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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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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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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玩过的“虫”们

这样冷的夜晚,阳台窗外传来了一阵“唧唧唧”的鸣叫声,倾耳细听是一只蛐蛐正在孤单的歌唱。那声音听着细细的,绵绵的,显得有气无力,远没有秋天唱大合唱时的磅礴气势。一只虫孤单的歌唱给初冬寂静且清冷的夜晚平添了几分鲜活,让我枕着它的歌声,慢慢进入梦想,进入那些年我们一起玩“虫”的年代。

“春雷响,万物长”惊蛰过后,休眠了一个冬天的大地慢慢苏醒,蕴藏在它温暖怀抱的各种生命也舒筋展骨的活泛起来,那些被我们欺负“躲”回窝的虫们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一声春雷惊醒,给我们的孩童时光增添乐趣。

记得有一年春天我从同学那里得了拇指盖大小一片蚕卵,油菜籽大小的白卵一个挤一个紧紧的粘在纸片上,我把它们放在一个小纸盒里,放在能够照到太阳的地方,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趴在盒子边上看蚕卵的变化,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趴窝的老母鸡,内心充满了等待生命降临的期待与焦急。忽而一日,白色的蚕卵外壳变的透亮,中间团缩着一个黑点,激动地我屏住呼吸趴在盒子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指甲盖大小的生命孕育地。只见一个细如针尖的黑头已经破壳而出,大脑袋拉着细弱的身体,在卵壳上面来回探寻着。我赶紧拿出提前备好的桑叶,小心翼翼的把粘有蚕卵的纸片放到桑叶上,让它们自己爬到“粮仓”上。看着它们艰难的探索爬行,我很想帮一帮它,可是小如针毫的它们太弱小了,我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它们。

当蚕宝宝长到一﹑二厘米浑身白胖时我就敢把它们放到手心逗玩了。手心的温暖让它们惊慌,在我的手心用小而短的腿没有方向的来回跑窜,冰凉的小短腿蠕动的身体弄得我手心发痒不由张开小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现下,你要是让我抓一只蚕虫放在手心我是无法做到了,岁月的成长把曾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给磨灭的不留一丝残存。

夏天我们玩虫就像现在的孩子玩手机一样,只是现在的孩子是手机不离手,我们那个年代是虫不离身。初夏时节,池塘里大头细尾黑不溜秋的小蝌蚪是我们人手一份的玩虫。上学时一人手上提着一个玻璃罐头瓶,装上清水放养几只小蝌蚪,课间十分钟大家围在一起比蝌蚪的大小,比游泳姿势的优美,经常争得脸红脖子粗谁都不愿意认输。有一次校长看到我们一个一个罐头瓶提着,建议我们将其放在家中慢慢观察,慢慢喂养,结果被几个胆大的同学用“我们就想看蝌蚪变青蛙的过程”给豪横的怼了回去,校长望着一群搭着钻研口号明目张胆玩虫的我们那是一个哑口无言。

我们还玩过俗称“屎壳郎”学名叫蜣螂的虫子,运气好的时候碰到一只正在忙碌滚粪球的“屎壳郎”那才精彩。我们给它设置各种障碍,看它在我们的机关中一次次冲锋一次次失败。你别说,虫们有些技能还是让我们叹服不已,就像蜣螂滚出来的粪球一个个又结实又圆滑,和我们搓出来的泥球相比也是不分伯仲。还有一种虫我们叫它“蹦高虫”,把它的身体背面贴紧地面,它就会鼓足劲蹦的老高,然后稳稳的四脚着地趴在地面上,那敏捷的身姿和完美无缺的动作组合,也是让我们羡慕不已的。

仔细回想,那些年我们玩过的虫还真不少。有会蹬羊粪蛋的花斑虫,有逞强好胜的蟋蟀,有一蹦老远的蚂蚱,还有……。现在想来,那个年月日子虽然贫苦,但是作为孩子的我们却是快乐无比的,可以和大自然亲密无间的亲近,可以和那些现在的孩子很少接触的虫们一起玩耍,享受它们带给我们的童真趣味和欢乐笑声。

那些年我们一起玩过的虫子,七零后的你还记得吗?还敢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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