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是一座依托海洋发展起来的城市,宁波是一座美丽的沿海港口城市,宁波境内水系发达。在宁波城市发展演变过程中,大江大海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
海纳百川,江海深情,平原开发携带生产力发展。从春秋战国时期逐步向东拓展,秦朝时期,徐福东渡从宁波出发;唐宋时期,宁波是海上丝绸之路起点之一,在对外贸易占有一席之地。
从古到今,毫无疑问,水路运输离不开航道畅通,总之离不开海上交通。说到海上交通,可谓源远流长。早先有古老的河姆渡文化,象征人类文明起源。甬江岸边曾出现早期港口——句章港。在近代,五口通商宁波口岸,因此孕育著名的“宁波帮”。向东是大海,情深意更长。
另外,江河湖海相联,京杭大运河出海口在宁波。众所周知,宁波具有独特的港口优势,今天的宁波,是为更好地推进“一带一路”的建设与发展,作为宁波人一定会感到由衷的欣慰和自傲。
依照相关名词解释,沿海、江河、湖泊、运河内船舶、排筏可以通航的水域是为航道。航道由可通航水域、助航设施和水域条件组成。航道从专业角度来说,可分为沿海航道、内河航道。据资料载,宁波市沿海航道主要有北航道、南航道、佛渡水道、金塘水道、穿山航道、牛鼻山水道、石浦港航道、象山港航道、甬江航道等。宁波港在大榭、峙头、虾峙设有雷达导航站,对船舶进行全天候导航。
此外,宁波境内最出名的内河航道首推杭甬运河。杭甬运河西接京杭运河杭州段,东连宁波甬江,途经杭州、绍兴、宁波,航道起自杭州三堡,经钱塘江、西小江、曹娥江、姚江、甬江,终于宁波甬江,贯通京杭大运河与宁波—舟山港,全长238公里。
杭甬运河宁波段起自始于绍、甬交界处的余姚安家渡,顺姚江自上而下经余姚市区、郁浪浦、蜀山船闸至宁波市区,通过姚江船闸进入甬江,终于甬江口,全长93.651公里。杭甬运河贯穿等级航道全境,其中四级航道88.76公里,自安家渡至姚江船闸段和三江口至甬江口段,航道水深2.5米,河底宽40米,最小弯曲半径330米,桥梁(车厩大桥、河姆渡大桥、凤凰山桥等)通航净高7米,净宽55米;五级航道4.9公里,自姚江船闸至三江口段,航道水深2.5米,河底宽33米,最小弯曲半径270米,桥梁通航净高5米,净宽45米。500吨级船舶可自由航行。
当然,不管是内河航道,还是沿海航道,咱宁波境内的主要航道还真不少呢。从一至八级航道,乃至等外航道,据不完全统计,宁波境内拥有航道长度大约1800公里。
本文主要记述有关宁波母亲河所在地理位置的三江口一带,通称之“甬江航道”。甬江航道,自镇海口至宁波市区三江口,长23千米,水深4~7米,宽408米,通航能力为3000~5000吨级船舶。其中,招宝山至甬江口,长3.6千米,水深最浅7米,可通航万吨级船舶,2万吨级船舶需候潮进港。
宁波人,情系甬江。宁波港崛起于三江口,深情始于此。作为生于始长于始的宁波人,大多见过大江大河大海。比如宁波与上海,一衣带水。夏天,蓝蓝的;冬天,蓝蓝的。春华秋实,蓝得深厚。宁波有个三江口,上海有个黄浦江,宁波与上海一线牵。
忘不了的沪甬航线
史料载,宁波的沿海运输,始于四周。至秦汉时期,甬江流域与近海之间已有贸易往来。自唐代以来,宁波历史上长期都是我国航运业和造船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明州商船承载着中外贸易和文化交流的使命,活跃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各条航线上。轮船起源于欧美,19世纪初叶始应用于航运。沪甬间航程计 136海里。近现代,宁波是近代中国最早兴办轮船航运业的地区之一。
沪甬间通客轮始于清同治三年(1864年),美籍旗昌轮船公司“湖北”、“江西”两轮,率先营运宁波至上海定期客运航线,两轮对开,每月3航次。同治八年(1869年),英籍中国航海公司“北京”、“盛京”两轮也加入该航线。光绪元年(1875年),“北京”、“盛京”两轮停航,中国轮船招商局先以“德跃”轮营运甬申线,此乃国轮首次行驶甬申线,不久又以“大有”轮代之。同年,加入该航线营运的还有丹麦籍定隆洋行“彭格海”轮。
