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崇俊
童年是一杯咖啡,喝着让人回味无穷;童年是一本书,每一页都记录着我们儿时的喜怒哀乐;童年是一幅画,画里有我们的五彩生活。童年是人生中的扉页,当这扉页一旦掀开,记忆的涌泉便潺潺而来。
我的家乡地处峨嵋岭下,童年时光是在六十年代,那时候的农村生活艰难,父母白天要去生产队劳动,晚上要纺线、织布、做鞋干家务活。没有电视,没有现在五花八门的视频游戏,课外的读物都很少,童年的快乐就是和小伙伴一起玩耍。
童年,留在家乡的大舞台下。每当夜晚,小伙伴们都集聚在这里,在皎洁的月光下,做游戏,杀羊羔。“摇、摇,摇铃儿,哪不来,挨搉(que)儿,铜恶涪(脏水)、铁恶涪,一把都捳(yue)住”,一个伙伴手心朝下,一群伙伴用手指顶的他的手心,随着“住”字出口,各自抽脱手四散奔逃,没抽脱手的追抽脱手的,直到全部抓住为止。这个游戏叫“摇铃儿”。或唱着“机车响,开马上,马上开,要谁来,要把xxx快过来”。这个游戏事先要分成两队,伙伴们手拉着手,等被点名的那个小伙伴“闯关”,如成功可为己队带回一个伙伴。如失败成为对方一名队员。伙伴们在一起玩的最有趣的是杀“羊羔”。记得有一回,我荣幸地当上了“头羊”,其余伙伴们当“羊羔”,一个拉住一个衣服后襟躲在我身后。只见“杀羊羔的”一会儿向左跑,一会儿向右跑,我横着臂膀守护者“羊羔”不让受伤害。几轮下来,我们跑得气喘吁吁,精疲力尽,“杀羊羔的”假装系鞋带,我放松了警惕,趁着这机会,“杀羊羔的”突然跑过来把后面的“羊羔”杀了,我想拦住已迟了。尽管我跑来跑去,保护着“羊羔”,“羊羔”躲来躲去,但还是被“杀羊羔的”杀光了。我最喜欢玩的是碰铁环,我和伙伴们“猜光猜”手心手背分成“两大阵营”,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铁环在砖墙上一碰,滚出去好远好远,由碰的远的动手先撇近的铁环,如砸中了,近的就算“光荣就义”,失去一位队友。如没砸中,挨上近的撇远的,直到一队“全军覆灭”。碰铁环成了乡村一道亮丽的风景,我和伙伴们放了学顾不上回家先碰环,要不是大人们等急了来催促回家吃饭,还不知道要疯到什么时候呢!
童年,留在村北的大池泊中。每到炎热的夏季,地上像着了火滚烫滚烫,脚踩下去一步一串白烟。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 整个村庄像烧透了的砖窑,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便和伙伴们把长裤蘸上水吹上气,当作“救生圈”,胸口贴着裤裆“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双脚使劲向后蹬,双手不停向外划,借助着自制的“救生圈”,我爬到水面上放松身体,马上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水面上“狗刨式”来回游。记得第一次学闭气和潜水,我跳进池泊,水就钻进了鼻孔,鼻子酸酸的,眼睛辣辣的,有点睁不开。我鼓起勇气。闭住气把头潜入水里,经过多次练习,我学会了潜水。也能像泥鳅那样一下子钻入水中,一会儿又在不远处露出一个水淋淋的小脑袋。那个年月,我和小伙伴们像鱼儿一样在水里追来逐去,又喊又叫,玩耍嬉戏,整个池泊都充满了欢声笑语,真有说不出的惬意。当然,每次下午到学校,总逃脱不了老师的“火眼金睛”,太阳下罚站本本有我,回回不饶。
童年,留在自制玩具的喜悦里。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大人一起看露天电影,那些武侠电影里的人总是拿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打斗。所以我们也是经常模仿,就用木头做一些刀啊,剑啊,拿在手里玩,心里装着一个武侠梦。随着时代进步,后来时兴链条枪又叫火柴枪,制作时将铁丝拧成枪身,再在上面串上自行车链条。使用时掰开最前端的链扣,将火柴棍塞入螺帽形成的孔并向外拉出,使火柴棍上的火药留在螺帽内。扣动扳机,枪栓高速撞击火药,不但能发出啪啪的响声,还能看见火花。最简单的是做弹弓,一根小树杈、一小块老羊皮、两圪节自行车内胎和一些细铁丝就可以完成。我们拿弹弓打麻雀,不能说百发百中,百分之九十还是有把握的。我们和些泥把麻雀包起来,放在火上烤,烤熟后把泥剥掉,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飞禽肉了。在那“瓜菜代”年月,隔三差五能尝到腥味,可算是口福不浅啊!
童年的记忆永远珍藏心底,那逝去的笑声,那无忌的语言,那天真的烂漫,无不令人难以忘怀。儿时的灵魂是最纯真的,真希望永远活在那纯真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
童年,我永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