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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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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9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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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地方是书店 ——长篇小说《左岸之光》(天涯著)读后

“梦”开始的地方,小说主人公林之光被树林里的神秘之光引领,来到一座城堡。这是由“厚厚的精装书砌成”,这里的一切除了书,还是书。他感觉来自背后的书墙即将倒向自己的那一刻,他从梦中醒来。此番,系来自小说《左岸之光》开篇情节。

《左岸之光》是著名女作家天涯老师新创作的又一部力作。小说中的林之光“他要开一家明州最大的民营书店,作为左岸之光的旗舰店”。故事讲述的是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初,以林之光为代表,有志于“书”的年轻人,经历创业,人生变幻,社会变迁,在二十余年间的跨越里一路走来,开拓创新,成就美好。

该作品“书香”味道浓极。一个个鲜活的爱书之人,喜欢阅读,喜欢购书,书中有书,淋漓尽致。比如在小说的序章里,正做着“白日梦”的林之光,在沙发上翻看的是《追忆似水年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

紧接着在第一章里,呈现了少年林之光到母亲供职的市新华书店,有幸结识一位与之年纪相仿的小青年胡杨,胡杨买走店里仅剩的一套10册《太平广记》(中华书局版),令其羡慕不已。从小喜欢看书的林之光央求母亲李小梅给自己购买了一本《多雪的冬天》(前苏联作家伊凡·沙米亚金)……总之,林之光等人的命运与“书”的不解之缘,在作品中一直得以延续。

小说以“书”为中心,卖书写书,不管是好书、坏书,世界名著还是通俗文艺,在作品里一览无余。你看呵,小说里出现大量的有关书名。随便翻一下就能看到,如林之光的同学兼好友“沈默一口气选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顾城的《黑眼睛》、张贤亮的《肖尔布拉克》、王朔的《我是你爸》等一堆书”。

此外在描述同行王青山“作为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孩子,他至多就看些《一双绣花鞋》《刑警队长》这类通俗小说,还有《少女之心》之类的手抄本。”再比如在描写顾客购书时“年轻人选了《北京人在纽约》和“曼哈顿的中国女人这两本”如是的内容在小说里比比皆是。有小说、有经典著作,当然少不了畅销作品,以及诗集。例如诗人北岛的《回答》,席慕蓉的《七里香》,汪国真的《一棵开花的树》,翻译小说《廊桥遗梦》等等。

小说还提到许多东西方文学经典作品,比如二十四史、《红楼梦》《古文观止》《存在与虚无》《复活》,以及有关文学评论的《二十世纪文学理论》《现实中和艺术中的审美》。还有《金瓶梅》《废都》。此外,有反映与展现20世纪90年代时代背景的磁带、唱片,其他像《古本戏曲丛刊》(郑振铎主编)、《宋诗纵横》《漫话明清小说》《司马相如集校注》等内容,富有时代特色的影视杂志《大众电影》也被写入其中。

本人的感受之一是,小说的“时间观念”非常强烈。毫无疑问“书”上架的时代背景是条“经”线,小说里穿插着各等人物命运是为“纬”线。“这一年,有几本书让林之光的公司赚了不少钱。1997年出版的《海子诗全编》、1998年的《现代化的陷阱:当代中国的经济社会问题》都很好销。到了年底,一本号称‘通向二十一世纪的个人护照’——《学习的革命》火爆市场”1999年末中国第一本网络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又给图书市场带来的火爆。以及《哈佛女孩刘亦婷》《谁动了我的奶酪》。总之,小说内容生动,故事脉络清晰,阅读起来非常顺畅。

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天涯老师在这部《左岸之光》小说中塑造了一群爱书、读书、买书、卖书、藏书,更有写书人的鲜活形象。主人公林之光从当初的一家国营水泥厂辞职下海,勇敢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母亲李小梅则是新华书店的老员工,儿子开起民营书店,起初她持反对态度。不久之后看到儿子不断开拓新业务,事业蒸蒸日上时,为之欣喜。

再来看书里的女主人公,应该就是名叫周洋的这位踏实上进,喜欢写诗的姑娘,后来她成为林之光的妻子,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个人以为,李小梅这个人物写得很出彩。就像天下大多数精明能干的婆婆那样爱子心切,她对儿子与员工周洋的恋爱开始并不支持,知道儿子喜欢反对也没用。