光绪三年(1877年),该轮停航,美籍旗昌轮船公司“湖北”、“江西”两轮由轮船招商局购入,更名“海山”轮和“江天”轮,与“汉光”轮,英籍太古轮船公司“宜昌”轮等4轮共同营运甬申线。光绪四年(1878年),轮船招商局“汉光”轮停航,将“海安”轮、“江平”轮投入营运。同年,英籍太古轮船公司“登升”轮也加入该航线竞争。光绪十一年(1885年),营运甬申线的船舶有美籍旗昌轮船公司“江表”轮、“江天”轮(被旗昌轮船公司赎回),英籍太古轮船公司“重庆”轮、“登升”轮、“广州”轮以及轮船招商局“海山”轮等6艘。
翌年8月,“江天”轮又被轮船招商局赎回。光绪十四年(1888年),中国台湾贸易公司“凯斯登”轮与“江天”轮、太古轮共同营运甬申航线,余船停航。光绪十六年(1890年)二月,“凯斯登”轮在竞争中失利,改走它线,营运甬申线的船舶为英籍怡和洋行“高升”轮、太古轮船公司“登升”轮和中国轮船招商局的1长期艘较小的客轮。此后,至宣统三年(1911年)的21年间,曾先后营运过甬申航线的船舶有“江天”、“宁绍”、“甬兴”等12艘。
民国25年(1936年),营运甬申线的轮船有5艘,即轮船招商局“新江天”轮、宁绍轮船公司“新宁绍”轮、达兴轮船公司“新鸿兴”轮、三北轮埠公司“宁兴”轮和英籍太古轮船公司“新北京”轮。民国26年(1937年)7月抗日战争开始,北路航线被阻,甬申航线尤为繁忙。营运甬申航线的德籍礼和洋行“谋福”轮、“永贞”轮,意籍中意轮船公司“德平”轮,悬挂英国船旗、属泰斗昌祥轮船行“江苏”轮,意籍意华轮船公司“宝利”轮,挪威籍华纶洋行“瑞泰”轮,德籍远东轮船公司“常德”轮、“哈纳”轮,英籍卫利韩公司“新安纳”轮,悬挂德国船旗、属上海民生轮船公司的“凯司登”轮以及德籍鲁麟洋行“飞康”轮,共11艘船舶。
民国30年(1941年)4月宁波沦陷,甬申船线被日军和汪伪政府控制。营运甬申航线的船舶有日本东亚海运株式会社“鸣让丸”、“唐山丸”、“宁波丸”,汪伪中华轮船公司“万吉”轮、“华霖”轮和浙东轮船公司“海通”轮、“大华”轮。民国34年(1945年)8月抗战胜利,营运甬线的船舶有轮船招商局“江亚”轮、“江静”轮,宝华商轮公司“大华”轮,以及营运甬申温结兼泊宁波的“穿山”轮,营运申椒(海门)线兼泊宁波的泰昌祥轮船行“江亚”、“江静”、“江宁”、“江平”轮,华商轮船公司“江云”、“海星”轮,宝华商轮公司“大华”轮以及穿山商轮公司“穿山”轮,泰斗昌祥轮船行“江苏”轮,共9艘。翌年5月,宁波解放,然浙江沿海舟山等岛屿仍被国民党军队占领,港口被封,甬申线停航。
1952年4月,上海区海运局“江泰”轮率先复航甬申定时客班航线。翌年,又投入“德安”轮营运,与“江泰斗”轮对开。1957年,“江泰”轮更名“民主3”号轮,“德安”轮更名“民主4”号轮,继续营运甬申航线。1958年10月,因姚江建闸等原因,致甬江航道淤积,通航能力下降,客班轮改定时开航为候潮开航。1960年始,上海海运局改由“工农兵18号”(1964年5月更名“庆新”)轮、“工农兵19”号(1964年5月更名“贺新”)轮,营运甬申航线。
1980年6月至1983年8月,甬江航道经分段整治,淤积量减少,通航能力提高。1984年12月1日起恢复定时开航,并由原每天始发1班次增至2班次。1987年2月5日,中外合资花港有限公司投入由挪威建造的铝合金双体高速客轮“甬兴”轮营运甬申线,宁波靠泊镇海小港码头,上海靠泊南汇县(今浦东)芦潮港码头,两港码头至市中心均有专车接送,海上航行约2小时,每天始发2班次。
1990年11月,宁波海运公司“天一”轮投入甬申线,中途湾埠镇海。至年末,营运甬申线的客轮共6艘,其中“甬兴”轮日始发2班次,“新”字号客轮2艘各始发1班次,“天一”轮隔日始发1班次。年旅客流量147.9万人次,其中到港73.3万人次。
