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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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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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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师

七十年代人学习的经历比较丰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都有,长岭小学是我的第二个学习的地方恰好坐落在我们村的西南角,这里原来是村支部会议办公改成的两间大教室,学校不大,只开设有四五两个年级,依靠小山坡修建,没有像样的操场,后山坡的大片灌木丛是课间同学休息玩耍的大花园。当时学校条件有限,课桌椅都需要学生准备自己从家里带来。因此教室课桌是品种繁多琳琅满目高低大小不一,有点各式桌椅展销会的意思。有八仙供桌,有梳妆桌,有茶几台桌等等。曹老师是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当时小学只有一年级到五年级,因此曹老师也是毕业班的老师。

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距离上次与曹老师短暂见面已经又过去快五六年了,很留恋每次会面的经历,与曹老师相处的种种回忆历历在目。大学之后各种原因基本很少回去,加上近两年疫情等因素的影响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但每次见面曹老师总不忘如数家珍回忆清点一遍那几个典型,可林一直很稳定,传流很有前途,文勇潜力不错…..。

曹老师一直是以我们那届学生引以为豪,老师特别喜欢学生。学生也特别愿意和老师相处。可能是班级爱学习成绩整体不错的原因,但私下我认为最主要的是普遍悟性好与老师不一般的付出相称吧。曹老师向来以教学严肃认真有方法效果显著著称。聊起夏天午后睡意来袭,听着听着课打瞌睡被老师悄无声息捏眼皮叫醒旁人却无知晓的技术印象深刻,彼此总会哈哈大笑。如今各行各业曹老师所教过学有所成的学生差不多几十个了,聚在一起偶尔还能开个另类班会。

想想一转眼自己都奔五的年纪,上小学还是七几年时候的事,那时高考绝对对得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光荣称号,高考竞争那叫一个激烈了得,红火热闹轰轰烈烈,街头巷尾谈论的就是谁家孩子有出息考上大学,对于读小学的我们懵懵懂懂。只是知道考上大学就可以不用再干红汗淌黑汗流面朝黑土背朝天的农活。曹老师当仁不让做着为乡村孩子引好路打好基础的点滴。

曹老师和我们在一起总是精力充足不知疲倦,除了白天上课晚上还要义务给兴趣小组学生补课。家里的农忙负担基本上很难顾得上,曹老师家里也有庄稼地,由师母一个人承担了,想想曹老师培养出那么多大学生功劳少不了背后有师母的一半。因为连续上课来不及回家吃晚饭,农村学校配置简单没有食堂更不会有厨师,曹老师总要为晚饭费心。老师放学前排好队,每次都会轮流挑选一个学生给帮忙送点晚餐的炒菜,大家更是争先恐后奋力抢这个机会。老师会特别强调反复叮嘱接受任务的同学绝对不要大鱼大肉,只要简单的青菜咸菜,如果违反他会很生气并且拒绝。回想想老师每天的吃饭就是将就与对我们教育的十二分热忱形成鲜明对比。学校就在我们村子里送菜也方便,依然记得我的几次送菜经历。

因为大多数学生离学校近曹老师有时会夜里做家访,那时候村里还没有通电,晚上家里就点上几盏煤油灯,记得有一次我和哥哥就在煤油昏暗灯光下写作业,冬天门外寒风呼啸,风不时拍打门窗,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意外的声响,恍惚灯光之外的黑暗包围着静寂的氛围,一点点杂音极度突兀可辨。屋内灯光在门窗漏进的风吹袭下左右摇曳,农村的环境对于两个独自在家的孩子多少有几分内心的恐惧。父母有点事去领居家串门,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谁?是我,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声音传来,还带有几分陌生外地口音。还是不清楚,你是谁?是我。不对不认识,快拿棍子,是坏人,哥哥吩咐道。我俩在紧张害怕中即可准备投入对付坏人的战斗,准备门打开一个缝之前贴着门缝往外仔细看,这不是曹老师吗?我们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再后来我顺利地考上中学,高中,大学,工作。和老师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老师如今是桃李满天下,但每次我们见面都特别放松开心,可以一起喝酒,偶尔兴起还一起玩打扑克,规则是钻桌子脸上贴纸胡须惩罚,老师遵守规则毫不例外 。不见面时间久了在电话中总是想见面,老师随着时间变老了,唯独我们师生之间特有的感情一直没有变化,用此文在又一个教师节即将来临之际献给曹老师,也送给师母,愿老师和师母健康长寿,生活如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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