哦!胡杨这一人物的塑造也是相当成功的,胡杨为了弄到心仪的藏书,甚至于他老婆都不想与他过了。“书痴”不光爱书,还会摄影,经营照相馆赚来的钱大都投到书里去了,胡杨除了收藏,还炒书,炒股。整部小说引人入深。“唯有跟书在一起,他的心才是安静的。”虽然这仅是小说里描写胡杨的一句话,但个人以为,此番反映着爱书之人的内心写照。

书里有个名叫谢大军的是位农民诗人。“人生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谁能保证自己不遇到点挫折”这是林之光对谢大军说的话。私以为,这就是人类的共性。同样是开书店的同行,各自经营理念的不尽相同,有人开二手书店,比如谢大军,有人开专业书店,比如头脑活络的王青山。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变化,大浪淘沙个个都是冲浪者。生活冷暖自知,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最令人神往的。

“书”是本小说的主线,“爱情”应该是小说的副线。除了小说主人公林之光与周洋是一对儿,谢大军与董亚芳、胡杨与王霞,沈黙与阮晓晓等人系存在着恋人或爱人关系。人是善变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然也在变,更何况男女之情。从中也令读者看到爱情与学历,或者门第没什么关系。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男女,并不一定都幸福呐。小说《左岸之光》讲到当下的爱情观,书中沈默的姐姐沈伊,是位电台情感节目主持人,应邀到左岸旗舰店进行公益讲座《爱的困惑》,有关精彩内容在小说中有陈述。爱情自然具有多样性,既有现实中的爱,还有网络上的虚拟之爱,比如“光”与“云烟”之间的网恋。卓慧最后离开左岸时向林之光发了一条告别信息“我本云烟,感君信任,多年情谊,珍藏于心,今日离去,后会有期。珍重!”一语双关,抖落包袱。含蓄之中见真情。感性理性,相得益彰。

小说《左岸之光》很好看。林之光从当初的一家小书店,经过十年创业打拼,成为拥有数家书店,线上线下经营的左岸图书有限公司老总。这部小说以时间为主线,以事件为背景,反映图书市场的林林总总之现实。比如2003的SARS事件(俗称“非典”),2008年汶川地震等社会事件,都与书店的发展有着或多或少的影响面。

以拙之见,可以这么说吧,《左岸之光》就是一部有关书店经济与社会发生的浓缩年鉴。“淘宝的兴起,对实体店的影响是渐进式的。”一言以之弊。故事情节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左岸之光》是部近25万字的长篇小说,信息量很大。随着书中内容的不断深入,意犹未尽。

书里的“林之光”是一位喜欢开书店的人,他认为书店就是一个城市最美的地方。该小说里的金句迭出,诸如“像我整天守着个二手书店,没什么开拓精神,我老婆说我跟一本旧书一样,浑身散发着霉气”,再如“看网上新闻,感叹生命如此脆弱,而意外处处不在。”再如“人生像一首没有主题的诗,混乱、幽秘,有一个看不到底的黑洞。”又如“富仁好找,左岸难寻。富仁可以不存在,左岸一定要存在。”

还有、还有小说充满哲理与诗意。小说《左岸之光》,内容精彩,结构合理,语言丰富,逻辑严密。人物名字意味深长,个性突出;小说人情味十足,说实话,当阅读到书中人物谢大军与儿子董思军相认,以及接下来孙子与爷爷奶奶见面的一幕幕文字时,为之感动得眼睛一下湿润起来。

本人对小说里的这段文字感觉很好“这么多年在书店工作,感情实在太深,我对其他工作也没兴趣。就想开个小店守着,一半卖书,一半卖鲜花。也没想过要赚多少钱,只要日子过得去就行。”是呵,平凡之躯平凡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便是安好。

专业作家到底不一样,功底扎实自不必说,天涯的写作水平之高有目共睹。她的文学修养也是无可挑剔。中国文学、西方文学、古典文学等如数家珍。还有,她对图书发行,以及经营之道也是颇有研究,对相关行业的发展具有独到见解,博学多才,出类旁通。总之,阅读天涯的小说,除了是一种精神享受,更是良好的学习机会。平时博览群书的大作家天涯,刻苦耐劳,用心写作,小说写得越来越赞。

再借名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种粟,书中自有颜如玉。”时代在发展,从看书到网络,短信到微信,实体书店到网购……一本跨越20余年的图书市场发展史。全民阅读,读书明理,实体书店在人间,“左岸之光”耀明州。

若你觉得不过瘾,那你就去选择阅读长篇小说《左岸之光》吧。她犹如一盏明灯,点亮灵魂一角,引领你去追寻人生的梦想。请你相信,阅读这部精品之作,一定会给您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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