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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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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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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忆外婆

冬至忆外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在弥漫的青龙山中,在山间的小路上,总有顶着寒风,许许多多的扫墓人。每年,我国有些地方风俗会选择在冬至这个日子出外扫墓,纪念已逝的亲人或是追悼先烈。在冬至缅怀已逝的生命,已成为连云港的重要风俗。

每到冬至或清明时,在外婆的坟前,遥想着永远沉睡在山坡上的那堆黄土之下的外婆,感觉对深爱着我的外婆所欠的遗憾与愧疚,将永远无法释怀。

每每回忆到这些场景,我的眼角便布满了泪花。

我记忆中的外婆个子高一米七多,散发着特殊的干劲。对外婆的记忆也就是在六七岁开始的,外婆年轻时是一个非常朴实善良的人,而且非常贤淑漂亮。

外婆是很勤快且好学的人。我从小就在外婆身边长大,是她把我带大。小时候我在外婆家,外婆家的房子是农村小瓦房,门前有个小院子,院里一片菜园,里面种满了菠菜、辣椒、西红柿各种蔬菜,背后是有几百年的老樟树,这一小方天地,承载了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上中学后每次放假去外婆家玩,她给我准备了很多的好吃的,特别是每个月给我做肉馅包子,怀念那段幸福的时光,怀念外婆那脸上的笑容。外婆每次都是开心的照顾我们,开心的辛苦自己。

外婆为人忠厚,平易近人,生活节俭艰苦朴素,家庭和睦邻里团结,人人都说她是一辈子的好人。外婆一生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印象里她十分喜欢热闹的场面。记得她曾说过在地主时期当过歌星,现实版的刘三姐,在村子很受欢迎、爱戴,爱和街坊邻居的老年人聊天开玩笑,她最开心的还是在孩子们回家过年、吃年饭的时候。

外婆对子女从严管教,严格要求,这到生命最后的那些日子,还有顽强的毅力和病魔作斗争。晚年的外婆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精明能干,这是我对快九十岁外婆的评价,只有她的脸上有着岁月冲刷过的痕迹,但精神却好的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

得知外婆患上白血病是十年前,是妈妈在电话中告诉我的,但是不能让外婆知道,大家想让她无忧无虑地度过人生最后的阶段。

接完妈妈的电话,在外地学习的我马上微信视频,外婆带着轻松的语气说:“我都90岁了,难道还怕死吗?”精明的外婆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她还生怕儿孙们替她操心。

从那时起,我一周一次地给外婆打电话。“外婆,我们今年回家过年!”“外婆,我还有两个月就到家啦!”每次电话中,我都跟外婆聊开心的话题,我期望外婆多滋生些快乐的细胞战胜病魔!

电话里,我总能听到外婆开心的笑,可笑声后是阵阵咳嗽。

得知外婆就一病不起时,我的那种撕心裂肺是没有人能感受到的,可那种感情却是无法比拟的,也只有我心中最明白……

一束白光从我眼前掠过,我感觉到外婆那枯黄瘦弱的手没有力气了。外婆已经离开我了,去做她的“永乐婆”。我失去一个最疼我的亲人,这时我简直疯了,嚎天大哭,泪水湿润那枯黄瘦弱的脸,旁边的亲人也都大哭起来,顿时,屋里哭声震天……

现在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了,但我还念念不忘我的外婆。愿我的思念化为清风飘到“永乐宫”,把我的思念寄托给“永乐婆”外婆,外孙很想你、很爱你。你在天之灵知道吗?

我也想对远在天堂的外婆说一声,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要倍加珍惜那些拥有外婆的美好时光,与外婆拥抱,与外婆亲近,感受外婆的慈祥,感受外婆的宽厚,感受外婆的无私。

我也渐渐明白,逝去的岁月永不回转,去逝的亲人不再醒来。时光如飞,岁月无情,亲情无价,爱心永恒。需要我们学会的是对眼前亲人的关爱和珍惜,宽容和谅解,支持和鼓励。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值此冬至之际,家人定会为外婆扫墓,可惜我身在外地,只能用此小文,寄托对外婆无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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