭受这不白之冤而难受的。丁楠哥是什么样人,她心理最清楚。这一切真让他妈的见鬼!
冉娜给丁楠发了个短信,让丁楠要想得开,还告诉他,她最喜欢他在小溪边给她拍的那张半身裸照。丁楠收到了短信,他有一股冲动,眼前又有了那片雪白的肌肤……
四
冉娜在小县城里找了一位男朋友。男朋友很帅,是一个能疼冉娜的好小伙子。丁楠听到这些,有了莫名的惆怅和失落。但冉娜让丁楠拍写真的事让她的男友不能忍受,终与冉娜分了手。冉娜不后悔,她只是轻轻的说了句:菜鸟!去他妈的!
冉娜有些孤独和无聊,她想起了丁楠。她给丁楠发了条短信:丁楠哥,我能做你的红颜知已么?红颜知已是不是就是情人?冉娜不知为何要给丁楠发这样的短信。她闹不清自己是对丁楠的敬意还是爱上了丁楠,她闹不清丁楠对她的是关心还是爱恋。总之,冉娜对丁楠有了不可刮舍的好感。
丁楠没有给冉娜发回短信,这使冉娜有了失望。小城里的写真风波没有平息下来,丁楠没有因自己拿了摄影大奖而轻松愉快,反有一块巨石压着之感,他怕冉娜受不了这种压力,对冉娜的短信也只能当在心里的美好祝愿。
冉娜也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臭名声,稳稳的安在了冉娜的身上。
冉娜想走了,她想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去释放自己。
摄影杂志的摄影师再次来信,要冉娜去他们的一家公司里做专职模特。冉娜动心了,她想争取丁楠的意见。她给丁楠再次发了个短信,约丁楠一起到河边的绿草地上走走,算是最后的见面。
丁楠去了,他带着惆怅和莫名的失落去的。
丁楠与冉娜的见面,不是用语来表答。双方只是用那双深情的眼睛互视着,那眼神流露着某种心底的欲望和所有的祈盼。
还是冉娜打破了僵局:菜鸟,我要走了!
嗯!那声音硬邦邦的,冉娜感觉得到丁楠哥是十分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你不想说些什么?菜鸟!冉娜又是一阵笑声。
你才菜鸟呢!丁楠心里很乱,他不知是因冉娜的离开,还是自己因冉娜而遭受的不白之冤。
咱可不把那些当一回事!冉娜总能猜出丁楠的几份心事。
你走了?你男朋友?丁楠突然想到了冉娜的男朋友。
晕!早88了!冉娜不以为然。
为啥?丁楠有些惊愕。
不为啥,合不来呗!
才好上多久你就知合不来?丁楠有点幸灾乐祸。
不谈了,那事伤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冉娜说话的声音有点儿沙哑,没有光,丁楠感觉到冉娜是在流泪。
哎——丁楠长叹了一声。
良久,冉娜问着丁楠:丁楠哥你能最后为我拍一次照么?
你———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你要这样咱可怎么办?丁楠急了,使劲的拽着冉娜的手。
关你啥事了?
你不是说你做我的————丁楠将要说的话憋在了肚里。
做啥了?做你的情人?“格格格格”的笑了,接着又是:晕!
咱可没这么说!丁楠有些害羞。
可就是这样想的。菜鸟!冉娜甩开丁楠拽着的手。
五
丁楠坐在绿绿的草地上,回想着与冉娜的相识,想到冉娜要离开这个县城,他有说不出的恼恨和悲伤。
苞谷地里的冉娜,身着一身洁白的丝裙,颈上披着艳红的长纱巾,款款地朝丁楠走来。格格笑声老远传进了丁楠的耳朵。丁楠呆呆的站立在那里,目光聚集在冉娜的脸上,丁楠发现,这时的冉娜才是最美的。
又偷看咱换衣服?冉娜还是那么不以为然的。
嘿嘿!丁楠还是那么憨厚。
丁楠哥,这是你给咱最后一次拍照了,能拍好点么?冉娜的话再次勾起了丁楠的失落。
丁楠眼睛有些湿润,慌忙的应了句:能!把你拍成世界上最最美丽的模特!
咱走了,丁楠哥你想咱么?冉娜看着丁楠,想从丁楠的眼神中分出丁楠说话的真伪。
想!咱会想你的……
冉娜走的那天,丁楠请了假,他送她上了南下的火车。隔着车窗玻璃,丁楠看到了冉娜在流泪,并听到了冉娜大声的喊他:玻璃!
冉娜走了!他带走了丁楠的惆怅与迷茫,带走了丁楠的欢乐和悲伤,留下的只是丁楠的孤独和失落。留下那片雪白的肌肤折磨着丁楠的眼球和内心。
冉娜走后的第二天,丁楠收到了冉娜发来的短信,她说,她不想再回到丁楠的那个县城,那里有她带给他的太多不幸和伤感,她会永远的记住丁楠用自己的丁楠誉给她营造的现在,她愿做他永远的梦中情人……
冉娜的爹知道女儿的离去,在这小小的村庄里使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脸上失去了神圣的尊严,他气不过,在冉娜走后的一个多月时间后,老人忧郁而去。冉娜得到她爹去世的消息后,她没有回来,只是给丁楠发了个短信,告诉丁楠她正忙着,要丁楠代她为老人尽一次孝。丁楠去了冉娜的家,替冉娜料理了她爹的后事。
丁楠竟然糊里糊涂的按冉娜的话做了,那是丁楠心甘情愿的为冉娜做出的牺牲。
过后的不久,冉娜给丁楠发来了一封电子邮件,她跟丁楠说,她恨她爹,是她爹瞧不起模特这份职业,是他让她远离了丁楠哥。她说,她会对丁楠哥为她所做的一切得到补偿,她让丁楠哥等着,她会回来做他的永远情人。
丁楠十分感动,丁楠自那以后,天天守候在火车站,带着他的孤独,盼着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