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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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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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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春 探春 尽在不言中

访春、探春,追春需早,不等那淡黄,微粉的花苞绽个够,就去寻它。深舒一口气拼命地嗅,含威半露才最有韵味。访春、探春需早,不等春雨淅淅沥沥地下过,就要出门去感受着春风送来的阵阵馨香和饱食新芽的嫩爽,娇花的妩媚。

可是,春的脚步太快乐、太急了,也许不经意地一恍间,早春的粉嫩碧微早已从身边掠过,姹紫嫣红倒是径直泛向身边涌来。清新的春天,何处寻你哟?

一、茶中觅春

一壶香茗,一种韵味,清香、甘爽的茶中又何尝不蕴藏着春的风姿呢?

可以想像,浅绿浅绿的茶叶生长在雾气浩渺的云海中,饱含天地灵气之精华。它们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飘逸空灵,带着春天所独有的洒脱和超然;没有喧嚣,毫无冗杂。早春的第一批茶叶带着晶亮的露珠被采摘下来了,好似春落入凡尘,无可比拟的悠长缭转。这茶叶还仅仅是茶叶吗?一身的矜持冷重,一身的平静温和,只要用心轻微地感受,一切尽在不言中。

怀着期待、思慕,庄重地提壶倾泡在清茶缭绕的氤氲幽香里,此刻的我随即遁入了一种春的意境里。那是早春湿润的薄雾,迷蒙着将舒未舒的枝条;淡淡的薄蔼,幽幽的山谷,似乎静得可以听见新芽萌动的声响,偶尔也会传来几声婉转的鸟鸣,这更增添了几分自然与和谐。突然间从远到近,眼前幻化出一位撑伞飘行的女子,她眉清目秀,且恬然自若,那精致的小伞随着悄然移动的脚步挪移在交错的田埂上,渐行渐远,慢慢地融入在星星点点的花的背影里……

抿一口香茶,细细地品味着,只觉得全身无比的清爽,犹如春风拂面,犹如薄丝般透明的灵魂直抵心脾。再一回味,更觉音韵绵长。春难道不是这样吗?——冬天的韬光养晦,——冬天的积蕴新生,待到春的时节,才是这样自然地厚积薄发,且毫不拘促。春给予人希望,茶中亦满载着生命的蓬勃朝气、灿烂向上,只是它并不那么张扬,轻轻一抒,一料,振人的力量就来了。

茶中蕴春,春中蕴茶。在春茶的意韵里,我算是寻到春了么。

二、雨中寻春

春雨连绵不断,点点扣在心扉深处,牵动一缕思绪,还平添几分愁丝。

春雨是春的一个组成部分,滴滴春雨总是预示着春的到来,聆听这优美的叮叮咚咚,我的心总是被这大自然的音乐所沉醉着。有时,雨声是极细微的,像泉水滴石,轻轻的,缓缓的。但既是如此更令人万分期盼这天籁般的雨声;有时雨声像急促的鼓点,敲打着地面、屋檐、窗台,有力而快速,每一声响都会振奋人心哟。似乎有一种无穷大的力量正要喷发出来。春雨有形,时而又无形,当它渐渐停止时,若把思想放到里面,更令人感到一种属于春的寓于无形的力量,好像天地间有一捆巨大的绳索把一切拧在了一块儿。这时候,心便会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为一种独属于春的力量和表现而惊叹。

春雨的降生是漫长的,带给人的力量亦是巨大的,但它更像是早春将至的有力迅息,鲜明而美妙。当我想着春天,盼着春天,为寻找不到它而苦恼之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接着雨来了。这该是多么令人叹为观止哟。看着田野酣畅痛快地饱吸着甘霖,想着绿叶抽芽,花儿吐蕾的蓬勃场面,我会莫名地一阵悸动,为春的痛快、利落拍案叫绝。

春还用寻、还用探吗?它不就藏在雨的呐喊中吗?它不就包裹在茶的清香中吗?其实,春更多地是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不是常说吗——惟有精神上的东西才是永远不会磨灭的!自然界中的春天总有她自身的春潮起落,然而直抵心田的春却永远不会逝去。

谨将此文献给我所热爱的春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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