1991年后,宁波至上海主要以跨市航线为主,到了1994年7月,宁波镇海至上海金山车客渡航线开通。直至1998年底,随着杭甬高速公路和沪杭高速的相继开通,沪甬沿海年客运量降到历史低点,客运航线因此难以为继。2001年6月25日,通航140年的宁波至上海客运航线停航,沪甬间的海上客运航线从此进入历史舞台,昔日纷扰繁忙的轮船客运码头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隔不断的沪甬深情
家父是上海人,我的爷爷奶奶家在上海。早年父亲在外省工作,我被寄养在宁波外婆家。每逢春节临近,雷打不动的是我们一家人都会去上海与亲人们相聚,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多年。
那年头,我从宁波去上海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轮船。行前是要到一个叫江北岸的,位于宁波外马路上的轮船客运码头乘坐客船,经海上航运差不多有1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方才抵沪……早些时候,对沿海地区而言,船是人们不可多得的出行工具, 这点毋容讳言。船舶作为人类最古老的交通工具,人们通过它才能跨越江河湖海,征服海洋、利用海洋。打开一部人类运输、贸易和交流的史书,每一页历史画卷,都缺少不了当时人们制造和驾驭的船舶。同样,出门远行就必需得有舟车承载。
话说我们从宁波去上海,甬城江北岸上的客运码头是必经之地。此处主要承担宁波至上海,以及宁波至浙江沿海地区旅客和部分物资运输的码头,而且是当时宁波港最大客运码头,据悉有三个3000吨级泊位。自然是作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主要的东方贸易港,宁波的航运文化源远流长。乘船去上海系必由之航路,相对于自己,自打有记忆开始就留存下了有关的过往点滴,至今不曾忘记。
那年那时,春节前夕,天气通常比较寒冷,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中末期的轮船码头则是另一番景象。人声鼎沸,热闹纷呈。尤其是到轮船启锚前的这一段时间。少时顷刻,载着船上百多号旅客的2000余吨的钢质船在汽笛声声(俗称“拉卫生”)中缓缓驶离,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的客运码头,由近及远,从缓渐快,轮船驶离甬江……
记得在有一年的隆冬,我乘坐的船舱内阴冷难挡,我的铺位是在二等舱下铺,尽管还是下午4点多钟,可是天色却显得黯然,被阵阵寒意包围的我不由产生一丝莫名的伤感情绪,就连客舱顶上中间位置的2盏昏暗汽灯似有气无力地发出丝丝微弱的光芒,外加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浑浊之臭味及来自江水等的咸腥味,令我感到有些许不舒服。
不瞒您说,从打记事起,我好像一直不太喜欢黄昏的样子,傍晚时分总是以各种方式逃避外出,小时候的我宁可在家中熬过饭点,或者干脆不去理会暮色的降临。不知道是为何,总觉得夜幕降临,这个世界的自然光亮一点点褪去的时候,会有一种神奇的光辉笼罩着一切,即使在如是的出行途中。
我知道这一回自己又晕船了……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少后我还是拿出外婆给我随身携带的干粮权当晚饭,稍后,来到船舱边靠近二等舱的船舷边溜达了一小会儿,风有点儿大,怕冷的我又迅速逃回下铺。不紧不慢盖上那条船上提供的灰黑色带红边线的大毛毯,好让自己瘦小的身子暖和点,伴着舱内发出轮船马达声的节奏感,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一觉醒来,天已渐亮,忽闻人们说话声、噪声,却原来船已抵达上海十六浦码头……
对于上海这座城市,我内心充满感慨。8岁那年我随父母工作调动离开上海。家父系土生土长的上海本地人,20世纪50年代末的大学生,毕业后分配至外地工作。早年,父母分居两地,我被寄养在上海奶奶家,父亲于1971年调到宁波。
早些年,我爷爷奶奶还健在那会,逢年过节我们一家有时也会去上海探望他们。那时候到奶奶家或亲戚家后,我们也只是蜻蜓点水式地作一些礼节性的拜访与问候。一是长辈们大都上了年纪,有的自身也需要有人照顾;二是上海住房面积不大,生活上或许会存有诸多不便,因此我们要么在宾馆住宿,要么早早返回。总之,大家很识相,不愿多添麻烦。
“乡音无改鬓毛衰”恰是对老父的最好写照,父亲沪音依旧,可他在上海也仅生活了20年不到的时间。年过八旬的父亲,屈指算来他在宁波已生活了好多个年头,自然而然成了一个地道的宁波人。然而,父亲对上海还是怀有很深的感情,比如他每天晚上雷不动地会收看上海东方台等一些上海台的电视节目,他平时比较关注上海的人与事。有时候老父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讲上海话就会倍感温暖与温馨。纵然年事已高的他自己虽已无法再回到上海生活,可他对上海的感情总也无法抹去的呵。
对于我,对于上海,那些停留在记忆里有关小辰光的点滴之事似乎仍然颇为深刻。诸如曾经在小时候居住过的老屋,或经过的附近老街(四川北路、山阴路、溧阳路、长春路、甜爱路、海伦路、多伦路......),还有经常去的公园(虹口公园、西郊公园、长风公园),豫园等地乃至弄堂里的人或事,总是不能忘却。在那条里弄与小伙伴玩耍的场景有时仍会被唤起;记得老屋的弄堂口有一家冬日里经常去洗澡的大众浴室,乃至夏日到“汰衣裳作坊”(即为洗染店)去找那里员工的孩子一起玩捉迷藏等等的场景,还有出了弄堂口靠街边的一家食品商店里出售的桃瓣、话梅等蜜饯,糖果饼干的美味依旧回味无穷呐,那昔日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呵………。曾经还听我父亲讲起过,在这一带不远处(四川北路原上海国民党警备司令部附近的黄渡路上)的一条弄堂里出过一位英雄人物,此人便是电影《永不消失的电波》主人公李侠的原型李白,说李是在上海快解放前的某一日因有人告密,这位中共秘密战线的优秀情报人员不幸在寓舍被捕……
总之,有关上海的人或事也比较会令我感兴趣一些,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人至中年的我反倒越来越会对过往怀起旧来了。岁月流逝纵然记忆犹新。
宁波航道开拓前行
转眼间,人生已过去几十年。历经岁月消磨风雨侵蚀,昔日沪甬之间的轮船客运码头有过她的辉煌,也有过无奈。然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人们依稀还会想起她往昔的繁荣景象与繁忙功能。
此刻,留存在我记忆里的那些自认为还有一点印象的印象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那一些曾经对她的依恋在心中又一次升腾开来,仿佛又变得清晰起来。
太阳从天宇东边升起,把我的眼睛装得满满。早些年,我乘坐客轮出行去上海,过段时日又乘坐客轮回宁波。大轮船在乘风破浪的大海上航行,船舶行驶在规定的航道。大海促成美景,心中美到极致,堪比心胸广阔的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海洋。宁波以港口而闻名,与海洋不解之缘。航道、港口、海洋无法割裂的联系。
今天,扬起丝路风帆,共筑蓝色梦想。蓝天下不仅仅只有蔚蓝一片,今天,我站在甬江岸,暗香盈盈,月上树梢。沿江栈桥一道温存剪影……夏风舒畅,消暑良地。昔日一片滩涂泥泞,葱郁映入眼帘,早已不是过去的野草。江浦小码头定格半个世纪前,还有那些场景掠过……“大轮船”驶入甬江岸,你是否会站在简陋的岸滩边上,挥舞手臂与之招呼,船只进港江岸繁忙……
记忆里片断还是点滴,是否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甬江岸旧景属于昔时,今夕航道船只畅行,江河改道,城市改造……时代新选择。芳草凄迷,夕阳残照,昔时的鲜活还是陈年。不知不觉,自然遗韵走进历史。
新时代的甬江航道生机勃发。通过几代航道人辛勤耕耘,宁波航道走向大江、大河、大海,在一次又一次的发展变迁中不断壮大。